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冰晶花。
斯瓦尔巴的极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肌肤,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神经光缆——那是她昏迷时我植入的元宇宙接口。
她在虚无中绘制的三千幅画作,此刻正在全球脑机用户眼前绽放,如同一场绚烂的梦境。
“沉默……”晚秋忽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如同星辰般璀璨,指尖绽放出我们初遇时的茉莉花。
她轻声说道:“你心跳好吵。”
与此同时,地核传来一声轰鸣,我埋在南极的时空对撞机启动,把2013年的雨夜投射在整片天幕。
全人类都看见了那个场景:一个浑身湿透的外卖员冲进画室。
年轻的我正颤抖着掏出捂在怀里的草莓蛋糕,晚秋突然吻上我结痂的嘴角。
这个本该被遗忘的瞬间,此刻正在六十亿人的视网膜上循环播放。
江雪在雪崩式的破产通知中癫狂大笑,苏颖家族的金库正被纳米虫蛀成沙粒,楚瑶对着反物质镜面抓烂了自己的脸。
而我的晚秋赤脚踩在星光里,用极光为笔在云顶酒店穹顶写下:“爱是唯一的永生。”
当晨曦刺破永夜时,那个从生物茧舱走出的少女紧紧抱住晚秋。
她颈间的蓝钻折射出两个时空的光:1998年夜市地摊的塑料戒指,与此刻正在坍塌的资本主义神话。
我按下西装纽扣,覆盖全球的脑机网络瞬间清空了所有货币数据。
人类终于看见晚秋七岁那年画在孤儿院墙上的预言:机械心脏与真心的搏动,原来可以谱成同一曲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