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克隆体的皮肤正像蜡油般融化,淡蓝色黏液顺着通风口滴落——那是顾清欢的眼泪在腐蚀他们的仿生皮层。
我攥紧翡翠耳钉,裂纹硌进掌心。
母亲临终前攥着它说的那句“活下去”,此刻与紫外线扫描的嗡鸣共振。
胶卷投影在颤抖:父亲的脸被衔尾蛇徽章撕裂,六个红点在地图上连成铃铛形状——与苏雨柔生母子宫内壁的烙印完全重叠。
我咽下赵子轩‘遗落’的追踪胶囊,胃壁被酸液灼烧的剧痛中,纳米扫描仪沿着食道爬行。
四小时后,量子通讯模块的蓝光在视网膜上闪烁——那图案竟与苏雨柔脚链的铃铛纹路一致。
当他们在迪拜塔顶欢呼着定位成功时,我正站在南极科考站的极光下,将改造后的信号发射器插入永冻层——那些反向灌注的脉冲波,会在七天后烧毁所有克隆体的脑桥神经网络。
“该喝药了”苏雨柔端着参汤推门而入,她今天特意换了我们初遇时的碎花裙。
我注视着她无名指轻微颤动的频率,那是昨晚在她杏仁茶里添加的放射性失踪剂引发的肌肉痉挛。
汤匙碰触唇瓣的瞬间,藏在臼齿后的检测芯片传来分析结果:汤里掺着第三代记忆消除剂,配方与我父亲实验室爆炸现场提取的粉尘完全一致。
我假装昏睡时,她在我颈侧注射的液体带着刺骨寒意。
但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将抗凝血剂替换成纳米机器人载体。
此刻那些微型机械正沿着她的静脉逆流而上,在心脏瓣膜处拼成微型信号塔——她每一下心跳都在向我的加密服务器传输生物密钥。
三天后的股东大会,赵子轩播放我“精神失常”的录像时,大屏幕突然切换成三百个监控画面:每个克隆体培养舱都在播放苏雨柔分娩当天的真实影像——她剖开腹部取出的不是婴儿,而是刻着父亲名字的钛合金存储器。
会场吊灯在尖叫声中坠落,我提前布置的液氮管道同时破裂,低温雾气里浮现出集团三十年来的基因交易记录。
“你以为赢了?”
苏雨柔在安全通道堵住我,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跳动的倒计时,“整栋楼的地下埋着八千吨氯胺酮衍生物...”我按下手机HOME键,她脖颈后的条形码突然过载冒烟。
那些夜夜在她沉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