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晚餐里的牛排时我突然紧张起来。
好像曾经我也被人带回家见过父母亲戚,那对夫妻特意准备了一桌高档西餐。
鱼子酱、生鱼片……我没吃过也不会吃。
没人帮我,我当众出了个大丑。
那是个下马威,告诉我我配不上他们的儿子。
那种窘迫再度向我袭来。
19“这牛排是你薛叔叔做的,别嫌弃。”
薛毅臣的母亲笑着说。
我这才发现桌上没摆刀叉,放的是筷子。
为了招待我,夫妻俩和阿姨各做了几个菜。
但薛叔叔实在手艺不精,怕赶不及吃饭,只好煎了几块牛排。
桌上中西菜色都有,薛毅臣母亲说她用不惯刀叉,就喜欢筷子。
“管他用什么,吃到嘴里才是真的。”
没人在意我懂不懂西餐礼仪。
饭桌上夫妻俩频频夸我我学习好,长得漂亮,人又上进……我在他们一家人嘴里好像天上仅有地下绝无。
甚至因为吃干净了一碗米饭被夸了又夸。
夫妻俩给我包了个大红包。
饭后,薛毅臣母亲就带上了我买的丝巾,准备去散步。
“还是年轻小姑娘眼光好,比你俩挑的强一百倍。”
他们看我什么都好。
就连不能生育也不是问题。
薛毅臣不喜欢孩子,大学毕业后就去结扎了。
父母两人对此并无异议,在他们看来薛毅臣和我过得幸福比那个不知道在哪的孙子强一百倍。
我和薛毅臣住在了他的房间,大概是许久没回来房间还保持着薛毅臣高中时的摆设。
数不清的奖杯奖状,还有许多相框。
我意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20高中时,薛毅臣沉默寡言,我不善交流。
我们一学期说的话两只手都算的过来。
毕业时大家挤在一起,像有说不完的话拍不完的照。
薛毅臣作为班长也是格外抢手。
我坐在树荫下格格不入。
只有薛毅臣问了我句:“能合张照吗?”
照片中的我弯了弯眼睛。
那天阳光很好,我们并排站着,面容都还青涩。
我拿起相框才发现背面小小写了两个字“喜欢”。
隐秘又小心。
第二天,阿姨准备了三明治,我瞧着眼熟。
味道更是和我高中时每天出现在桌肚的早餐味道相同。
21阿姨说她在薛毅臣家做了十几年,菜谱都是自己研究的。
“谢谢您。”
我低下头。
姑姑嫌我吃的多做得少,每周只给我五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