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狠狠砸去。
“哐当”一声巨响,椅子和电脑碰撞在一起,屏幕瞬间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你……”身后的人影闪闪烁烁。
我不管不顾地冲到入户口,猛地拉下电闸。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电流声,家里所有电子设备发出的幽蓝荧光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那只原本卡着我咽喉的手突然消失了,身后也没了动静。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刚刚男人站的地方,生怕他又突然冒出来。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借着微弱的光,我在房间里四处查看,确定那个诡异的男人真的消失了。
再看刚刚被砸烂的电脑,已经彻底报废,零件散落在一地碎片之中。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缓了好久,直到身体不再那么颤抖,才慢慢站起身来。
我鼓起重启重新推开电闸,客厅所有的灯亮起,整个屋子被照得亮堂堂的,外面依旧肆虐的暴雨。
我看着客厅里,再次闪现的人影,崩溃地又拉下电闸……8刚住进精神病院的很长一段时间,只要看到玻璃杯,无数声音同时在我脑子里爆发,温柔的、沙哑的、带着气声的重复着“我爱你”。
我头痛欲裂,只能砸烂这些杯子,碎片乱飞,护士们都紧张的涌进来,丝丝抓牢我,胳膊很痛。
每天早上八点,护士会准时推着小车进来,那白色小药片会有淡淡苦味,会在口腔里待上,我总是忍不住说:“派,给我点杯摩卡吧,三分糖,少冰,这药片可太苦了。”
我盯着南瓜粥面泛起的油膜,嘀嘀咕咕地互答:“派,太清淡了。”
我听见回答:“你现在胃不舒服,只能吃这个。”
再后来好了一点,我不再和幻觉说话。
他们给了我一台诺基亚蓝屏老人机。
按键上的数字被磨得发亮,7号键还卡着前任病人的指甲油。
我每天用它玩贪吃蛇,小像素点撞墙时发出的“滴滴”声,挺有意思的。
只不过,有天夜里我光脚跑去护士站,值班护士的充电宝闪着幽幽蓝光,我盯着看了半小时,直到她们给我打安定。
我发誓,我没有多想什么,我只是好奇。
一次团体治疗,几位医生把一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