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生命体征波形图完全同步，那精准的重合令人毛骨悚然。
李国明吐出最后的气泡，在那极度扭曲的视野里，他看见了观众席上闪过金九爷的脸——他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的翡翠扳指，此刻正戴在透析中心主任的手上。
突然注入的氯水如恶魔的利爪，刺激得他身上的伤口剧痛无比。
李国明拼命挣扎时，不小心踢到了排水口的滤网。
滤渣里混着半片带着纹身的皮肤，上面的蝎子图案缺了条尾巴，和纹身青年后颈的刺青完美吻合。
水位再次上涨时，他听见张大海的吼声穿透玻璃传来：“他们不知道你在血透室偷听过账本！”
在最后的意识即将消散之前，技术员往他静脉注射的橙色液体，和妻子每天注射的抗排异药是同一个颜色。
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的刹那，李国明缓缓沉入水底，他的双眼失神地望着排水管涌出的血水，那些血水正汇成当年工厂排污渠的形状，仿佛将他带回了那噩梦般的过去。
手术无影灯在头顶不停地晃出令人眩晕的光晕，李国明被坚韧的皮带紧紧固定在由产床改装而成的赌桌上，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那是他腹腔渗出的血腥味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
转盘指针是一柄生锈的腹腔镜钳，在其锈迹斑斑的表面下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十二个格子里精心画着不同的器官图标，肺叶图案上竟然还粘着便利店促销贴纸，显得格外诡异。
“欢迎来到移植匹配局。”
穿护士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按下启动钮，产床突然毫无预兆地倾斜了三十度。
李国明惊恐地看见自己左腹的缝合线正在缓缓渗血，那线头的打结方式竟与妻子手术时的完全相同。
转盘边缘的 LED 屏突然亮起，上面跳动的数字竟然是他医保卡里所剩无几的余额。
那个身穿貂皮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押注脾脏格，她那指甲油剥落的手指轻轻划过李国明腹部的疤痕，冷冷地说道：“赔率 1:8，刚好够换三次透析。”
赌桌下的保温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里面装满了贴着医院标签的器官保存袋，其中有个肾袋标签上的住院号，李国明定睛一看，正是妻子的。
转盘开始转动时，李国明清楚地听见熟悉的骰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