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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苏绾绾后续+完结

娑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子衿在激怒秦淮,让他过来自投罗网。用的,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苏子衿白了他一眼:“秦淮,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也见死不救吗?”秦淮面色更加沉冷:“你既然嫁与我,成了我的妻子,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苏子衿只是冷笑,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写尽嘲弄。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折磨、殴打、侮辱、敲诈、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还一次次践踏她,指责她不够孝顺,令他母亲不喜,他对自己很失望。失望么?不,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

主角:苏子衿苏绾绾   更新:2025-02-15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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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子衿苏绾绾的其他类型小说《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苏绾绾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娑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子衿在激怒秦淮,让他过来自投罗网。用的,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苏子衿白了他一眼:“秦淮,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也见死不救吗?”秦淮面色更加沉冷:“你既然嫁与我,成了我的妻子,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苏子衿只是冷笑,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写尽嘲弄。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折磨、殴打、侮辱、敲诈、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还一次次践踏她,指责她不够孝顺,令他母亲不喜,他对自己很失望。失望么?不,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

《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苏绾绾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苏子衿在激怒秦淮,让他过来自投罗网。
用的,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
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苏子衿白了他一眼:
“秦淮,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也见死不救吗?”
秦淮面色更加沉冷:
“你既然嫁与我,成了我的妻子,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
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
苏子衿只是冷笑,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写尽嘲弄。
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
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折磨、殴打、侮辱、敲诈、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
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还一次次践踏她,指责她不够孝顺,令他母亲不喜,他对自己很失望。
失望么?
不,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
这一世她定会把这些伤痛全部还给他们。
如今的苏子衿冷漠、动不动就打人、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尤其是她的眼神,再也不如从前恭顺,这点让秦淮感到极其不适。
秦淮的语气不自觉再次沉冷了几分:
“我让你立刻放开我母亲!”
苏子衿并未因为秦淮的话生气。
上一世,她已经看透了秦淮的本质是一个极其自私、唯利是图的男人。
如今他不肯为了秦夫人过来,她也并不意外。
苏子衿只是冷笑:“我若不把你母亲放了,你便要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是么?”
说着,苏子衿抬手就给秦夫人两个大耳刮子:
“你看到了没有,你儿子压根不顾你的死活!”
秦夫人半张脸被打到高高肿起,她咬牙怒瞪着苏子衿:
“贱人!休想挑拨,我儿不是那样的人!”
苏子衿一脚踩在秦夫人膝盖上,用力碾压,加重了对秦夫人的惩罚:
“秦淮,我奉劝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朝以仁孝治国,当今天子更是重视孝道,你刚刚调遣回京,继承爵位也是陛下的额外恩典,
如今你正是需要官声,需要稳固根基的时候,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让陛下知道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受苦,却不施以援手,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秦淮被苏子衿说的一怔。
难道他从前竟然小瞧了苏氏?
当今陛下仁爱,对孝顺的臣子往往赞赏有加,加官进爵也会比其他臣子快,若是对家中父母不孝顺,轻则责备降罪,重的甚至抄家夺爵。
她一个内宅妇人,竟还懂得这般道理?
秦淮还是没有动,苏子衿把秦夫人踩得痛叫不已。
她凄厉地痛叫道:
“淮儿!你这婆娘她疯了,她不会听你的了!你快来救救娘亲吧!”
苏子衿只是冷笑:
“我都说了,你儿子是个见利忘义、自私冷血的人,你还说我挑拨,现在求救能有什么用?他是不可能过来救你的。”
她言语中不断加重刺激秦淮的力度:
“你现在应该好好担心一下,即使你能从我手中活着回去,赶明儿圣上知道他今日见死不救的事情,会如何降罪。
是下圣旨责备?抄家夺爵?还是罢官流放?又或者再被贬去西北一次,这次可是要全家齐上阵咯,你知道西北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秦夫人摇头。
苏子衿满是笑容道:
“那地方到处都是风沙,十分干旱缺少雨水,平常别说是洗澡,就连喝的水都没有,那儿流放的女人每天都要干活,若是不干便有人抽着板子打,可不比京城富贵迷人眼哟。”
听完,秦夫人瞬间“哗啦啦”哭出来:
“淮儿,要不然你还是过来吧!娘亲不想去西北,不想被流放啊!”
苏子衿微微弯唇,看着秦淮犹如猎物一般。
她太了解秦淮了!
他自私冷血、刚愎自大、见利忘义!
秦淮心中最在乎的只有官位、前途、权利,这侯府的风光,以及京城富贵迷人眼的日子。
什么孝顺、母亲受苦,他压根不会在乎。
和秦夫人也没什么母子之情,秦夫人即便是死了,他也未必会掉几滴眼泪。
但若是没了辛辛苦苦在西北呆了六年才获得的爵位,还被圣上申饬前途尽毁,秦淮会比死了还难受。
秦淮皱眉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苏子衿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若是因为传出去不孝,而被陛下申饬,前途尽毁实在是得不偿失。
终于在被苏子衿下一脚要踩下去之前,秦淮开口道:
“你放开我母亲!我亲自过来便是!”
苏子衿嘴角勾起笑,她赌赢了。
在秦淮眼中,小小苏氏,爱争风吃醋,又爱嫉妒比她温柔贤淑的女人,从来不反省自身,提升自身品德。
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文不值,愚蠢之极。
他从未将她眼里过,根本不足畏惧。
眼见着秦淮朝外往里走过来、走到了套锁周围、而后套锁猛地收紧。
秦淮整个人栽倒在地。
苏子衿和思茹在绳子的另一头用力的往下拉,将秦淮整个人腾空而起,倒挂在树上。
秦淮脸色阴沉的可怕:
“苏氏!你在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秦夫人被反剪着跪在苏子衿面前,双膝已经血肉模糊。
看着所有人和她一样被抓,她眼神凶恶的像是要吃人:
“贱人!你怎么敢这么猖狂?你这么虐待自己的婆母,你简直应该千刀万剐。”
苏子衿没有和她废话,一脚踩在秦夫人膝盖上。
“啊啊啊......”
荆棘和尖刺深入秦夫人的肉里,她的叫声惨绝人寰。
苏子衿神情诡异道:
“待宰的猪,你有什么资格叫嚣。”
没几下,秦夫人一句叫唤也喊不出来了。
苏子衿低头一看,原来她已经痛到晕过去。
此时,院子里燃烧旺盛的火焰上开水咕嘟咕嘟滚起来,冒出阵阵白雾。
石榴嫂和苏绾绾趴在长凳上绑着,秦若轩和秦淮倒掉在树上晃来晃去。
苏子衿拿出准备好的菜刀,左手拿刀柄,刀背敲在右手手心,一下一下的。
她眼神扫过去,除了秦淮以外,个个抖若筛糠不发一言。
看来这招杀鸡儆猴非常有效。
像是在思考不知道先杀谁,苏子衿在他们中间晃荡来晃荡去。
她皱着眉很是纠结道:“怎么办呢?我一天只要杀一头,若是你们全都一样先杀谁也没什么分别,但看起来每头猪的情况不一样,这让我如何抉择啊。”
她的表情疯癫,但神色认真,让人想认为她是闹着玩的都难。
特别是秦淮,他脸色一变再变。
苏子衿颇为恶趣味的一笑,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要不然你们自己说先杀谁!”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就连昏迷的秦夫人也醒了过来。
他们都从互相的神情当中看出来:
我不想死!
没人说话,苏子衿干脆将她们每个人逐一观察一遍:
“石榴嫂是头肥猪,非常不错,五花肉吃起来应该很香,府里人应该喜欢。”
对她这番评价,石榴嫂羞愤欲死。
她先是想骂,然而嘴里塞着臭抹布,骂不了。
而后又想奋力起身想要反抗,然而身体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
苏子衿见她动来动去,觉得挺心烦,上去就是一脚,她连着板凳一起打了一圈滚儿,差点往开水那儿栽。
苏子衿笑容里带着几分变态:
“这要是滚到开水里,还不等我杀你,你的小命就没了。”
石榴嫂吓坏了,不敢继续乱动。
而后苏子衿踱步到秦若轩面前,语气诡异程度不亚于妖怪:
“刚生下来不久打的小猪,我最喜欢,想想都觉得肉是最嫩的。”
秦若轩神色惊恐,像是被吓到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若不是被倒吊着动弹不得,苏子衿估计他能倒退十里地。
太吓人了!
不说话?
没意思。
苏子衿戳了戳晕倒的秦夫人:
“晕倒的猪,肉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应该你的肉是最难吃的,要么先从不好吃的吃起来吧。”
本来晕倒的秦夫人被她瞬间吓醒。
她哆嗦着道:
“别、别杀我......!”
苏子衿只是笑,手中的菜刀一下一下的敲着。
恰好阳光照进来,刀锋冷光射在秦夫人脸上。
她双眼一白,彻底昏死过去。
苏子衿最后才转头把目标对准秦淮:
“这么多猪,应该你的肉最多、最重,而且你离我最近,吃起来最方便。”
秦淮很不满现在苏子衿对她说话的态度:
“苏氏,你莫要这么失心疯!赶紧把我们都放下来!”
像是对她极其无奈的模样:
“我知道你嫉妒绾绾,受了刺激才会如此疯癫,但她比你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嫉妒也没用!早日清醒过来,还有机会请求我们原谅你”
苏子衿压根不听王八念经,哐哐上去就是两巴掌。打的秦淮再次天旋地转、头脑发晕。
重生后,她的情绪极其稳定,稳定每时每刻都在发癫:
“没有阉割过的猪,隔着这么大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臭味,属你的肉第二难吃。”
秦淮不相信苏子衿现在说的一切。
成婚八年,苏氏对他的喜欢和付出,连秦家的门房都能看出来。
而且从前秦夫人也是不喜苏氏的,苏氏依然上对她十分恭顺,这就是因为爱屋及乌。
怎么可能那么突然,她突然就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他更倾向于觉得苏子衿是受了苏绾绾的刺激,故意吓唬他们,只要她闹够了就会重新回到之前为秦家屁颠屁颠付出一切的模样。
不光秦淮一个人这么想,在场几乎所有人细想下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秦淮铁青着脸,眉头越发深皱:
“苏氏!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都不会选!你赶紧放开我们!你以为杀了我们,你这个侯府主母还能接着当下去吗?”
苏子衿神色清冷,勾起唇角,全是嘲弄和讥诮。
看来秦淮还没有认清楚当前的现实,还在蜜汁自信的觉得她不会杀他。
她抬起菜刀劈了过去。
秦淮晃悠着绳子赶忙躲开,然而苏子衿还是砍在了他腿上,顿时间血如泉涌。
“苏子衿!你犯了什么病?!你疯了吗?”
苏子衿笑容冰冷又渗人:
“你才发现啊!太迟了!”
苏子衿砍的又快又狠,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真的会把秦淮砍死,好几刀都砍在他身上,鲜血纵横。
秦淮上一个伤口还没来得及疼,下一刀已经过来了,他赶忙闪避。
好几次,苏子衿手中的菜刀都差点砍中他脑袋。
疯了!
他现在坚信苏子衿是真的疯了!
秦淮想张口让苏子衿住手,然而一刀刀砍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失血过多,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又是一刀下去。
秦夫人转醒过来,瞧见这一幕,浑身抖如筛糠,泪水直流:
“不、不要、苏子衿,你不要杀我儿子!我们错了!你说什么我们都同意!你杀石榴嫂吧!”

很快,苏绾绾调整好表情,她眼泪汪汪着,咬着唇仿佛受到了什么很严重的打击: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苏子衿没理会她幽怨的眼神:
“你刚刚说所有人都是为了救石榴嫂,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那按你的这个逻辑,其实若不是为了替你讨回公道,大家也不会被我抓住,
因为......倘若你不污蔑我推她落水,秦淮不会让我去跪祠堂,石榴嫂也不会被我绑起来,那他们所有人也不会过来了,
不过来,我就不会把你们所有人都抓起来杀猪,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今日闹剧的源头,你自己觉得呢?”
一番话,看似是在对苏绾绾说,实际上是说给所有人的听得。
听完大家都齐齐震惊地看着苏绾绾,包括倒吊着快要失血昏迷过去的秦淮。
他们已经尽力给自己洗脑,预设苏子衿在挑拨离间。
但是脑子里细想今日发生的一切。
不管苏绾绾有没有提过让他们改过来,他们都确确实实是为了苏绾绾而来。
如果没有一开始苏绾绾喊着苏子衿推她落水,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
诡异的。
苏子衿好像说的都对!
被苏子衿挑破真相,苏绾绾震惊地望着苏子衿,浑身上下寒意丛生。
她怎么会知道!
到了这一步,苏绾绾再也绷不住表情。
在她印象中苏子衿就是一个被她玩弄于鼓掌中的女人。
怎么会!
苏子衿没错过苏绾绾的错愕和震惊,嘲弄道:
“苏绾绾你还挺厉害的,把他们所有人耍的团团转,他们一个个的被绑在这里,都是为了你绾绾,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值?”
苏绾绾臊红了一张脸,下意识握紧拳,眼神怨毒上。
一转眼,发现秦淮动了动,似乎要往这边看,脸色下意识的就变了。
从怨恨到继续柔弱无所依靠的可怜,苏绾绾只花了一眨眼: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你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了如今污蔑我对不对!
你绕了那么大一圈子,是冲着我过来的对不对!你想要捏造我是什么所谓的幕后黑手,来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做!
你这样我真是太伤心了!我们是亲姐妹啊!你心中难道一分对我这个妹妹的怜惜都没有了吗?我......呜呜......”
她捂着脸伤心欲绝。
苏子衿说的话,还有其他人听了这话之后,看她不太正常的目光,让她明明没有杀受刑,却像是在被所有人审判。
这贱人!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
苏绾绾哭了一通,又抬起头继续解释道: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你不希望我和侯爷接触,怕我抢走侯爷,也怕我抢走你的儿子,所以今日才把我推下水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染指你的东西,
今日大家确实是为我讨回公道,但都是出于正义!因为侯爷、夫人、若轩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若是非要这样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面对她的狡辩,苏子衿并不想跟她打嘴仗。
而是选择一巴掌打过去:
“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嘴硬,我今日就杀了你炖了给全府人吃,看你的肉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嘴硬。”
她现在丝毫和她周旋的耐心都没有,拎起刀子一刀砍在苏绾绾身上。
飞溅的血液,散发着热气,溅在苏绾绾脸上。
苏绾绾痛感袭来,浑身抖若筛糠,立刻就开始求饶: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泼脏水,也不该说你都是在污蔑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承认!”
“姐姐,我知错了!”
“放过我吧,姐姐,我们是姐妹,不能互相残杀呀!”
苏绾绾重复了好几遍,生怕不说话不承认,苏子衿的刀子又会落下来。
在苏绾绾绝望又崩溃的目光下,苏子衿双目幽深,口吻淡漠:
“口说无凭,思茹拿纸笔过来,把她说的一字一句记下来。”
苏子衿把刀拍在桌子上,目光深沉道:
“我给你一次活下来的机会,接下来我问你答,若是那你回答的是实话我便放你们所有人都走,但是一旦你答错了,说的不是实话,那所有人都要跟你一起死,下一刀会砍在你的脑袋上。”
还好!
只要回答问题!
她不想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绾绾惨白着一张脸,泪水在眼底翻涌,点头道:
“姐姐,我不敢撒谎,我会说实话的。”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你说大家都是为了我,我也认,只要你能够放过所有人,那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你要打就打我吧。”
说着,她满目深情,泪水中带着坚强道:
“侯爷、秦伯母、石榴嫂、若轩、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苏绾绾含泪欲下,又害怕、又‘坚强’的上作出要保护所有人的模样,像是坚韧的小白花在风雨中摇曳着。
她绞尽脑汁的挽回局面,好不容易才博取秦家人的信任,绝对不允许苏子衿就这么破坏。
秦淮、秦夫人、石榴嫂都没说话。
一个是失血过多说不出来话,另一个是膝盖太疼了,没力气说话。
至于石榴嫂,她嘴里被塞了破抹布,想说话也没法说。
只有秦若轩立刻站出来:
“小姨,你放心,我们不会听娘亲的挑拨离间!你是这个天底下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你说的才是真的!”
“对比起你,娘亲真是太恶毒!太下三滥了!”
苏绾绾感动地泪如雨下:
“若轩,你还愿意相信我,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倔强的看向苏子衿:
“姐姐,你要打你就打我吧,放过若轩。”
苏子衿毫不客气,熟练的在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很响亮的一记耳光。
苏绾绾连着板凳一起滚落在地,嘴角的血都被打出来了,牙齿磕在石头上,一颗牙被打飞了出去。
“我早就就告诉过你了,不要犯贱。”苏子衿反手又是一耳光,“让我就打你是吧,我现在就成全你。”
苏绾绾吐出一口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求助的看向秦淮,然而秦淮现在自身难保。
无人可以帮她,苏绾绾只能咬着牙沉默,不敢多说一句了。
苏子衿把苏绾绾提溜起来,冷冷说道:“第一个问题,今天到底是我嫉妒你,推你落水,还是你自己落水要污蔑我。”
苏绾绾像是被吓到了,神色柔弱:
“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是我污蔑姐姐了,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
“到底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是......是故意的......“
苏子衿一个眼神给思茹,思茹赶忙飞快将这些记录下来,毛笔在宣纸上健步如飞。
等她记录完,苏子衿又问:
“你告诉我,是谁让石榴嫂来秋风院找我的。”
苏绾绾蹑喏着:
“是秦伯母。”
说完,苏绾绾还不忘了水盈盈的看了秦夫人一眼:
“对不起,秦伯母!我不想说,可是姐姐说如果我不说实话,就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秦夫人咬着牙,嘴硬道:
“无事,你就告诉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婆母惩罚儿媳本就是天经地义。”
苏子衿继续问:
“所以说秦夫人派石榴嫂来秋风院的目的,是为了你的事情惩罚我,是么?”
苏绾绾皱眉:
“姐姐,话不能这么说。”
苏子衿扬了扬菜刀: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苏绾绾咬牙:
“是”
苏子衿转头对思茹道:
“这段你只需要记,苏绾绾承认秦夫人派石榴嫂过来,是为她要惩罚我,逼我罚跪祠堂。”
而后,苏子衿又问:
“只有罚跪祠堂而已吗?她还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的折磨我的手段?”
苏绾绾:“......”
若是让苏子衿知道,秦夫人要对她做的事情,以苏子衿现在的疯癫程度,秦夫人死定了!
秦夫人死不死的无所谓!
苏绾绾在乎的是,倘若这件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导致秦夫人出了什么问题,秦淮会不会责怪她。
她......
还能顺利的进入侯府和苏子衿平起平坐吗?
苏绾绾看了眼秦夫人,鼓起勇气道:
“没有了,没有其他的,就只是跪祠堂!”
苏子衿没和她废话,压了许久的怒火火山喷发一般汹涌出来,又是狠狠一刀砍过去:
“撒谎!你该死!”
这一次,苏子衿对准的是苏绾绾的脑袋。

似乎直到此时此刻,秦夫人才真正知道害怕。
她当即泪眼汪汪:
“反正石榴嫂只是个下人,你杀了她也不要紧的。”
前世,苏子衿无数次被石榴嫂欺负、蹬鼻子上脸。
在秦夫人的纵容下,石榴嫂甚至敢闯入她房里拿东西,丝毫不把她反正眼中。
每次苏子衿要惩治石榴嫂,秦夫人都是那句:
“石榴嫂可不是什么能轻易让人欺负了去普通下人,她是淮儿的奶嬷,你需得像尊重我一样尊重石榴嫂,把石榴嫂当成你的第二个母亲。”
而如今,涉及到她的利益了,石榴嫂就成了随意可以杀的下人。
反正下人,杀了又有什么要紧的。
苏子衿目光幽深,瞳孔如幽深不见底的深潭和黑洞:
“是么?其他人呢?你们也是选石榴么?”
秦夫人连忙道:
“若轩和绾绾肯定也是这么选的!下人和主子,很好选的。”
秦若轩他不想和苏子衿说话,更不想和苏子衿低头。
但如今他想活下来,他不想死。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那我选石榴婶。”
苏子衿没问秦淮意见。
秦夫人和秦若轩两个已经决定了石榴嫂的死亡。
而且秦淮现在失血过多,看着也像是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听着秦夫人和秦若轩两人的回答,石榴嫂只觉得一头凉水从天灵盖浇下,她拼命想要挣脱,整个人打哆嗦。
她不想死!!
苏子衿双手环胸,带着恶意的笑容深入眼底,她最后看向苏绾绾:
“你呢?苏绾绾,你也选石榴吗?”
刚刚苏子衿点评时,并没有点到苏绾绾。
苏绾绾还松了一口气,她暂时不用死。
如今被苏子衿点名道姓,苏绾绾只觉得头皮发麻,隐隐不安。
她有种苏子衿之前似乎不是放过她,而是绕了一大圈,最终其实是奔着她来的感觉。
抬头看向苏子衿,她目光幽深的像是一汪泉水,黑洞洞的,让人完全看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苏绾绾咬了咬牙,她眼眶发红,如前世每次污蔑苏子衿的那样,是那样的可怜:
“如果、如果伯母和若轩都选石榴嫂,我听他们的,我、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庶女,习惯了家里的事情做不得主。”
苏绾绾似乎有种天赋。
利用自己的弱势,不管做什么都推到别人身上的天赋。
上一世的苏子衿刚开始甚至还有些同情和可怜苏绾绾。
但上一世的她,已经死在了苏绾绾手中。
苏子衿神色好奇,语气温和:
“如果我不让你听她们的,让你自己选择呢?”
语气温和,问题却是致命的。
苏绾绾有种喘不上来气的窒息感,咬着唇问:
“姐姐,为什么你一定要逼问我?”
换做是别人,苏子衿并不会这么逼问到底。
但对苏绾绾,她觉得自己还没动手,已经是极好的态度了。
苏子衿带着满是恶意的笑:
“难道你真实的想法是我要杀了秦夫人或是秦若轩?又或者......秦淮?”
苏绾绾吓了一跳,立刻否认:
“姐姐,伯母、若轩、侯爷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这样想呢?你为何觉得会觉得我是这样想的?”
苏绾绾明明也和秦夫人秦若轩的想法一样,如果非要死人,那死的人毫不犹豫就是身为下人的石榴嫂。
因为在场的人里,石榴嫂是最没有价值的那一个。
但她即便选石榴嫂,也要装可怜,把变成很无辜。
她是被苏子衿逼着,逼不得已一定要选一个,而且她也没有选,她都是听秦夫人还有秦若轩的。
楚楚可怜博取旁人的好感这一套。
苏绾绾可以说是玩的炉火纯青。
“姐姐,你从前那么善良的,在家的时候有人看不起我的庶女身份,你还会帮我说话,你也从来不会欺负我,更不会处处逼问我。
为什么如今你变得这么可怕?我觉得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我已经不认识你,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吗?”
苏绾绾落下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声音里带着倔强和哽咽。
仿佛她是一个被欺压到无力反抗的、试图将歹徒良知拉回来的无辜白花。
苏子衿目光定定盯着苏绾绾:
“苏绾绾,你不是拿你的庶女身份装可怜博同情,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要迫害你,这一套从小玩到大,你不累吗?”
她眼中明灭未定,诡异的笑容停留在唇边:
“既然你不愿意选,那我就杀你了哦!”
察觉到苏子衿的诡异,苏绾绾隐隐有些不安。
如她所想的,苏子衿下一秒提着菜刀靠近她,她已经举起了刀。
绿茶功夫深,却也怕菜刀。
上一个不愿意选的秦淮已经被砍的鲜血淋漓,不知生死。
苏绾绾不想死,更不想落得和秦淮一样的下场,她赶忙道:
“姐姐,别杀我!我选石榴嫂,其实我们都是为了救石榴嫂,不然不会来这间院子。”
闻言,秦夫人和秦若轩恍然大悟。
看石榴嫂的目光也变得理直气壮了许多。
苏绾绾说得对!
他们为了救一个下人,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石榴嫂就算是死,也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
这下榴嫂仅存的侥幸也烟消云散。
她躺在木凳上,连一丝挣扎也无。
所有人都选择放弃她。
石榴嫂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普通的下人,而且是个下一秒就要被主人放弃的下人,秦夫之前说的那些她是秦淮奶嬷,不过是为了打压苏子衿,哄苏子衿玩的。
她就不该当真!
苏子衿对石榴嫂的想法了然于心,她笑着:
“石榴嫂,你是不是后悔来我面前跳脚了,你今日若是不来,就不用躺在这被杀了。”
石榴嫂拼命点头,悔恨的泪水如泉涌而下。
她悔啊!
千不该万不该招惹苏子衿。
她就是个疯子!
苏子衿讽刺笑着:
“那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的,既然你认错了那我就先=不杀那你。”
说完,苏子衿望向苏绾绾,眸底寒光迸发:
“我先杀苏绾绾!”
苏绾绾瞳孔地震:“......!!”

秦夫人眼珠子转了转,坏水从肚子里涌上来,她看向秦淮:
“淮儿,秦家的祠堂里有个唤作套锁的东西你可见过?”
一行人中,最愤怒的便是秦夫人。
倒不是多重视石榴嫂,而是苏子衿再也不像寻常那般做小低伏、千依百顺,还绑了石榴嫂要杀猪。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意味着苏子衿将她这个婆母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秦家家风不严,秦淮从小到大被秦夫人当眼珠子护着,更别提接受刑罚。
若不是秦夫人从前也曾提议许多次要给苏子衿上家法,秦淮连家法里面有打板子这条都不知道。
秦淮淡淡道:
“不曾,这是什么东西?”
苏绾绾勾起一丝暗笑,知道秦夫人想用这办法惩罚苏子衿,面上却不显装作天真模样:
“可是山野猎户常用来猎取猎物的一种绳索?也可以用于战场上,乘其不意套住脚脖子,便可将敌人拖着走,或是倒掉起来。”
沉吟片刻,苏绾绾又道:
“曾听父亲说起过,只是一直没见过。”
秦若轩抬起头,看着苏绾绾满脸良善、温婉,而且她连套锁都知道,真是厉害,他心里对苏绾绾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转而他又想到今日娘亲打了她一巴掌,令他在众多宾客面前失面子。
于是心一横,他提议道:
“小姨没有见过不如待会儿便在娘亲身上试一试,若能逗小姨一笑,就当是给小姨赔罪了。”
也不知娘亲今日发什么疯!
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以前的她会轻声细语劝导他,虽然他总是不耐烦,但娘亲还是会笑盈盈为他准备衣裳、吃食。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冷漠过,望着他就好像仇人一样。
这根本不是他的母亲!
秦夫人摸了摸秦若轩的脑袋,满意地点头:
“大义灭亲,还是我的孙子懂事!”
秦夫人得意的笑容极其扭曲,她咬牙道:
“原本我主动给苏子衿一个赎罪的机会,才让她来跪祠堂,给她机会好好反省,谁知道她如此顽固不化,竟还动起我身边的嬷嬷来了,真是反了天!
我决定了,就用套锁把苏子衿倒挂在房梁上一夜,这一夜她吃喝拉撒都不必让人管,一夜过去再让她跪祠堂!我让人去寻一些尖刺、荆棘、让苏子衿跪在上面好好反省。”
儿子、母亲、都对苏子衿怨声载道。
秦淮只觉得苏子衿是因为嫉妒苏绾绾,才做出如此疯癫之事,他脸色冷了下来,心头也泛起冷笑。
他这个妻子,是该好好整治一番。
“苏氏确实不像话!母亲想如何教训儿子都不插手。”
秦夫人对自家儿子、孙子都支持的态度很是满意,点点头又道:
“还有铺子的事情,一间珍珠铺子是她还没有对我不敬的时候我要求的,如今如此妄为,我必得要她交出三间铺子才行!!”
苏绾绾忍不住偷偷上翘起嘴唇。
秦家人对苏子衿的厌恶越深,她就越高兴,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苏子衿的惨状了!
......
秋风院。
苏子衿和思茹一起,将石榴嫂绑在板凳上趴着。
耳边唾骂声不听响起:
“苏子衿,你敢动我!等夫人来了,定要收拾你!”
“苏子衿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你侯爷来了你不得好死!”
下一秒,思茹扇了她两个大耳瓜子,又一块臭抹布塞她嘴里,:
“扇的我一手油,真晦气!石榴嫂,识时务者为俊杰、形势比人强,这道理我这小丫鬟都懂,你一个丫鬟,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啊!再敢动弹叫嚣,我家小姐不放我立刻给你放血。”
“呜呜呜......”
石榴嫂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水在柴火上面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泡,估计还得要一会儿才能开。
院子里三张长凳一应铺开,绳索有一大捆,还有一把锃亮的杀猪刀。
杀猪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思茹也有些担忧:
“小姐,您怕夫人吗?”
怕?
前世是怕的!
如果说苏绾绾是阴险、秦若轩是白眼狼,秦淮是是非不分,那秦夫人便是恶毒心肠世所罕见!
她折磨人的点子一个接一个,让人应接不暇。
羞辱起人来,不仅让上一世的苏子衿觉得生不如死。
上一世,苏绾绾污蔑她推她落水后,秦家宴席散的仓促,京城所有人都在传她谋害亲妹。
秦夫人传唤她去跪祠堂。
被一通指责下来,苏子衿百口莫辩,还存了愧疚的心思,觉得自己毁了夫家的宴席,也毁了秦淮好不容易等来的升迁宴。
以为跪了祠堂秦家人便会消气,也没多想。
更加没想过那是她到死都不敢回忆第二遍的屈辱。
她双脚刚踏过祠堂门槛,便感觉到踩到什么。
低头去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已经被套锁倒挂在房梁上。
苏绾绾捂着嘴,轻笑着看向她道:
“呵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套锁竟这么有趣。”
秦若轩从角落里走出来:
“娘亲,你推小姨落水,我们把你倒挂在房梁上,很公平对不对?”
秦夫人插着腰十分得意:
“苏子衿,你犯下弥天大错,作为你的婆母,我必须好好惩罚你,你就这样不准喝水也不准吃东西,好好反省一夜再跪祠堂。”
她被围在中间,像猴子一样被观赏着、嘲笑着。
这种感觉屈辱又绝望。
她求助地看着秦淮。
秦淮只是朝她冰冷冷地丢下一句:“子衿,母亲也是为你好,你好好反省莫要再让秦家丢脸。”
他们看够了、笑够了,三个人一同离去。
苏子衿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他们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而她生不得、死不了。
之后她被吊到房梁上整整一夜,没人给她喝水、没人给她吃饭,想要如厕也只能憋着。
刚开始还能忍住,后面实在憋不住。
第二日早上,秦夫人将她放下来,立刻便捂着鼻子道:
“苏子衿,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冲啊!你在房梁上如厕了?!你可真是贱骨头啊!”
而后,秦夫人更是请了全府的人来看:
“你们都给我看看,这就是我们秦家的少奶奶,竟然在祠堂如厕!外面挑粪车的都没她这么不知廉耻。老天爷哟!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一刻,苏子衿恨不得去死。
到这里,秦夫人给她屈辱和惩罚都不算完。
用痛打了她二十大板将她打的血肉模糊之后,又道:
“这些带刺的荆棘、尖刺,都是我专程让人给你准备的,只有让你感受切肤之痛,你才能深刻反省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好好在上面跪着吧,三日后我再来找你!”
而后苏子衿被强压跪的双腿鲜血淋漓。
三日以后,她满身脏污、血液,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马,眼神空洞盲目。
秦夫人高座雕花栏目的椅子上,对她的惨状很满意。
她端着盖碗笑道,“看来你是知错了,只是知错还不够,你还得赔罪,你娘家陪嫁有间珍珠铺子我看还不错,就充入公中赔罪了。”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秦夫人已经拍板定论。
她会特地选在折磨完了自己之后敲诈她的嫁妆,为了不被继续折磨,苏子衿除了同意没有其他办法。
久而久之苏子衿带过来的嫁妆被层层盘剥所剩无几。
没钱加速了她的死亡。
如今重来一回,她必定要让秦夫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子衿勾了勾唇:
“怕!当然怕了!我真怕她不经玩死的太早了!不敢想仇还没报完,仇人死了,我这辈子会有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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