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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

鹤羽羽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言罢,那迫切的眼光如同一束炽热的光,直直地盯在如卉身上,似是想要从她那儿即刻寻得一个笃定的答案。如卉心中轻叹,面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娘娘,您切莫这般妄自菲薄。您容色绝佳,堪称倾国倾城,温婉贤良更是有目共睹。”“这些年不辞辛劳,替陛下将这后宫操持得井井有条,上下皆服。陛下那般睿智,定会念着娘娘的这份深情厚意与多年付出。”如卉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陛下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若当真是满心满眼都属意皇后,又怎会在登基后的这数年里,连后宫都极少踏入,任由这宫闱清冷,人丁不兴呢?但此刻,望着娘娘眼中那满溢的期待之光,如卉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那些个真相如鲠在喉,实在是难以吐露,终究还是说不出一句拒绝...

主角:苏绮宁君御珩   更新:2025-02-14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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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罢,那迫切的眼光如同一束炽热的光,直直地盯在如卉身上,似是想要从她那儿即刻寻得一个笃定的答案。如卉心中轻叹,面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娘娘,您切莫这般妄自菲薄。您容色绝佳,堪称倾国倾城,温婉贤良更是有目共睹。”“这些年不辞辛劳,替陛下将这后宫操持得井井有条,上下皆服。陛下那般睿智,定会念着娘娘的这份深情厚意与多年付出。”如卉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陛下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若当真是满心满眼都属意皇后,又怎会在登基后的这数年里,连后宫都极少踏入,任由这宫闱清冷,人丁不兴呢?但此刻,望着娘娘眼中那满溢的期待之光,如卉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那些个真相如鲠在喉,实在是难以吐露,终究还是说不出一句拒绝...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言罢,那迫切的眼光如同一束炽热的光,直直地盯在如卉身上,似是想要从她那儿即刻寻得一个笃定的答案。

如卉心中轻叹,面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轻言细语地安慰着:

“娘娘,您切莫这般妄自菲薄。您容色绝佳,堪称倾国倾城,温婉贤良更是有目共睹。”

“这些年不辞辛劳,替陛下将这后宫操持得井井有条,上下皆服。陛下那般睿智,定会念着娘娘的这份深情厚意与多年付出。”

如卉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陛下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若当真是满心满眼都属意皇后,又怎会在登基后的这数年里,连后宫都极少踏入,任由这宫闱清冷,人丁不兴呢?

但此刻,望着娘娘眼中那满溢的期待之光,如卉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那些个真相如鲠在喉,实在是难以吐露,终究还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打破她这微薄的希望。

一旁的皇后听了如卉这一番安慰,紧张的情绪却并未稍减,她下意识地揪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帕子上绣着的精美花纹都被揉得有些凌乱。

紧接着,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匆匆起身,急切地迈向铜镜前,目光在镜中的自己身上来回梭巡。

仔细查看妆容是否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哪怕是眉梢的一点晕染、唇色的些许不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查验完妆容,还不等如卉开口,她又忙不迭地指使婢女:

“快去,把尚衣局新做的那几套衣裳都取来,本宫要再挑一挑,务必以最完美的模样,迎接传旨太监的到来。”

那婢女领命而去,皇后则站在原地,身姿微微颤抖,眼神却依旧执着,就这般满心期许地等着那决定命运的旨意降临。

片刻之后,夜色愈发深沉,仿若浓稠的墨汁将整个宫城浸染。

君御珩的旨意仿若一道惊雷,打破了各宫原有的静谧,迅速传进了这深宫内苑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凤鸾春恩车那清脆悦耳的铃声也悠悠响彻了宫内,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揣测着这幸运儿究竟是谁。

此时,苏绮宁正静坐在自己的寝殿之中,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温婉清丽的面容。

她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医书,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皆与她无关。

忽然,殿门被猛地推开,吴嬷嬷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入殿,随后 “扑通” 一声跪地禀报道:

“娘娘,大喜啊!皇上宣您今晚侍寝。”

“驾车的太监还特意交代,皇上特许您在宫中从容装扮,不必匆忙赶去,并且送来了要研习的书册,您待会儿可得仔细研读。”

兰若率先伺候着苏绮宁沐浴,温热的水汽氤氲在空气中,仿若给这内殿蒙上了一层薄纱。

她轻柔地为苏绮宁擦洗身子,嘴上却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娘娘,今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苏绮宁一听这略带调侃的话语,脸蛋瞬间如同熟透的蜜桃,不由得红了红,心下羞怯,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水里,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窘迫。

兰若眼疾手快,像是察觉到了苏绮宁的难为情,赶忙转移话题:

“对了,吴嬷嬷给的册子是什么呀,娘娘现在要看看吗?”


“身为太子,肩负着繁衍皇家血脉、延续江山社稷的重任,这是你的天职,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子,便要空置后院!”

话落,气怒攻心的景帝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大太监见状,神色慌张,连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帮景帝顺着气,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陛下息怒”。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取消婚约,朕重新赐婚!” 景帝怒不可遏,顺手将手边的砚台狠狠扔向了君御珩。

君御珩仿若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未曾躲闪,那沉重的砚台直直砸在他洁白的额角。

顿时,一道鲜血蜿蜒而下,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他的蟒袍之上,宛如一朵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凄美而刺眼。

君御珩却仿若浑然不觉疼痛,他缓缓屈膝跪下,朝着景帝郑重地行礼:

“多谢父皇成全!” 景帝见状,怒吼一声 “滚”,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滚滚雷霆。

君御珩出了殿门,徐启一眼便瞧见殿下额角的伤,心中焦急万分,赶忙递上帕子。

君御珩伸手接过帕子,动作迟缓而机械,轻轻擦着不断流出的鲜血。

而后,仿若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景帝望着君御珩离去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噤若寒蝉的大太监。

眼中的怒火虽较之前稍有收敛,却仍如暗夜里燃烧的炭火,灼灼燃烧,恨恨地说道:

“这逆子,竟妄图为了一个女子,弃皇家血脉传承于不顾,空置后院,成何体统!”

“朕今日便顺了他的意,解除他与镇国公府的婚约。他不是心心念念要给那女子自由么,朕就成全他!”

景帝顿了顿,略作思忖,接着又道:“顺便传朕旨意,

“柳家嫡女柳文仪,温婉贤惠,知书达理,举止端庄,甚合皇家妇德之范,特封为太子正妃。”

“着礼部筹备大婚事宜,一月后完婚!务必将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让天下人皆知朕对太子的期许,也让柳家知晓朕的恩宠。”

大太监一直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听闻旨意,连忙躬身应下,声音微微颤抖:“奴才遵旨。”

心中却暗自为苏绮宁和君御珩捏了一把汗。

他久居宫廷,深知这一场风波,怕是才刚刚掀起惊涛骇浪,后续的暗流涌动,怕是更为凶险。

苏绮宁自从那日在燕国公府不欢而散,满心委屈地回到府中。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全是君御珩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满心的期待就此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委屈与气愤。

起初,她还气鼓鼓地在府中踱步,心中暗自想着,君御珩定会很快前来解释,向她赔罪。

于是,每日清晨,她便起身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府门,盼着那熟悉的身影能带着歉意出现。

可时光缓缓流逝,一连三日过去,府门外始终不见君御珩的半点踪影,连个只言片语的音信都没有传来。

苏绮宁的心,也如同被冷水慢慢浸透,渐渐从最初的生气转为了伤心。

夜里,万籁俱寂,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地像放映机一般,反复浮现出燕国公府那日的场景。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君御珩为何会突然不辞而别,任由她在那痴痴等待。


皇帝见状,怒从心头起,刹那间爆发,体内的怒火汹涌奔腾。

一个箭步上前,手臂如闪电般伸出抓起名册,厉声怒喝道:“皇后这是作何?”

声音雄浑如洪钟,震得殿内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桌上的茶盏都微微颤动。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吓得齐刷刷跪地求饶,他们身体簌簌发抖,仿若秋风中的残叶,脆弱无助,噤若寒蝉,只盼着这场风暴能快快过去。

皇后见皇帝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手握名册,威风凛凛地站在殿中。

她心中 “咯噔” 一下,顿感大事不妙,多年练就的伪装本领却让她还佯装镇定,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挂在脸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试图用这虚假的温柔来化解眼前的危机,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

皇帝冷冷地瞥她一眼,那目光仿若寒刀,冰冷锐利,直直地刺向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言辞间满是愤怒与斥责,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砸在皇后的心间。

皇后佯装无辜,眼中满是疑惑,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仿若真的受尽委屈:“臣妾不知何事惹皇上动怒。”

声音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颤抖,试图混淆视听。

皇帝冷哼一声,自是知晓她为何会这么做,心中对她的惺惺作态厌恶至极,便也不再理会。

准备挥袖离开,那决绝的背影仿若在宣告着他的不在乎,衣袂飘动间,似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屑。

皇后慌了神,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瘫软在地,双手慌乱地拽住了皇帝的衣衫,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既然已经将选秀事宜安排给臣妾,那臣妾作何,也是行使掌宫之权!陛下如今这样何尝不是在羞辱臣妾,羞辱柳家!”

声音凄厉,回荡在殿内,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听见了此等帝后的私密事。

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满心惶恐,只盼着千万别牵连到自己。

皇帝满脸不耐,仿若对皇后的哭诉已然厌烦到了极点,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好似看着什么脏污之物。

他懒得再听皇后絮絮叨叨说那些陈词滥调,手臂猛地一甩,那力道带着他满心的怒火与决然,狠狠甩开皇后紧紧拽着他衣衫的手。

皇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而皇帝却看都未看一眼,冷哼一声,声音冷硬得仿若冰碴:“今后选秀之事,朕亲自来办,你不必再插手了!”

语气不容置疑,每个字都仿若重锤落地,在这空旷的宫殿内久久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皇后身形僵立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虽心有不甘,满心的怨愤仿若一根尖锐的鱼刺。

狠狠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噎得她眼眶泛红,几欲落泪。

可在皇帝那不容忤逆的威严之下,她却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暗自咬碎银牙,将这满腔的恨意硬生生咽下。

她双眸死死盯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烁着不甘与恨意,仿若两簇燃烧的暗火,那火势虽被压抑,却随时可能燎原。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仇,迟早要报,只要皇帝敢让苏绮宁踏入这宫门一步,她就会倾尽所有手段,让那个贱人知晓她的厉害。

想着,她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丝丝血迹渗出,她却仿若未觉,沉浸在那复仇的执念之中,浑然不知疼痛。

君御珩龙行虎步,身后浩浩荡荡地带着一行人,仿若汹涌的浪潮般涌至坤宁宫在处理事情后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那急切之情仿若燃烧的烈火,灼灼逼人,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匆匆赶回了御书房。

一入御书房,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名册,只见名册之上,一抹朱红的印记醒目地滴落在旁边,仿若一颗跳动的心脏,吸引着他的全部目光。

他的手指仿若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抚摸着那名册上女子的容颜,眼眸之中的愠怒。

此刻仿若遭遇了春日暖阳,瞬间如春水般化开在眼底,只余下无尽的温柔,仿若能将世间万物都溺毙其中。

李德在一旁眼疾手快地奉上茶,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说道:

“幸好陛下决断得快,当机立断,要不然,这般良缘,可能就与小郡主擦肩而过了。那可真是千古憾事呐!”

说着,他又微微抬起眼,目光偷偷瞥向君御珩,继而又道:

“陛下,要不奴才现在就去把画师叫来,让他重新描摹一幅,将小郡主的花容月貌完美呈现”

君御珩微微抬眼,看了李德一眼,眼底透出了几分满意的笑意,威严地开口道:“今日这事你干得不错,下去自己领赏去吧!”

等到李德一路小跑,领着画师匆匆赶来,又在一旁心急火燎地催促画师重新描摹完画像,外头的天色已然黑得仿若墨汁倾倒,深不见底。

李德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地带着晚膳进来,轻声说道:“陛下,您都忙碌一整天了,好歹歇息会儿吧,莫要累坏了龙体。”

君御珩用完了膳食,随后,便仿若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带着那幅画,缓缓回到了寝宫。

一入寝宫,君御珩抬手随意挥了挥,那些侍奉的奴才们便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独留他一人沉浸在这私密的空间之中。

缓缓坐在床边,轻轻打开画像,眼眸低垂,仿若在与画中的人儿倾诉衷肠,低声呢喃着:“阿颜,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丝丝颤抖。

他凝视着画像中那绝美的女子,眼底仿若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深情,是化不开的情意,仿若无尽的深渊,能将人的灵魂都吸纳进去。

稍作停顿,君御珩又似想起什么,抬手翻开一旁藏于锦盒之下的旧画像,目光在新旧两幅画像间流转。

看着画中人不同往昔的神色与模样,记忆中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透着未经世事的纯真,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而目光移至眼前这幅新作之上,不禁微微一怔,如今的阿颜,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恰似一朵刚刚长成、风华正茂的牡丹。

在晨曦中舒展着层层叠叠的花瓣,娇艳欲滴,美得惊心动魄。两两相较,只觉他的阿颜出落成如今这般风姿绰约的模样,叫他如何能不心动……

正出神间,眸色仿若被浓墨浸染,急速暗沉下去,恰似乌云瞬间遮蔽了朗朗晴日,天地间陡生晦暗。

紧接着,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两声,那声音低沉暗哑,莫名裹挟着几分平日里深藏不露、难见天日的旖旎之色。

丝丝缕缕的绮念如春日野草,不受遏制地疯长起来……

许久,许久,他才仿若从一场迷醉的幻梦中艰难挣脱,缓缓回过神来。

他抬手,略显迟缓地唤人。太监们一路小跑,匆匆忙忙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盆进来,盆里的水微微晃动,热气袅袅升腾,

不多时,室内便氤氲起一片朦胧如轻纱的水雾,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

夜,浓稠如墨,深沉得仿若要将这世间一切的情愫与秘密都统统掩盖,万籁俱寂之中,唯有那丝丝缕缕的情愫,在黑暗中悄然蔓延,无休无止……


半月之后,京城中备受瞩目的选秀大典徐徐拉开帷幕。

一时间,各州府入选的秀女们犹如繁星汇聚,陆续被华丽的马车接至储秀宫。

仿若一滴滴雨水融入浩渺无垠的大海,转瞬之间便没了踪迹,只留下街头巷尾的议论纷纷。

尚书府内,气氛却截然不同,仿若一场疾风骤雨即将来临。苏祁元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大声质问道:

“你这臭丫头,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偷偷跑去参加选秀,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也不告诉我!”

苏绮宁缩了缩脖子,仿若受惊的小鹿,弱弱地开了口:“这…… 这不就是怕你火气太大,太生气了,才不敢告诉你嘛。”

苏祁元气得直跺脚,眼眶都有些泛红,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可倒好,连宛凝都能说,却偏偏要瞒着我。”

“我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顶多也就骂你两句,难不成我还能翻进宫里,让狗……”

眼看着苏祁元言语愈发失控,一旁眼疾手快的白宛凝急忙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苏绮宁眼眶微红,她轻轻握住白宛凝的手,带着几分不舍与歉意说道:“大嫂,我进了宫后,怕是就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出来了。”

“等到大哥大嫂你们成亲的时候,我就遣人送些礼品过去,也算是给嫂嫂添妆了,聊表心意。”

白宛凝看着眼前这个即将入宫、略显稚嫩的小姑子,眼中满是怜爱,笑着说道:

“那我可就眼巴巴地等着妹妹的礼物了!” 说着,抬手温柔地摸了摸苏绮宁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只即将远行的小兽。

这时,盛澜也款步走了过来,看着苏绮宁,既无奈又心疼:“你这丫头倒是主意大得很。“”

“本来伯母想着给你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结果你就跟你大伯犟得像头牛,非要入宫,唉…… 还瞒了我们这么久!”

说着,手指轻轻戳了戳苏绮宁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虽是这般数落着,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依旧转头吩咐徐嬷嬷:“去,把银票拿来。”

不一会儿,徐嬷嬷便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盛澜接过,拉着苏绮宁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三万两银票先给你拿着,到时候真要是入选了,回来的时候剩下的全都给你带着,顺便伯母跟你大伯再给你添上。”

“进了宫,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千万别省着!要是不够了,就给家里写信,到时候遣人给你送去。”

苏绮云在一旁也红着眼眶,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弟弟和母亲,试图用温柔的话语平复大家激动的情绪。

苏绍辉更是眼眶泛红,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他紧紧地握着苏绮宁的另一只手,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绮宁呀,要是那陛下敢欺负你,你可千万别忍着,一定要写信回来告诉我们。”

“你放心,大伯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把你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从那宫里带回来。”

苏绮宁听着这一句句贴心至极、饱含深情的话语,眼眶里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盛澜,仿佛要把这最后的温暖和亲情都融入到这拥抱之中,哽咽着说道:

“伯母,我走了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那声音里充满了对家人深深的眷恋与不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锦书强忍着鼻尖涌起的酸涩,眼眶红红地凑近苏绮宁,轻声说道:“小姐,公公在外头催得紧了,咱们得赶紧走啦!”

苏绮宁抬手,用丝帕轻轻按了按眼角,那帕子瞬间便濡湿了一角。

她不舍地与家人一一作别,而后莲步轻移,登上了宫里专门备好的马车。

此次选秀规矩森严,宫中只准许每位秀女携带一名婢女入宫,苏绮宁为此斟酌再三,最终选定了锦书。

这锦书不仅心灵手巧,能梳出各式精巧别致的发髻,让人眼前一亮,而且相较于其他三个婢女,她的性子最为沉稳。

遇事不慌不忙,苏绮宁深知,此番入宫前路莫测,有锦书在旁,方能安心几分。

锦书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苏绮宁上了马车,待站稳身形,抬眼一瞧,不禁暗自咋舌。

只见这马车内部空间极为宽敞,乍一看,竟比寻常马车大了近乎一倍,仿若一间精致的移动厢房。

再看装潢,更是奢华至极,地上铺就的是骆毛宝相花地毯,那宝相花的花心之处,竟还镶嵌着一颗颗璀璨夺目的宝石。

随着马车的轻微晃动,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马车顶以及四周的壁板之上,错落有致地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将车内映照得亮如白昼。

一旁的软榻上,还贴心备置着一床锦缎香罗被,被面绣工精细,摸上去柔软顺滑,此刻正整齐叠放着,仿佛在静静等候主人的取用。

更令人惊叹的是,车内一角还安置着一座小巧的炉子,上面温着一壶热茶,袅袅热气升腾而起,为这车厢内增添了几分暖意,炉中所烧的,也是珍贵的银丝碳。

锦书瞪大了眼睛,满心震撼,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声嘀咕道:“皇上还真是财大气粗啊,秀女出行都这般阔绰,这要是宫中的妃嫔,待遇还不得……”

言未尽,意无穷,那未尽之言仿佛化作一缕缕惊叹,消散在这奢华的马车车厢之中。

苏绮宁轻轻瞥了一眼车内的陈设,并未流露出过多的讶异。

毕竟打从她记事起,身边的一切便皆是这般精致考究,自幼生长在富贵窝里的她。

早已习惯了诸般奢华,眼前这看似惊人的阵仗,于她而言,也算是稀松平常之事罢了。

“小姐,都安置妥当了,咱们这就准备启程啦。从尚书府到储秀宫,路途不近,估摸得花上半个时辰呢,您趁着这会儿工夫,不妨先睡上一觉,养养精神。”

马车外,一位嬷嬷微微掀起车帘,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堆满了笑意,和声细语地说道。

锦书见状,手脚麻利地从袖中掏出早已备好的一袋银稞子,双手递向嬷嬷,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言辞恳切地说道:

“嬷嬷,有劳您特意提醒,这点心意还请您和赶车的公公拿去喝杯茶,权当润润嗓子。”

“往后我家小姐进了宫,人生地不熟的,诸多事宜还得仰仗嬷嬷您多多提点、照拂,咱们就全靠您了。”

那嬷嬷眼睛一亮,忙不迭地伸手接过银稞子,入手沉甸甸的,她下意识地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忙不迭地说道:“苏小姐生得这般标志动人,又出身名门。”

“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那是自然,定能得皇上的垂青青睐,这往后的日子,指定是繁花似锦呐!”

说罢,才转头向赶车的小太监挥了挥手,脆声吩咐道:“启程吧!”

嬷嬷掀开车帘,利落地跳下车,双脚刚一落地,心里就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她暗自思忖,自己方才那番话可绝非信口胡诌,这接人的马车可是李公公亲自差遣、特意吩咐下来,专门来接苏家小姐的。

要知道,李公公在御前那可是说得上话的红人,他如此行事,背后必定大有深意,可见陛下对苏小姐定然是极为在意的。

这苏家小姐,往后在宫里的日子,怕是不一般呐!这般想着,嬷嬷的脚步愈发轻快,忙着去前面照应了。

“小姐,您要不先歇一歇?” 锦书轻言细语地说道,“这一路上耗时可不短,您且养养神,待到了地方,奴婢再轻声唤醒您。”

苏绮宁轻轻应了一声 “嗯”,便款步走到马车一侧的软榻旁,随即轻轻合上双眸,看似闭目假寐,实则心绪早已飘远。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即将在宫中碰面的身影,暗自思忖:此番自己踏入这深宫大院,可究竟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呢?

思及此处,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纠结万分。

等见了面,是该不顾形象地将满心怨怼化作一顿痛骂,宣泄而出?

还是索性将压抑许久的怒火付诸拳脚,让他也尝尝苦头?

亦或是强装镇定,佯装一切从未发生,继续只为权力周旋,将心底那份真情深深掩埋?

诸多念头在心头纷扰,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不知不觉间,苏绮宁就在这纷繁思绪的裹挟下,沉沉睡去。

马车仿若离弦之箭,迅速地驶离了尚书府那朱漆大门的范围,车轮滚滚,直直朝着储秀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尽管车速飞快,马车行驶得异常平稳,仿若在平静的湖面滑行一般,车内之人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颠簸,让人不禁感叹这御马监车夫的高超手艺。

半个时辰的时光转瞬即逝,锦书凑近苏绮宁,小心翼翼地叫醒她:“小姐,小姐,醒醒啦,咱们已经快到储秀宫了!”

苏绮宁悠悠转醒,睡眼朦胧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眼神中还有些迷糊。也立刻让锦书帮自己重新梳妆打扮了一遍。

待一切准备妥当,马车才缓缓停下。驾车的小公公掀起车帘,毕恭毕敬地说道:

“小姐,宫里头有规矩,这马车是不让再往里行驶了,接下来的路,得劳您自个儿走进去了。”

苏绮宁和锦书二人闻言,便起身轻盈地下了车,不忘对着小公公轻声道了谢。

随后,便跟随着前来接引的嬷嬷,迈着优雅的步伐,每一步都仿若丈量着这宫廷之路的深浅,轻移间,裙摆轻拂,仿若泛起层层涟漪。

锦书亦步亦趋,小心地跟在身后,主仆二人的背影,就这样一步步向着宫内走去,渐渐没入那高深莫测的宫廷深处。

前路漫漫,仿若被迷雾笼罩,一切皆是未知。

苏绮宁初次踏入储秀宫,仿若一朵明艳绽放的牡丹花,瞬间吸引了诸多目光。

周围的秀女们见她身着的衣裳材质上乘、绣工精美,通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难以言喻的不凡气度,顿时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纷纷。

有那心胸狭隘、嫉妒她出众相貌与高雅气质的,心中酸意泛滥,竟故意找茬,撇着嘴角,言语间满是尖酸讥讽:

“哟,瞧瞧这是哪家的姑娘,这通身的气派,看着这般傲气凌人,莫不是走错了地儿,把这储秀宫当成自个儿家啦?”

锦书在旁,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正要张口反击,宣泄心中怒火。却不料,苏绮宁轻轻拉住了她的胳膊。

锦书心头一震,脑海中瞬间闪过此次进宫的目的,强行咽下满腔的委屈与愤怒。

只冷冷地、仿若看蝼蚁般瞥了那人一眼,便转身,亦步亦趋地跟着苏绮宁回了房间。

“小姐,她对您如此无礼,等选秀结束看我怎么教训她!”

锦书一进房间,便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将一路带来的行囊物件逐一规整归位,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嘟囔着,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活像一只被惹恼的河豚。

苏绮宁倒觉得没什么,毕竟这些年,嫉妒她、辱骂她的人数不胜数,难不成每次都要大打出手、挨个警告一番?那可真是疲于应付了。

她看着锦书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莞尔:

“本瞧着你性子沉稳,遇事不慌,才特意选了你陪我入宫,可如今怎么刚踏进宫门,这暴脾气就憋不住了?倒跟碧梧那急性子如出一辙了。”

虽是带着几分怪罪的口吻,可眼神里却始终笑意盈盈,满是宠溺。

锦书一听,赶忙停下手中动作,走到苏绮宁身前,微微仰头,一脸委屈又倔强地说道:

“奴婢就是听不得别人辱骂小姐您,一听到那些混账话,心里这火就‘噌’地一下冒起来了,根本压不住。”

苏绮宁轻轻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看来往后啊,你也得多跟着我历练历练,可不能再这般鲁莽行事了。”

“万一惹出什么乱子,咱们在这深宫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咯。” 锦书自知理亏,垂首低声应了句 “是”。


初时,那轮金日尚高挂于蓝天,洒下万道金光。

余晖还带着几分白日的炽热,仿若给大地披上一层璀璨的金纱。

马车辘辘前行,渐渐远去,最终没入了繁华的帝都之中。

仿若一叶扁舟隐没于浩渺沧海。

等到马车到了尚书府时,太阳已近西山之巅,红得愈发浓烈。

似火般燃烧着天边的云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火海,美不胜收。

马车稳稳停在了尚书府门口,门外等候已久的尚书夫人盛澜心急如焚。

未等马车停稳,便急忙迎上前去,高声问道:“可是阿颜到了!”

苏绮宁闻声,轻轻掀开车帘,探出那张精致动人的小脸,笑语盈盈地说道:

“大伯母,是阿颜回来了。” 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笑意,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好孩子,也是辛苦你了,舟车劳顿,大伯母早就备好了你爱吃的。”

盛澜满是疼惜地拉着苏绮宁的手,脚步轻快地朝着府内走去,一旁的丫鬟小厮也鱼贯跟上去,井然有序。

“你这丫头,几年不见倒是长得愈发好看了,气质也沉稳了不少,这会回来,大伯母可要给你好好说门亲事。”

盛澜一边走,一边轻轻拍了拍着苏绮宁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你可不准跟你大哥学,那死孩子,年纪大了也不让人给他说亲事,自己也不找,真是回回提起来都让我生气!”

盛澜像是想到了什么晦气事,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仿若乌云笼罩。

苏绮宁轻轻捏了捏盛澜的手,巧笑倩兮,柔声说道:“大伯母,大哥现在是在建功立业,忙着为朝廷效力,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成了大理寺少卿,我堂嫂的事他肯定也着急着呢!”

苏绮宁浅笑了下,梨涡浅现,煞是好看,“说起来,今日大哥回来吗,还是要处理公事。”

盛澜被她逗乐,用手指点了点苏绮宁的鼻头。

宠溺地说道:“你个小滑头,就知道给你大哥开脱,今天他可是说了要专门给你接风洗尘。”

苏绮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仿若一只灵动的小兔子。

“走了这几年,我也想大伯母大伯的,这次回来还专门带了江南的特产呢!” 言语间满是亲昵与感恩。

盛澜没好气地说:“你祖父他们年年都寄东西过来,我们俩也不缺那些江南的衣裳首饰!对了,你大姐姐今天专门从永恩侯府回来就等着你呢!”

话语间虽带着几分嗔怪,实则满是对苏绮宁的关怀,眼神里透着亲昵。

苏绮宁听了,微微仰头,轻轻眨了眨眼睛,想了想。

大姐姐出嫁的时候自己还小,没过两年又回了祖宅给爹爹守孝,确实也好久没见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期待。

两人说着话就走到了松鹤院,踏入正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宽敞而华丽的空间。

地面铺着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砖,每一块都严丝合缝,仿若被精心镶嵌而成。

上面的天然纹理犹如一幅幅鬼斧神工的山水画卷,蜿蜒曲折,引人入胜。

厅中粗大的立柱由上好的红木制成,柱身雕满了细致入微的瑞兽祥云图。

那些瑞兽仿若活灵活现,随时可能腾空而起,祥云仿若在缓缓飘动,给整个大厅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绢画,画上或是傲雪凌寒的腊梅,在皑皑白雪中独自绽放,透着坚韧。

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在碧波中亭亭玉立,平添了几分高雅韵味,让人仿若置身于诗意的画卷之中。

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紫檀圆桌,桌面宽阔且厚重,仿若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温情,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那香味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桌上铺着一层绣有精美云纹的绸缎桌布,那绸缎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若流淌的银河,美不胜收。

桌上菜品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映入苏绮宁眼帘的便是那道八宝鸭,色泽油亮,鸭皮烤得金黄酥脆,在烛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苏绮宁莞尔,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就知道,伯母最疼爱阿颜了,全都是我爱吃的!”

语气里充满了兴奋,仿若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糖果,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苏绮宁扫视了桌上一圈,糖醋小排色泽红亮,水晶虾饺晶莹剔透,炙烤羊肉滋滋冒油,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大功夫。

每一道菜都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盛澜见苏尚书他们还没过来,便微微皱眉,转头询问一旁的小厮:“老爷和少爷小姐怎么还没过来?”

小厮急忙上前一步,躬身答道,“老爷说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便来,少爷还在大理寺,白管家已经派人去催了,小姐……”。

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便从外走了进来,身姿婀娜,笑语盈盈:

“娘,阿颜,我刚去吩咐下人把东西送到阿颜的姝华居,这才来晚了些。” 正是苏绮云。

苏绮宁轻轻叫了声大姐姐,眼眸中透着亲昵与思念。

看着比自己大了九岁的苏绮云,之前见着还是大姐姐成婚的时候,如今也快五年了没见了。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让她出落得更加温婉动人。苏绮云朝着苏绮宁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之前你姐夫立功,陛下赏下来几匹蜀锦,我瞧着适合你的颜色就让丫鬟送到你院子去了!” 言语间满是关怀与体贴。

苏绮宁莞尔一笑,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多谢大姐姐,我也带了一些苏绣给你,到时候裁些做衣裳肯定也很适合大姐姐!”

苏绮云看着苏绮宁也笑了笑,眼中满是欣慰,盛澜在一旁招呼着两人先坐下。

又派人去催了催苏绍辉和苏祁元,大厅里弥漫着温馨而欢快的气息。

三人围坐在一起,闲聊的温馨氛围如春日暖阳般缓缓流淌。

盛澜笑意盈盈地扭头,对着身旁的徐嬷嬷轻声吩咐道:“徐嬷嬷,你去把我那对珍藏许久的缠枝桃花纹羊脂玉镯取来。”

徐嬷嬷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匆匆折返。

盛澜接过锦盒,轻轻打开,一对羊脂玉镯卧于盒中,莹润的光泽仿若月光倾洒。

镯身雕琢着细腻精美的缠枝桃花纹,那花瓣仿若在风中轻舞,栩栩如生。

盛澜起身,亲自走到苏绮宁身旁,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镯子套上,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

“这镯子当年是准备等你及笄时送你的,本想着能让你风风光光地戴着它长大,结果…… 唉……”

话语间,满是对往昔无奈的叹息,仿若一段尘封的遗憾被悄然揭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苏绍辉迈着大步率先踏入正堂,身姿挺拔,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紧接着,苏祁元像一阵风似的跟了进来,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神色,仿若春日里绽放的朝阳,明亮而热烈。

丫鬟们训练有素,见老爷和少爷到了,鱼贯而入,手中端着一道道热气腾腾的新菜肴。

眨眼间,桌上便摆满了珍馐美味,可谓是丰盛至极,菜品的馥郁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娘,您和阿姐还有小妹说什么呢?” 苏祁元刚踏进门槛,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好奇与亲昵,高声问道。

盛澜瞧了他一眼,佯装嗔怒,轻轻拍了下桌子,说道:“说我的好儿子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你看看你,眼看都二十四岁了,连个媳妇儿影子都没看见!”

“我这心里啊,天天盼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言语间,满是对儿子婚事的急切与期盼。

苏祁元一听,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闪躲,透着几分心虚,可转瞬又梗起脖子。

理直气壮起来:“儿子这不是在忙公务嘛,朝廷的事儿千头万绪,实在抽不出时间给您找媳妇儿!”

“不过娘您放心,过段时间等忙完这阵儿,肯定就找到了。” 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胸脯,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偷偷给大姐使了个眼色,向姐姐求助。

苏绮云瞧见弟弟的小动作,抿嘴一笑,打哈哈道:“娘,您也别太着急,儿孙自有儿孙福。”

“文翰老大不小了,心里肯定有数,知道自己啥时候找媳妇。再说了,先帝国丧才刚过去不久,这节骨眼上,文翰就是想找也使不得啊!”

顿了顿,她又笑语盈盈地看向母亲,眼神透着讨好:“您要是真想抱孙子,我回头就把清姐儿跟远哥儿给抱回来,让他们陪您几天。”

“今儿个可是给阿颜接风洗尘的好日子,文翰这事就先搁着吧,咱先高高兴兴地聚着。”

苏绍辉此时也微微点头,接过话茬说道:“阿颜也三年没回来了,今个儿吃完饭,你就回院子好好休息一天。”

“刚好你大哥后日休沐,让他带着你去京城里转转,买点衣裳首饰,好好逛逛。过些日子是中秋佳节,到时候还有热闹的花灯会……”

苏绮宁乖巧地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轻声说道:“这些年京城应该也变了不少,是该好好转转,感受感受这京城的新气象。” 话语间,满是对未来几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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