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与他相同的条形码状疤痕。
突然，所有照明系统同时熄灭。
方明听见纳米机器人爬满皮肤的沙沙声，他的脑机接口突然接入某个加密频道，沙哑的老者声音直接刺入听觉中枢：“他们在修改你的记忆熵值，快看窗外！”
方明扑向防弹玻璃，看见幻城的夜空正在发生数据坍缩，那些本应永恒运转的广告飞艇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显露出后方漆黑底色上流动的绿色代码。
某个庞大到超出认知的十六进制数正在重组月相，当他数到第128位时，整片玻璃突然转化成液晶显示屏：系统警告：非法访问者ID-31415926方明的后颈突然爆发灼痛，那些嵌在疤痕里的金属接口正在释放生物电流。
视网膜上的警告信息突然具象化成实体，鲜红的文字如铁水般从屏幕边缘滴落，在地面蚀刻出冒着青烟的沟壑。
“认知污染指数突破阈值，启动三级净化协议。”
机械合成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方明感觉颅骨内壁爬满了冰凉的纳米虫，他的仿生义眼自动切换至电磁频谱模式，看到空气里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八面体清洁单元——每个都带着微型激光切割器，正编织成致命的包围网。
当第一道激光擦过耳廓时，方明突然想起论文里提到的“记忆锚点”。
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前的神经接入端口，将档案馆的备用电源线狠狠插进自己心脏上方的接口，300伏特的电流贯穿全身的瞬间，世界在视网膜上分解成原始像素。
再次睁开眼时，他正躺在一堆发霉的纸质档案上，那些追杀的纳米机器人被定格在离眼球0.03毫米的位置，如同困在琥珀里的机械蚊虫。
布满霉斑的天花板正在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每滴落一次，凝固的时空就向前跳动0.5秒。
“你还有17次心跳的时间。”
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浮现，轮椅碾过满地狼藉的档案卷宗，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拂过那些被静止的杀戮机器，它们立刻坍缩成银色的金属粉末，“每次认知重启都会加深记忆裂痕，就像在结冰的湖面反复凿洞。”
方明的喉咙里泛着脑脊液逆流的腥甜：“你们到底在我脑子里埋了什么？”
老人掀开褪色的兜帽，露出布满光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