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小说苏绮宁君御珩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这事看起来可着实不好办呐,”徐嬷嬷微微弓着身子,走上前,双手熟练地按摩着盛澜的肩膀。轻声说道,“先不说到时候公子娶白家小姐众人会怎么非议。”“光是老爷那边,咱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让他松口啊。”盛澜一听,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他要是敢不同意,他就得断子绝孙了!”“文翰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和和气气的。”“可一旦犟起来,跟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咱们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估计他以后连家都不回来了,你说可咋整?”言语间满是无奈与焦急。徐嬷嬷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劝道:“公子这脾气呀,也是随了老爷,老爷当年不也是犟得很,非要娶您。”“虽说那时只是个书生,可当年跪在侯府门口求亲,那股子硬气劲儿,也是让人印象深刻...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小说苏绮宁君御珩完结版》精彩片段
“夫人,这事看起来可着实不好办呐,” 徐嬷嬷微微弓着身子,走上前,双手熟练地按摩着盛澜的肩膀。
轻声说道,“先不说到时候公子娶白家小姐众人会怎么非议。”
“光是老爷那边,咱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让他松口啊。”
盛澜一听,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他要是敢不同意,他就得断子绝孙了!”
“文翰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和和气气的。”
“可一旦犟起来,跟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
“咱们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估计他以后连家都不回来了,你说可咋整?” 言语间满是无奈与焦急。
徐嬷嬷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劝道:“公子这脾气呀,也是随了老爷,老爷当年不也是犟得很,非要娶您。”
“虽说那时只是个书生,可当年跪在侯府门口求亲,那股子硬气劲儿,也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些年对您更是百依百顺,您说往东,他绝不往西。”
“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白小姐从前也是京中贵女典范,当年白尚书还一心想让嫡女嫁入东宫呢,想来品行样貌什么的,肯定也都不差。”
一番话,既宽慰了盛澜,又点明了白小姐的出众。
盛澜轻轻按了按眉头,似是想把这纷扰的思绪按捺下去,沉吟片刻后,开口道:“等老爷回来,你去把他请过来,今晚就把这事解决了。”
“拖不得,再拖下去,指不定文翰那孩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徐嬷嬷连忙应了声 “好”,随后转身,有条不紊地吩咐着让婢女们把晚膳端上来,准备先让夫人填饱肚子,好有精力应对后续之事。
苏绮云从蘅芜苑出来后,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与裙摆,脑海中想着明日弟弟休沐,要跟着她们一起去琼华阁的事儿。
心情略微舒缓了些,便径直朝着姝华居的方向走去,脚步不疾不徐,裙摆随风轻摇。
苏绮云来的时候,碧梧刚把晚膳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苏绮宁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门口的苏绮云,热情地招呼着:“大姐姐,刚好过来便跟我一起用晚膳吧。”
苏绮云也没拒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苏绮宁见状,连忙吩咐碧梧再添个碗筷。
二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温馨的氛围仿若春日暖阳笼罩。苏绮宁也从苏绮云口中得知了大哥的心上人,微微歪着头。
好奇地说道:“这白小姐说起来也就比我大了三岁,要不是因为先帝国丧,怕是早就出嫁,也不会遭了这等事。”
苏绮云附和着,轻轻点头,“文翰也算是好运气,当年要不是白尚书想让女儿嫁入东宫,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
说着,她抬起眼看了苏绮宁一眼,见她脸上没什么变化,便继续说道。
“当年白小姐不愿嫁入东宫,还因此和白尚书吵了一架,被关在祠堂,没想到现在倒是看上了文翰。”
言语间,既有对往事的感慨,又有对弟弟这份缘分的欣慰。
苏绮宁听见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捏紧了筷子,仿若下了某种决心:
“那我们明日可得好好帮大哥挑挑簪子,得赶紧让我未来大嫂回心转意,要不然大哥不知要怎么哭鼻子呢!”
说到这,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绽放的繁花,满是对大哥幸福的期许。
“对了,这次外公和祖父从江南还给我送了不少东西,到时候我再挑些东西一同送去,也算是给未来大嫂的一份见面礼了。”
苏绮宁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真诚与热情。
苏绮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到时候我也从私库里拿点东西出来,文翰追女孩就知道给人家送些坠子和糕点。”
“也不知送些漂亮衣裳、首饰、摆件,哪个女孩不喜欢这些。”
苏绮云说着还翻了个白眼,那俏皮的模样,要不是从小被教养的好。
她都想骂两句蠢弟弟,话语里虽有责备,实则满是对弟弟的疼爱。
苏绮云说罢,微微顿了顿,又补充道:“阿颜,明日你可得打扮得漂亮些,你刚回京,就得给别人看看我们苏家女儿的气势,要不然你之前得罪过的那些个人,怕是得欺到你头上来了!”
她眼神关切,言语间满是对妹妹的维护。
苏绮宁重重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语气自信满满:“大姐姐,我知道的,这京城谁敢欺负到我头上。”
“不说我还有郡主封号,光有你们护着,我也不怕的!”
锦书和碧梧站在一旁,听闻此言,也激动地握住了拳头。
那模样仿佛在说,谁敢欺负她们家小姐,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胆子。
苏绮云刚准备离开,苏祁元的贴身小厮柏青便匆匆赶了过来,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说道:
“两位小姐都在,那便刚好一起说了,大公子刚吩咐马夫,明日辰时四刻便等候在门口,到时两位小姐可准备一下,巳时出发便可。”
“到时候琼华居和街上逛完,公子请两位小姐到香满楼吃饭。”
苏绮云和绮宁轻轻应下,柏青得了回应,便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接着,苏绮云也告辞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碧梧和兰若在一旁忙碌地整理着明日要带的东西,两人手脚麻利,将各类物件摆放得整整齐齐。
锦书则快步走进内室,去准备明日的衣裳,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件衣裳走了出来,满脸期待地说道:
“小姐,明日就穿这件金缕绛雪仙袂裙吧,这次可不能再推脱了!” 看着锦书一脸渴求的样子,苏绮宁心软了下来,点了点头答应了。
心里暗自想着,是该给京城里那些嚣张的公子小姐示示威了,不然他们说不定早就忘了自己当年的手段。
锦书见小姐应允,一脸兴奋,拉着菱歌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明日要带的钗环和配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如何搭配才最为出彩。
苏绮宁笑着摇了下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自己的四个丫鬟各有所长,平时一个个看着都挺沉稳能干,一到这种时候,看着也就像是个小孩,满是天真活泼劲儿。
苏绮宁拿了件披风,缓缓走到了院子中坐下,夜风吹过,披风轻轻飘动。
她仰头望着天上日渐明亮的星星,思绪仿若被那星光牵引,不由陷入了沉思。
当年自己也是个被爹爹兄长宠着长大的小孩,因着爹爹的功勋,皇上给年仅九岁的自己赐下了郡主封号,一时风头无量。
京中不少勋贵都赶着巴结她,甚至想要定下娃娃亲。
直到……
苏绮宁猛地摇了摇脑袋,似是要把那些痛苦的回忆从脑子里狠狠删去。
她咬了咬牙,从袖中翻出了之前在护国寺求得的红绸,又拿出火信子,手指微微颤抖着点燃。
刹那间,燃烧瞬间爆发,火苗张狂地在地上舞动着,红绸由最初的鲜艳变得斑驳,随之扭曲起来,最终化为灰烬。
苏绮宁眼底泛着火光的颜色,之后又随之变为深深的墨色。
她深吸一口气,吩咐下人将灰烬扫干净,随后便迈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回到了房间,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听见几人远去的脚步声,徐启立马转过身。
他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边的卫柏却是一脸疑惑,“徐兄,你刚才拽着我乱走干什么,不会刚那女子是你老相好吧,害怕被抓着?”
徐启的脸瞬间变得紧张难看起来,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
对着卫柏说,“我保证这话你要是敢在陛下面前说出来,咱俩都得尸骨无存!”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惊恐。
卫柏一脸怪异的盯着徐启,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含义。
便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那女子有大来头吗,还是跟陛下有关?”
毕竟他也是去年得了皇上青睐才进的京城。
对于京城权贵也还不算熟悉,此刻心里满是好奇与疑惑。
徐启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没什么,但是以后遇见记得离她远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警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卫柏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徐启,似是还有疑问,还没张口。
徐启便拉着他向一旁的院子拐去,脚步匆匆,像是急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片刻,苏绮宁等人便踏入了大雄宝殿,殿内仿若被一层静谧而神圣的轻纱所笼罩。
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那香味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苏绮宁轻声吩咐锦书去给寺中添了些香火钱,自己则带着碧梧,向着佛像的方向走去。
佛像庄严肃穆地端坐在莲花座上,慈悲地俯视着众生,眼眸仿若蕴含着世间万象,能洞悉一切苦难与祈愿。
苏绮宁的目光缓缓落在佛像上,眼中满是敬畏,仿若面对的是世间最崇高的存在,那光芒让她不由自主地敛息屏气。
碧梧见状,赶忙递上一个精美的匣子,匣子上的雕花精致繁复,在微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苏绮宁轻轻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支特制的香烛。
这香烛比寻常的要粗大许多,烛身仿若一段被镌刻了密语的竹筒,刻满了经文,那些经文的字迹仿若灵动的蝌蚪。
蜿蜒游走,是她花费重金请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承载着她最深切的期许与思念。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蒲团,每一步都似承载着对逝去家人无尽的思念,仿若脚下拖着千斤重担,脚步缓慢而沉重。
她缓缓跪下,裙摆如同轻柔的云朵,在身侧铺散开来。
其他婢女们在一旁垂首而立,仿若虔诚的守护者,静静守护着这一方祈愿之地。
她双手合十,手指修长而白皙,仿若玉笋,将香烛举过头顶。
那姿势仿若在向天地神明献祭,而后轻轻置于面前的烛台之上,动作轻柔而庄重。
她拿起一旁的火种,轻轻点燃香烛,烛光摇曳,仿若灵动的精灵。
光影在她的脸上跳动,仿若为她勾勒出一幅神圣的光影画像。
她闭上眼睛,开始轻声祈祷,声音轻柔却坚定,仿若春日里穿过柳林的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情与执着:“佛祖慈悲,家母家父兄长一生积德行善。”
“心怀悲悯,乐善好施,奈何命运无常,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飘摇,如今已离我而去。”
“愿佛祖垂怜,保佑他们在往生之路上顺遂安宁,早日转生善道。”
“愿他们在那未知的世界里,不再有痛苦与悲伤,只有无尽的喜乐与祥和。”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若风中抖动的花瓣,泪水在紧闭的双眼下缓缓滑落,滴落在蒲团之上。
晕染出一小片深色,仿若洇开的墨痕,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哀伤与眷恋。
周围静谧无声,仿若整个世界都屏气敛息,唯有她轻柔且坚定的祈祷声在大殿内悠悠回荡,余音袅袅。
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仿若一条条灵动的丝带,轻盈地舞动着,仿佛带着她深沉的思念与虔诚的祈愿。
缓缓飘向佛像,继而悠悠飘向那浩瀚无垠、神秘未知的天际,似要将她的心意传递至九霄云外。
她依旧保持着祈祷的姿势,身姿挺拔而虔诚,向着佛像庄重地拜了拜,那动作缓慢而饱含敬意。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抬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那手指仿若拂过花瓣的微风,轻柔无比。
对着婢女们轻声吩咐道:“时间不早了,安排车夫回程吧!”
几个婢女闻声,立刻小跑着出了殿门,脚步轻快却又不失稳重。
苏绮宁转过身,莲步轻移,朝着殿外走去,锦书和碧梧如同忠诚的影子,默默跟在身后。
没走几步,苏绮宁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你们两个也先回马车那边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一会儿就过去。”
言罢,苏绮宁款步向前,径直走了出去,顺着蜿蜒曲折的小道,轻盈地拐进了侧殿。
护国寺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渊源,是太祖皇帝为纪念与乾元皇后浪漫初遇。
怀着满腔深情,耗费诸多心力才慢慢兴建起来的。
历经悠悠岁月的洗礼,护国寺早已超脱了普通庙宇的范畴,它不仅傲然成为大靖第一寺,更肩负起维护国运的重任。
每一寸砖石、每一道梁枋,都仿若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峥嵘。
凝聚着皇室的祈愿,庇佑着大靖的山河永固、社稷安康。
尤其是在前些年,寺中姻缘殿更是被传得无比灵验,仿若被赋予了神秘的魔力。
说是只要是相爱之人携手在姻缘殿虔诚求到明安大师的签文,再一同绑到姻缘树上,便能相守一生,白头偕老。
于是便引得无数痴男怨女纷至沓来。
苏绮宁踏入姻缘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仿若咽下了一杯黄连酒。
那笑容透着无尽的心酸。她快步地朝着姻缘树走去,身姿在光影交错下略显落寞。
叫来僧人借到梯子,她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一番找寻后,苏绮宁找到了自己曾经求的签文。
那签文上已经泛白的痕迹仿若岁月的泪痕。
醒目地提醒着她当初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她心中默默想着:“也好,这样也算是不亏不欠了。”
褪色的红绸仿若一段尘封的记忆,被她紧紧攥在手心。
而后,她缓缓地走出了姻缘殿,脚步沉重,仿佛带着千般思绪,最终走出了护国寺……
卫柏此番来到姻缘殿,实乃事出有因。
家中妹妹正值韶华,对姻缘一事满怀憧憬,那股子殷切劲儿,实在是难以磨灭。
在妹妹的软磨硬泡之下,卫柏纵使满心无奈,却也终究架不住这般执着,只得应下这桩差事,前来帮她求个姻缘签。
他站在这姻缘殿外,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毕竟,这求签一事,向来讲究心诚则灵。
可如今自己代妹妹前来,终究不是本人亲至。
也不知这般求得的签,到底灵不灵验。算了吧,就当给她求个安慰。
他刚从陛下那忙碌完出来,踏入姻缘殿,便又瞧见了那名女子。
想起徐启之前的郑重提醒,他心头一紧,赶忙在树后隐匿了身形,仿若一只机警的野兔,悄然藏身。
可在看见女子那倾国倾城容颜的那一刻。
他心底不由得犯起嘀咕:“难不成这位小姐还是位芙蓉面蛇蝎心,那陛下难不成是被骗钱骗色了?”
卫柏满心的好奇,仿若被猫挠了一般。
可一想到皇帝的威严,又立刻打消了念头,暗自念叨毕竟自己的脑袋还是挺重要的,可不能因一时冲动惹来灾祸。
苏绮宁从寺门出来以后,锦书跟碧梧早已等候多时。
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小姐耽搁了些时间,路上怕是得赶着点,要不然大夫人肯定着急了!”
苏绮宁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不在焉地 “嗯” 了一声。
径直走向了马车,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拉得修长,透着几分孤寂。
“给娘娘请安,娘娘一路辛苦了。” 苏绮宁微微点头,轻声道:“有劳嬷嬷与诸位了。”
那嗓音仿若黄莺出谷,婉转悦耳,又透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嬷嬷直起身,脸上堆满笑意,侧身做出一个 “请” 的手势,顺便牵引着苏绮宁,稳步走向正殿。
一路上,苏绮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
未央宫不愧是宫中最为奢华的宫殿之一,雕梁画栋,气势恢宏,殿宇的飞檐上翘,仿若展翅欲飞的鲲鹏。
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与宫墙上映着的斑驳树影相互映衬,如梦如幻。
回廊两侧,摆放着一盆盆珍稀花卉,娇艳欲滴,花香四溢。
半盏茶的工夫悠悠过去,众人鱼贯步入殿内。苏绮宁莲步轻移,仪态万方地缓步走向主位,轻轻落座。
她身姿优雅,如同一朵盛开在宫廷深处的富贵牡丹,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
待坐定,她微微抬眸,眼神不怒自威,望向那嬷嬷,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嬷嬷,去把未央宫内所有当差的人都唤来,本宫有些要紧事要当面交代清楚。”
吴嬷嬷在宫中浸淫多年,一听这话,心中便知晓娘娘这是要给新入宫的宫人们立规矩了。
哪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应了一声,脚下生风般迅速离去。
不多时,便将众人召集齐全,而后毕恭毕敬地回禀道:
“娘娘,按着您现下的位分,应有五名宫女、八名太监伺候着,再加上您自己从府里贴心带来的锦书、碧梧等四位姑娘。”
“如今,未央宫上上下下所有当差的人都已到齐,就等您示下了。”
苏绮宁微微颔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仿若一道凌厉的寒光,所到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地垂下头去。
她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本宫今日把话撂在这儿,不管你们之前是在哪位主子那儿当差,又与谁过往甚密、交情深厚,如今既然进了未央宫,那便都是我的人。”
“在这宫里头,本宫最恨的便是吃里扒外之人,若被本宫察觉你们有二心,背地里耍小动作、传消息,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不留丝毫情面。”
“当然,只要你们忠心耿耿地跟着本宫,实心做事,本宫也绝非吝啬之人,赏赐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刚精心染就的指甲,那指甲上绘着精致的花样。
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彰显着她的尊贵地位,一边轻轻抬手示意。
锦书、碧梧四个伶俐的姑娘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将早已备好、装满银子的荷包一一分发到众人手中。
宫人们接过荷包,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纷纷跪地谢恩。苏绮宁见状,轻轻挥了挥手,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吴嬷嬷一人在殿内伺候。
苏绮宁嘴角噙着一抹温婉的笑意,目光盈盈地望向吴嬷嬷,轻言细语地问道:
“瞧嬷嬷这行事做派,举手投足间尽显老练,也不知嬷嬷此前在宫中是负责些什么差事的?”
“往后在这未央宫,诸事繁杂,还得多多仰仗嬷嬷提点呢。嬷嬷不妨跟本宫讲讲,如今这宫中局势究竟如何,也好让本宫心里有个底。”
吴嬷嬷连忙欠身,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点头应道:
“老奴惶恐,承蒙娘娘厚爱。老奴早前一直伺候着一位贵人,只可惜那位贵人福薄,早早地就去了。”
无数英勇无畏的将士,本怀揣着保家卫国的壮志豪情,奔赴沙场,却未曾料到。
因那隐藏在暗处的奸人作祟,他们的热血挥洒在了异乡,生命永远地被埋葬在了那片冰冷的土地。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可最终,胜利的曙光并未眷顾大靖,只剩下满目疮痍与无尽的悲凉。
彼时,先帝听闻这一噩耗,本就病弱不堪、如风中之烛的身子,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更是被气得急火攻心,当场中风倒地。
整个皇宫瞬间被阴霾笼罩,人心惶惶。
值此危急存亡之秋,还是太子的君御珩临危监国,肩负起千钧重担后,他迅速调兵遣将。
一方面,派遣晋王率领精锐之师,马不停蹄地奔赴北疆,与忠武将军的部队火速汇合,力求扭转战局,重新夺回失地。
另一方面,在朝中雷厉风行地展开彻查,誓要揪出那隐藏在朝堂深处、为一己私利出卖国家的叛贼。
一时间,朝堂之上仿若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每日上朝,气氛压抑得仿若能让人窒息,官员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猜忌。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个真相浮出水面,那些叛贼被逐一揪出,等待他们的是国法的严惩。
那几日,朝堂之上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警示着世人,叛国者绝无好下场。
在君御珩的运筹帷幄与将士们的浴血奋战之下,三月后,北疆的叛乱终于被彻底镇压。
烽火熄灭,硝烟散尽,百姓们得以重归安宁。
而朝中,经过这场动荡,也经历了一番洗礼,官员们基本都被大换血,老旧迂腐、心怀不轨之辈被清扫一空,朝堂迎来了新气象。
可先帝的身子,却如同破败的老屋,在风雨的侵蚀下,一日不如一日。
尽管太医们竭尽全力,名贵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寝宫,却依旧无法阻挡病弱的侵蚀。
在两年后,先帝终究还是撒手人寰,带着遗憾与不舍,离开了这个他守护多年的江山社稷……
君御珩看着苏绮宁逐渐平复下来,抬手轻轻为她捋了捋鬓边凌乱的发丝,温柔地说道:
“阿颜,若是你还觉得身子乏累,就去内殿歇一会儿,好好调养调养。”
“若是不累,便随我去御书房,我想趁着今日,把当年的那些事儿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跟你说清楚。”
说罢,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深知,既然今日已经提及了怀瑾的事,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倒不如直接将所有的前因后果、恩恩怨怨一股脑儿地解释明白,省得日后两人再生误会,徒增烦恼。
苏绮宁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动,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我不累,我跟你去。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诸多疑惑未解,今日,便一次性问个清楚。”
说罢,她挺直了脊背,虽面容仍有憔悴之色,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
君御珩见她如此坚定,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仿若被两种情绪拉扯着。
他微微点头,下一瞬,竟毫无预兆地伸手抱起苏绮宁,向着殿外的御辇大步走去。
苏绮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想自己走出去。
一来是不想显得太过娇弱,二来也不习惯这般亲昵举动被众人瞧见,便下意识地挣扎着想下来。
另一只手则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意与渴望,俯身狠狠吻了上去。
苏绮宁拼命地拒绝着,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双腿刚有动作,便被君御珩的腿紧紧箍住,让她动弹不得。
苏绮宁心中的愤懑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在那炽热的亲吻中,她贝齿一紧,决然地咬住了君御珩的唇瓣。
瞬间,一股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散开,肆意乱窜。
可即便如此,君御珩竟也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愈发忘我地投入其中,似是要将这些年的思念与深情都倾注在这一吻里。
直至苏绮宁感觉自己胸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抽离,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君御珩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
此时,苏绮宁原本泛着冷意的小脸,此刻因方才的激吻与羞愤,双颊升起一抹艳丽的潮红,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灼灼桃花。
那双美目怒视着君御珩,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全是责骂他的词句,可那娇嗔的模样,却并无半分威慑力,反倒透着别样的妩媚。
君御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寝宫内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宠溺。
紧接着,他身形一动,长臂一伸,打横抱起了苏绮宁,大步朝着内殿走去。
苏绮宁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便已置身于他的怀中,她又惊又恼,脱口而出:“干什么!”。
说着,还奋力地扭动身子,手脚并用,试图挣脱那人的怀抱,可她的挣扎在君御珩强有力的禁锢下,显得那般无力。
“你说你今日是干嘛来的?” 君御珩低下头,对着苏绮宁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那语气就像是在逗弄一只炸毛的小猫。
“刚才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完了,该侍寝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句仿若重锤,敲打着苏绮宁的心。
话音刚落,苏绮宁便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了榻上,刹那间,一股浓郁而独特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涌入鼻间。
苏绮宁像是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即将发生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慌与无措,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榻边的锦被。
君御珩原本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苏绮宁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痛,那原本戏谑的神情褪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与怜惜。
他缓缓在榻边坐下,伸出手,想要轻抚苏绮宁的发丝,却被她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阿颜,别怕。” 君御珩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是我当年做错了,负了你,但你一直都是我心中唯一所想所念,我断不会再让你受半分伤害。”
苏绮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眼中泪光闪烁:“你说得倒是轻巧!”
君御珩凝视着苏绮宁那依旧带着几分倔强与惶然的面容,心中满是疼惜。
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世间最易碎的珍宝,轻轻地掰过苏绮宁的脑袋,让她的目光与自己相对。
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仿若深邃的夜空,其中闪烁的星光皆是他的诚挚。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阿颜,之前的事错综复杂,诸多隐情一时半会儿难以言尽,我定会找时间,仔仔细细地给你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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