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矿上给的有较大差距。为达成目的,他们采取形式多样的威逼手法。比如在办公楼前摆一溜儿的花圈,抬棺吹唢呐哭号,如何悲悯就如何造;再比如耍弄痞子的招数,大楼前泼大粪;在办公室和楼梯间打牌……
那段时间,为了让母亲全心全意投入那场活动中,尽可能地满勤,父亲前所未有地操持起家务。到了晚上,要是见母亲没回家,他还会心血来潮跑到村口等母亲。我们都以为他们的婚姻迎来了幸福曙光。可惜,幸福只是昙花一现,来去总是匆匆。
铁矿厂最后妥协了,赔给刘哈子家满意金额。也正如村人所想的那样,刘哈子父亲开始给支持过他家讨说法的村人发钱了。
母亲拿到一百元。刘哈子父亲送钱那会儿,父亲还没下班,等他下班知道母亲分到一百元后,有些不开心。
他说:刚才张麻子跟我说,他分了一百二,你怎么只有一百呢?我记得你每天都去了嘛?
母亲对分多分少是无所谓的,就算人家不给,她也不会计较。她觉得人家少了一口人,这钱是人家拿命换的,拿到手胸口堵得慌。
父亲唱高调子,他说:刘爷要是不分,我也不会计较,可他要是分了,那就得公平,不要一家多一家少,这像什么话呢?对不对?
母亲找了个理由,说:该不会因为我是一个女的吧?父亲瞪母亲一眼,说:这都什么社会了,女的咋了,现在男女平等!父亲摔门出去了。
父亲摸清情况回到家,将矛头指向母亲。他说母亲一共去了几天?母亲说去六天。父亲又说:真是六天吗?那你晓得人家一天给多少钱吗?母亲摇头。
父亲说:一天贰拾,你要是去了六天,就是一百二!对不对?你是不是认为老刘家记错了?
母亲摇头,说:可能是我记错了,我是不是去了五天!
父亲皮笑肉不笑,说:是五天还是六天,我想你心里最清楚,我心里也清楚!父亲这么说把母亲惹火了。她“啪”地将扫帚朝偷嘴的土狗砸去,土狗嗷叫一声夹着尾巴逃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