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
上一世,我不止一次冲过去帮我妈挡下过我爸的拳脚。
可我换来了什么?
我换来的只有她身为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背刺。
她会用痛骂我来向我爸表忠心。
说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大人的世界我根本不懂。
然后再以母亲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身上找回她做人的尊严。
上一世,我最后一次向她求救的时候。
她像个慈母一样抱着我哭了一夜。
然后在我脖子上挂了个免费拥抱的牌子,把我绑在街头的路灯上。
让我被陌生男人揩油,占便宜。
后来,我被一帮小混混扒光了衣服,下体的血液染红了胡同里的雪地。
经过了几场非人的折磨后,我被凌虐至死。
她在警察局认尸的停尸间里抹着眼泪说。
“早知道就生个男孩了,你说你反抗干什么?
女人天生就是给人睡的……”后来,我爸打累了,摔门而去。
我提着洗地机把屋里从里到外又拖了一遍,才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医护人员上门的时候。
我妈一边捂着鼻血一边埋怨我。
“谁让你叫救护车的?
我在家用碘酒擦擦就行了!
又花钱又丢脸!
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你爸啊?”
说完,我妈又欲盖弥彰的朝着救护车上的小护士说。
“没关系,我这身上都是自己摔的!
真的不是被人打的!
真的不是!”
我坐在陪同入院的席位上,冷冷勾唇。
“对,我妈就是自己摔的”果然啊。
人的认知配得上她经历的苦难。
医护人员没有和电视里演的一样,拉着我妈非要报警。
大约是被现在的医患关系闹的,所有人都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冷静的处理了我妈的伤口,给我妈办理了住院。
住院第二天。
我刚走进我妈的病房就听见我大伯一家和我爸正围着病床数落我妈。
堂哥失恋了。
不仅如此。
那个前任富家千金,还把家宴那天的种种遭遇发到了社交平台。
堂哥现在成了整个留学圈子里的笑话。
原本一个前途无量的好孩子现在天天堆在家里打游戏。
工作也不找,连话也很少说。
大伯一家子不干了。
把这一切都怪在了我妈的那盘海鲜拼盘上。
医院病房里。
我妈顶着鼻青脸肿的脸,手上挂着输液针,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可怜的像只在路边乞讨的流浪狗。
任谁走过路过都会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