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4.私人医院顶楼,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洒入。
祁安侧头望着床头的水培铃兰晨光中摇曳,白色花瓣上还凝着晨露。
像极了十年前沈辞衣领上沾的雨珠。
她的锁骨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她伸手轻触花茎,锁骨处的枪伤突然传来刺痛,让她不得不蜷缩回病床。
门被推开,身着香奈儿套装的林念辞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香水味与消毒水的气味格格不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带着尖锐的压迫感。
“装柔弱也要挑时候。”
林念辞的声音裹着脂粉气,宝石美甲“咔嗒”一声敲在输液管的阀门上,“沈辞去处理港口暴乱了,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中途折返?”
“你以为挡颗子弹就能取代我?”
林念辞朝她笑得温柔刺眼,“沈家需要的是能出席慈善晚宴的女主人,不是活在阴影里的刀。”
祁安闭了闭眼。
三天前那场爆炸的耳鸣仍在颅内嗡鸣,但她清晰地记得林念辞此刻的香水味——与沈辞书房抽屉里那瓶未拆封的礼物一模一样。
“林小姐,”她突然轻笑,指尖悄悄勾住枕下的手术剪,“你喷的‘午夜玫瑰’前调是广藿香和琥珀,但沾了血……”话音未落,她猛地扯开自己脖颈的纱布,新鲜血珠溅上对方雪白的套装,“会发酵成腐木味哦。”
林念辞尖叫后退,却在撞翻输液架时被祁安擒住手腕。
楼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是沈辞特制皮鞋跟独有的金属声响。
“要赌吗?”
祁安贴着她耳畔低语,将人按在晃动的窗台上,“看看他是先关心我的伤,还是先扶你起来?”
5.沈辞推门时,祁安已经若无其事地躺回病床。
林念辞的珍珠耳环滚落在地,被她用脚尖轻轻踢进床底。
他目光落在祁安苍白的脸上,什么都没说。
“手。”
祁安没动。
沈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只是将一条铂金缠绕的荆棘手链放在她枕边。
他径直掀开被角,掌心托起祁安缠着绷带的脚踝——那里有道陈年旧疤,是缅北雨林里为他挡刀留下的。
祁安触电般缩回腿,却被他攥得更紧:“别动。”
消毒棉球擦过伤口时,她盯着他后颈的黑色衣领。
那里隐约露出荆棘纹身的尖刺,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