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确实辛苦,父皇您也不要太过操劳,保重身体要紧。”
皇后微笑着沉默了半晌,接过我的话,“还是照月懂事,知道心疼人,不像你四哥,每天想着百姓,不管家事,只会惹你父皇生气。”
我眨眨眼,也知道大概是政务上两人意见不同吵了一架,“父皇莫要生四哥的气,这治国理政哪有那么标准的对错之分,我相信四哥的能力,这次水患定能被妥善处理,父皇便将心放进肚子里罢。”
父皇肯定还是相信他一手培养的太子,才放心让他自己处理这件事,我若此时落井下石反倒让父皇对我起疑心。
果不其然,他神色缓和了些,摆了摆手叫大家吃菜。
席上几人轮流起身敬酒,我也适时端杯起身,全了礼数。
再出宫门时,天色渐晚,圆月初升,正是晚集热闹之时,我下了轿子,拽过陵安一同逛京城。
宫墙内肃杀庄严,所有人都不得高声语,宫墙外却别是一番景象,有着我前十五年不曾见过的热闹烟火气。
我俩一前一后地沿着河边缓步而行,叫卖之声时不时传来。
河面有微风拂过,泛起一阵阵轻浅的波澜。
“今日宴会上,殿下为何拿我对付七皇子?”
陵安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寂静。
河面上几艘画舫正破水前行。
画舫上华灯璀璨,伶俐笑语不断。
我转身瞧着他,“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
陵安面上丝毫不见惊慌,他好像在笑,不过在夜色里我看不真切,“那殿下要怎样处置臣?”
“你得帮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海,表面平静又暗流涌动。
“臣是殿下的人。”
他又这样说。
只是我却仍旧不敢相信。
<“所以你得帮我,我才能给你名分。”
我笑了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他忽然伸手将我揽住,轻轻地嗯了一声。
声音从头顶传来,伴着加速的心跳声直往我耳朵里钻。
父皇和七哥间已经生了嫌隙,除去余下那些不被我看在眼里的兄弟姐妹,接下来要对付的便只剩太子了。
我这个四哥,从小被父皇精心培养,只是行事风格却与父皇完全不同,他仁德宽厚,正直善良,总不屑于朝堂上那些腌渍手段。
或许他便是父皇眼中自己的样子,所以即便再不满,也从未想过将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