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案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邬将军内心的鼓点,在紧张地跳动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厚的账册……
“难道……”
财资迷雾,暗影潜滋。
邬将军的书房位于军营的核心区域,那是一座宽敞的营帐,营帐的四周由厚实的帆布制成,帆布上有着一些历经风雨的痕迹,显示出它的年岁。
营帐内部,地面是夯实的泥土,上面铺着几张陈旧却干净的兽皮毯子。
一侧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那是用粗壮的原木打造而成,桌腿如同士兵的腿一般结实,稳稳地立在那里。
桌上堆满了各种书卷和地图,还有一盏油灯,此时正散发着明亮的光,将整个书桌照亮。
书桌后面是一个简易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军事典籍和过往的战报。
营帐的角落里,整齐地堆放着一些兵器,剑戟的寒光在灯光下闪烁。
邬将军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那椅子是用硬木制成,有着简单的雕刻,虽然有些硌人,但他早已习惯。
他的书房里,明亮的灯火如昼,那光芒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能清晰地看到他脸部硬朗的线条,还有紧蹙的眉头下深邃而严肃的双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像一层冰冷的薄纱笼罩着,这种寂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宁静,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咚咚咚」,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重锤敲在鼓面上,沉闷而有力,敲得人心头直发毛,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心慌意乱。
他思索着:“这账目之事,定不能轻饶,军营的未来全系于此,绝不能让蛀虫毁了这一切。”
「查!给我一寸一寸地查!」邬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钻进耳朵里,仿佛能直接冲击人的灵魂,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赵师爷在一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缓缓地从额头滑落,痒痒的,但他不敢抬手去擦,只是连连点头应是。
周谋士也收起了往日的嬉笑,神情严肃地站在一旁,嘴唇紧紧抿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整个营帐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耳朵里似乎只能听到那死一般的寂静。
这不仅仅是查一笔账,更是关乎整个军营的未来啊!
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大家都屏着呼吸,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那种紧张感紧紧地揪住每个人的心脏。
很快,钱管家就被带到了邬将军面前。
平日里油光满面的他,此刻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双腿发软,哆哆嗦嗦的,就像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软弱无力地站在那里。
「钱管家,这账目上的事,你可要好好解释解释。」邬将军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冰冷而严厉,传入钱管家的耳朵里,让他感觉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差点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将军,小的冤枉啊!这账目绝对没问题,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钱管家开始了他的表演,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有些刺耳,就差没指天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