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瞧着他的背影，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很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淡了。
高三寒暑假都补课，我没办法兼职。
班主任是在每年的助学金基础上给我申请了一笔学校补助，主要是免费吃饭，免学费。
我一学期没出过校门，我爸也一直没来找我，高考那天，校车把我们送到了各个考点。
考完第一门课，我出门看见了我爸。
我爸那会想抓住我，我拼死挣开他，躲进了考点警卫室。
那天中午没吃午饭，我在警卫室里坐了两个小时，一步也不敢出，就坐在那边看书。
直到那天考完，学校校车来接我，我才松了口气。
高考完两天，考完的那天，我不像终于解脱了，就那么瞧着天空，湛蓝的天空，高考门口好多人卖西瓜，我饿了吃了六块。
后来我在回学校的路上又看见了我爸，在我记忆里，我很少见我爸，他总是在外面干活，偶尔回来一次，也是沉默寡言的一言不发。
但我很怕他，他打人太狠了，如果说我妈打我只是因为我不听话，我爸打我总让我有种他就是想弄死我的感觉。
我那天还想跑，但没跑掉，他跟拎小鸡崽似的揪住我丢上了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
我喊了一声，被他打了一巴掌，路人看过来，他已经把车门关上了。
车门上了锁，我那天缩在车里，怯生生地喊了声：“爸。”
我爸面无表情地瞧了我一眼：“老实点儿。”
车越走越远，穿过层层山路，我挤出一丝笑问：“爸，我们去哪儿啊？”
“不是不想打工吗？
送你去嫁人。”
嫁人……我茫然瞧着车窗外，车驶向深山，窗外是密不透风的树林。
我爸妈很聪明，高三毕业上，学校不会再管我，即使我失踪，也不会有人因为我消失报警，再折腾也找不上。
我那天问了一个好奇很久的问题：“爸，我是亲生的吗？”
“嗯。”
“那为什么，你和我妈都不爱我啊！”
他呸了一声：“没良心的东西，爸妈养你不容易，家里有弟弟妹妹，你是老大，你不嫁人，家里哪来的钱供你弟弟妹妹吃饭上学？”
“我上大学能给你们赚更多钱。”
“别想那事儿，上了大学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
那天车停下，我格外听话，听话地进屋，听话地陪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