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跑。
顾淮州还不算太愚蠢,报了警。
我们从废弃厂房的地下室逃出去没多久就听见了报警声。
追杀我们的打手被吓得丢下刀子赶紧跑了。
逃出来的时候。
要翻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土丘。
我站在土丘上,将昏迷的顾淮州丢在脚下。
警鸣四起的时候,精疲力竭的我,恍惚看见的,是旭日东升。
后记顾淮州在那次绑架中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但万幸没有受到重伤。
陈雪因为绑架罪和故意伤害罪判刑坐牢了,也算是和里面的陈雪有个照应了。
偌大的陈氏以陈妍的判刑为标志,轰然倒塌。
许氏接住了陈氏留下来的机遇,顾氏没有。
顾淮州确实不是什么有才之人。
顾淮州后来向我求了婚,再次被我拒绝了。
顾淮州最后一次见我是五年后的新闻频道的年度最优秀企业家采访。
唇亡齿寒,和陈氏的合作失败也让顾氏一蹶不起。
他的公司则破产了,他只能打工为生。
顾淮州被生活磋磨得不像顾西洲了。
特助给我送来顾淮州的照片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顾淮州。
“顾总现在在一家高档餐厅当服务员。”
特助说道,“不过,不少之前跟着他的狗腿子会落井下石,情况很不好。”
我的目光在特助手上的照片短暂停留了一瞬之后就移开了。
“从我的私人账户里出一百万打给顾淮州,再去警告一下那些落井下石的纨绔。”
我说道。
“然后……”我顿了顿。
特助看着我。
“以后不要再给我汇报任何有关顾淮州的消息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顾西洲和我好好道别了。
“阿栖变厉害了,居然也玩起替身那一套了。”
他笑语盈盈,仍和生前一样,打趣着我的同时又像吃醋一样搂住了我的腰。
顾西洲轻轻磨咬着我的耳朵,“我在天上看着的时候,都吃醋了。”
“阿栖要补偿我的。”
顾西洲大大的一个人却非要挤进我怀里去撒娇。
可是我……已然泪流满面。
泪水打湿了顾西洲的衣服。
顾西洲俯身,大手一遍又一遍擦去我的眼泪,无奈地说道:“我就知道,我来看你,你就要哭。
之前不是有人说自己不是哭包的嘛?”
“我很想你。
顾西洲,阿洲,很想很想很想你。”
我紧紧抓住顾西洲的衣服,哭得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