筋在额头上暴起。我的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缕空气。
突然,他松开了手。
我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空气涌入肺部的瞬间,带来剧烈的疼痛,像是无数根针在刺扎。我剧烈地咳嗽着,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我的脖子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我抬手摸了摸,皮肤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触目惊心。
等我反应过来时,父亲已经倒在了地上,半截破碎的啤酒瓶正插在他的胸口,玻璃边缘参差不齐,泛着微弱的光。鲜血顺着瓶身缓缓流下,浸透了他的衣襟,温热而粘稠。
鲜血汩汩流出,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血染完。
“不......”我挣扎着爬起来,爬到林立国身边,捧着他的脸:“爸......别死,别死”
我从小到大每一次被林国立用烟头烫,用酒瓶碎片划伤时,我真希望一夜醒来他就死了……
但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被死亡恐惧控制着,我唯一一次害怕林立国死,我害怕他的死是因为周楠瑜。
我害怕他不能去上A大,我害怕成为他的烙印。
周楠瑜看着自己的沾着血污的手,眼中满是惊恐,“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林立国奄奄一息的
我顾不得太多,我将周楠瑜拉到门口,让他往巷子的另个方向逃。
周楠瑜犹豫不决没有逃,他一直重复问:我走了你怎么办,我走了你怎么办。
这让周围邻居们听到了动静,纷纷赶来,已经有人报了警。
那天天很黑,小巷被堵得水泄不通,我第一次在夜晚见到小巷里有那么多人。
救护车和警车闪烁的灯光照亮那条泥泞的小路。
林立国被送往医院,情况十分危急,直接进了ICU。
而周楠瑜最终被警察带走问话。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浑身发抖。护士给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