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陪他和他妈妈过年,他没闹?”
“严总,江先生因为您瞒下的车祸,截了肢,”
“江先生因此无法给他母亲手术,江母已经去世了。”
“江先生也已经从医院离职离开了。”
她心头一紧,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她而去。
手中死死攥着我的离职报告,她疯狂地拨打我的电话。
可几百通电话拨出去,对面依然只有忙音。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她眼中一亮,
飞奔去开门:
“我就知道你走不了。”
眼前出现的确不是我,而是医护人员送上的,我冷冻的右手,
看到我截下的右手,严依雨双唇颤抖,瞳孔皱缩,
再也没有了力气,瘫倒在地。
…
几天前领证当天,我拿着户口本赴约,
却没等到严依雨,反而被她的初恋开车碾压。
“小雨,全是血,我害怕,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你要结婚,就不小心踩了油门——”
严依雨瞬间忘了别的,只顾着捂着沈云斌的眼睛轻声安慰:
“乖,不看那么恶心的东西,你放心,我不会和江泽结婚。”
她的语气是那么温柔,而一旁等待急救的医生则催促道:
“严小姐,麻烦你快点去缴费,伤者的双手已经脱套,骨肉分离。”
“再不治疗,恐怕就要截肢了!”
昏迷中的我能感知到周遭世界发生的一切,却不能动弹。
我竭力嘶吼:
“求求你不要给我截肢,我是医生,这双手还要给母亲动手术呢!”
可死活发不出一点声音。
然后,听到严依雨冷声道:
“那就拖着,等截肢,免得后续治疗讹上我们!”
说完,她轻哄沈云斌:
“别担心,你有抑郁症不能情绪激动,我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