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皇上气得掀翻了茶盏,碎瓷片在地上滚动,上面黏着半片墨菊,“北境八百里加急都没用雁翎,这信倒比军报金贵。”
皇上的话语里满是愤怒与疑惑,他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也随着雨声愈发强烈。
太后坐在凤椅上,手中拨弄佛珠的手停在第七颗东珠上,微微叹气说道:“渊儿那孩子,当年连先帝的暗卫都敢截。”
太后的话里,既有对顾渊的责备,也有一丝无奈,她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王瑶趴在紫檀案上,凑近信纸仔细地嗅着,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顾渊突然伸手扯开她发间的红绸,鸦青长发缠着龙涎香扫过她的鼻尖,“王妃闻出什么了?”
顾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王瑶,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司礼监特供的松烟墨。”
王瑶指尖轻点在信纸空白处,语气笃定地说道,“混着椒房殿墙根的忍冬香。”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顾渊眼神一凛,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信纸上。
血珠滚过之处,浮现出朱砂小楷,正是七日前苏柔寄往北疆的密信拓本。
王瑶盯着逐渐显现的“玉玺”二字,心中一惊,喉间泛起一阵腥甜。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之前信件带来的危机。
那时,他们靠着细心和智慧,一次次从信件设下的陷阱中逃脱。
可这次,面对这封与北疆势力相关的信件,还有那神秘的“玉玺”二字,王瑶深知,他们面临的挑战将更加严峻。
联想到之前苏柔与北疆势力似乎早有勾结的种种迹象,这封信或许就是揭开所有阴谋的关键,也可能将他们引入更深的困境。
“疼就咬我。”
顾渊毫不犹豫地把渗血的手腕递到她唇边,另一只手则碾碎案上的墨菊,眼神里满是愤怒,“装神弄鬼的东西,也配用母妃宫里的花?”
五更天的漏刻声惊飞了栖凤殿的寒鸦,寒鸦扑腾着翅膀,叫声在雨夜中回荡。
太后摩挲着褪色的香囊,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哀家准他们查。”
太后的凤甲轻轻划过司礼监的折子,“叫那丫头别碰御药房的紫参,头疼就喝哀家赏的安神汤。”
太后的话语里,似乎暗藏玄机,让人捉摸不透。
暴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