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连续六年在春运前线的开高铁的我,终于可以回家过年。
儿子却突然发了高烧,老婆柳如烟不知所踪。
我给柳如烟打了几十通电话,接通后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快,换个姿势。”
柳如烟破口大骂:“我还没下班呢,少给我添乱。”
“你不过是个高铁司机,赚那点钱都不够儿子上兴趣班。”
家里唯一的车也被柳如烟开走了,家家都在团圆,完全打不到网约车。
我背着烧得滚烫的儿子来到医院时,却发现我的癌症从良性转成晚期了。
1除夕夜,我向部门申请了调班。
作为一名高铁司机,我已经连续六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我做了一大桌子菜等老婆柳如烟回家吃。
可儿子却突然摸着额头走过来,眼泪汪汪的:“爸爸,我头好烫。”
我手忙脚乱地,给柳如烟打电话。
打十几通之后,那边却传来男人喘气的声音:“快,换个姿势。”
我来不及思考,焦急道:“柳如烟呢?
叫她接电话。”
柳如烟破口大骂道:“贺舟,我不是说今晚加班,叫你不要打电话过来吗?”
我急得眼睛直打转:“儿子发烧了,你赶紧把车开回来送儿子去医院。”
柳如烟却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轻蔑道:“你竟然坏到这种程度,拿儿子出来威胁我。”
“你那份高铁司机的工作,都快养不活咱娘俩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我愣在原地,心痛到窒息。
电话那头明明传来男欢女笑的声音,柳如烟却谎称加班。
自从柳如烟换了新工作之后,就经常加班到很晚。
甚至有几夜是彻夜未归的。
原来不是加班工作,是加班勾引野男人。
我认真听着男人的声音。
是周书憬。
实习的时候,柳如烟追过他一段时间。
后来周书憬出国深造,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才勉强同意和我在一起。
难怪。
原来是白月光回国了。
儿子蜷缩在我怀里,身体越来越滚烫。
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喃喃道:“爸爸,我好难受,好想妈妈。”
我直接怒吼:“柳如烟,你明明知道儿子有白血病病,耽误不了。”
“大年三十的,大家都在家团圆,我已经快打了一个小时的车了。”
柳如烟浅笑了一声:“贺舟,那也是你儿子,他平时的病情这么稳定,你竟然咒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