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里人的血统,就问她。
她扭头扫过我一眼,说出两个字,“坚韧。”
我开心起来,这是一个好品德,难怪我能拄拐走两里路来等她。
车子停在山脚水库边,她下车站在水库旁,伸展着四肢。
我推开车门抬腿直接下车,完全忘了左腿受伤这件事,直至它传来疼痛,我啊的一声摔在地上。
她惊吓的喊出一句怎么了,绕过车头看着我狼狈的趴在地上,竟然笑了起来。
她一笑,我觉得不疼了。
“能帮我拿下拐杖吗?”
我说。
“走了,上车吧。”
她走过来,弯腰驾着我的胳膊,将我抬起扶着我坐回副驾驶。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异性接触,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她也坐回车子,却压根没有点火离开的意思,只是沉默盯着挡风玻璃上的蝴蝶,当蝴蝶轻盈的扇动黑黄相间的翅膀,飞向空中,最终和大山化为一体时,她终于开口。
“你说的那个山坳,那个深山里的村子,是我老家。”
我侧头看向她,觉得不可思议。
“每年也只有正月,才有人上山来我们村。”
“那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呢?”
我的好奇心上来了,那个村子不大,百十户人家,有世代居住的,也有战争时期躲上去的。
想到这我的脸僵硬了起来,她见没见过我我不清楚,但她一定在那时候见过我哥!
他们不可能那时候就相识了吧?
“不记得,那么小谁记得?
而且我上初中时就搬下来住在这边的亲戚家。”
她说。
“那时候我家可穷了,没钱买自行车,上学放学都是靠脚走。
还好是山里人啊,不然可真坚持不了。”
我初一上学期走过,从我家去学校都要走四十多分钟,她从这里出发的话,至少要走一个半小时。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更年轻的她,背着书包默默的走着这么长的路,早起晚归。
我开始同情她,只觉得她好可怜。
全然忘记我正坐在她的车里。
“初中走了三年啊?”
我这样问。
她的脸上飞上一抹笑容,像是想起什么甜蜜的事,摇着头说:“也没吧,只走了一年,初二分班遇见一个同学,他每年上山去我们村拜年,我见过他,所以成了朋友。
恰好他又住在附近,我就每天坐他的车。”
难道那人是我哥?
不,一定是我哥。
他们竟然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