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脸上满是疲惫却带着一丝急切。
弟弟也很快从外面跑回来,我们四人来不及多言,匆匆忙忙地赶往火车站。
火车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车厢里人声鼎沸,可我的心却早已飞到了远方。
火车过后,我们又转了两趟汽车,一路奔波,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镇。
离家十几年,小镇的一切似乎都被时光定格,村头的那棵古树,依旧枝繁叶茂,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刚踏入家门,一阵悲伤哀婉的唢呐声刺破耳膜,穿透院墙,直击心底。
老宅院门上贴着黄纸,显得格外刺眼。
爸爸猛地扔下手中的行李,双膝一软,跪在奶奶的灵堂前,声音嘶哑地喊道:“妈,儿子不孝,现在才回来看你,妈!”
父亲涕泪交加,身体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弟弟搀扶着伤心欲绝的妈妈,也跪到灵前。
我早已哭得眼泪流尽,喉咙干涩,只能发出几声嘶哑的哀鸣。
我缓缓趴伏到奶奶的棺木前,双手紧紧抓住棺木的边缘,仿佛离她近一点,就能骗自己她还在身边,还能像从前一样,摸摸我的头,给我讲那些古老的故事。
“庆之,你们节哀,婶婶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们太过伤心。”
说话的是堂家大伯。
爸爸是独子,我们离家的这些年,都是他在照顾奶奶。
上次爷爷的丧事,也是他帮忙一手操办。
大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却也透着温暖。
“大哥,谢谢你,这些年辛苦了。”
爸爸抬起头,声音里满是愧疚。
他丢下年迈的老母亲一走十几年,此刻站在灵堂前,显得格外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他紧握着大伯的胳膊,眼眶通红,嘴唇微微颤抖:“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嗨,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大伯比父亲年长十几岁,头发已经花白,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轻轻拍了拍爸爸的手臂,摇头叹息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保重身体。”
我和弟弟默默地换好丧服,站在灵堂两侧,守着奶奶的灵位。
爸妈操劳了一天,心情起伏太大,再加上舟车劳顿,我劝他们先去休息,今晚由我和弟弟守灵。
爸爸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愧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