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其中。
能见度极低，只能隐约看见岛屿的轮廓，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江队，这雾不对劲。”
开船的海警皱起眉头，“平时这个季节，不该有这么大的雾。”
江沉舟没说话，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硫磺味。
这种味道，他在“海妖”号的储物柜里闻到过，那是潜水设备长期浸泡在海水中的味道。
快艇绕岛一周，没有发现周明的踪迹。
江沉舟下令，分头搜索。
他和一名海警一组，沿着海岸线前进。
雾气越来越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脚下是湿滑的礁石，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突然，江沉舟停下脚步。
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礁石的声音，又像是蛇类爬行时鳞片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什么声音？”
海警紧张地问。
江沉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侧耳倾听，声音越来越清晰，从雾气深处传来。
他拨开浓雾，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他看到了一处凹陷的岩壁，岩壁下，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
江沉舟深吸一口气，打开手电，走了进去。
洞内阴冷潮湿，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
江沉舟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进，走了大约十几米，通道突然变得开阔。
他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温泉池，池水呈诡异的墨绿色，不断冒着气泡。
温泉池边，散落着一些潜水设备，氧气瓶、潜水服、脚蹼……还有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江沉舟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认出，这把水果刀，就是杀害陆明远的凶器。
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周明的踪迹。
洞穴的另一端，还有一个出口，出口处，隐约传来海浪的声音。
江沉舟走到出口处，拨开垂挂的藤蔓。
他看到了一片狭窄的海滩，海滩上，停着一艘快艇，快艇的引擎还在发动着。
周明就在那里。
江沉舟悄无声息地靠近快艇。
他看到周明正背对着他，站在快艇边，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周明。”
江沉舟开口。
周明猛地转身，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江警官，你还是来了。”
周明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被海浪声淹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沉舟问。
周明笑了，笑得有些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