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强天津范的女频言情小说《龙头田强天津范全文》,由网络作家“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饭吃饭!”“没毛病,天大地大吃饱最大,什么东哥西哥的,都不如咱碗里这根青菜重要。”美食当前,饿了将近一天的我和老毕立马食指大动,抄起筷子就没心没肺的往嘴里扒拉。米线油光锃亮,根根分明,配菜色彩斑斓,清脆爽口,我大口大口吸溜着刚出锅的炒米线,那股子满足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去形容。也不知道炒米线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地方的特色,总之落户到我们这座小城市里生意爆满,也就是现在太晚了,将近午夜时分,换做平常这几方小矮桌边早就被人挤的水泄不通。“嘛呀,你到底啥计划?能不能别藏着掖着?我以后还得在网吧继续上班呢,万一..”天津范不高兴的又问,比起我和老毕饿死鬼投胎似的粗鲁吃相,他显得文明许多,一边搅拌,一边哼哼唧唧。同时也证明这小子的心思比我...
《龙头田强天津范全文》精彩片段
“吃饭吃饭!”
“没毛病,天大地大吃饱最大,什么东哥西哥的,都不如咱碗里这根青菜重要。”
美食当前,饿了将近一天的我和老毕立马食指大动,抄起筷子就没心没肺的往嘴里扒拉。
米线油光锃亮,根根分明,配菜色彩斑斓,清脆爽口,我大口大口吸溜着刚出锅的炒米线,那股子满足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语言去形容。
也不知道炒米线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地方的特色,总之落户到我们这座小城市里生意爆满,也就是现在太晚了,将近午夜时分,换做平常这几方小矮桌边早就被人挤的水泄不通。
“嘛呀,你到底啥计划?能不能别藏着掖着?我以后还得在网吧继续上班呢,万一..”
天津范不高兴的又问,比起我和老毕饿死鬼投胎似的粗鲁吃相,他显得文明许多,一边搅拌,一边哼哼唧唧。
同时也证明这小子的心思比我们都要重的多,当然我也能理解,大家的关系说穿了也就比萍水相逢稍微强上那么一点,要不是念在紫梦妹妹的“重赏”情分下,平常我俩对话都屈指可数,况且 他又在星宇网吧工作,万一因此受到牵连确实是得不偿失。
“万一个嘚儿,刘东要是敢找你麻烦,你直接喊那什么光哥不就完了,今晚你能把光哥喊过来救我俩,关系应该相当不错吧?”
老毕抓起两瓣生蒜直接丢进嘴里,大口咀嚼几下后,才呸呸吐出蒜皮,让我不禁怀疑这货祖上难不成有野人血统?
“我实话实说吧,光哥其实并不是我喊去的,当时你俩被按住以后,我趁没人注意溜了,哪知道刚出台球厅就碰上了光哥,他说不放心江波,怕咱继续揍他才跟过来的,其实我跟他压根没见过几次面。”
天津范脸色不由一尬,干咳两声解释。
“这么说光哥真挺仗义啊?”
我闻言一愣,起初还真以为他是天津范搬来的救兵。
看到我们打江波,他及时阻止,瞧见我们被刘东揍,他又挺身而出,这大哥的人性确实不错,我对他的好感也随之加深。
“还行吧,我们老板说星雨网吧大前年刚开的时候,光哥在咱整条农林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周边的洗浴、宾馆、游戏厅啥的娱乐场所都得给他交钱,后面犯事被判了一年多,出来以后就老实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天津范想了想后出声。
“光哥?你们说的是南光么?他出来了?”
原本正在小摊位上收拾锅碗瓢盆的米线摊大姐也好奇的转过身子。
“嬢嬢,你也认识光哥?”
紫梦妹妹随即接茬。
“如果你们说的是南光的话,我认识!有人叫他宋光,也有人叫他南光,其实他名字叫宋南光,之前我就租他家的房子住,他可是个大好人啊,每次来吃饭都多给我钱,还不许小混混欺负我们摆小摊的,不止是我,周边这些小摊子他也很照顾,前两年总有人喝醉酒来我们这里闹事,每次他看到都会管,当时那些混混看到他都害怕,可比现在强多了。”
大姐点点脑袋,眼神示意旁边另外两家卖“炸串”、“烤冷面”的小摊位,接着又怨气满满的贬低:“现在的小流氓都没规矩了。”
“那他为什么被抓进去啊?”
我好奇的发问。
“好像是故意伤害吧,听说他拿刀把他亲姐夫给捅伤了,具体原因咱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外面时候,管理的这条街所有的小混混都不敢作乱,很有秩序的。”
大姐表情复杂的叹了口粗气,回头继续收拾起来。
我虽然常常夜不归宿,也时常坑蒙拐骗,但并不算个真正的社会人。
对于大姐所说的什么“规矩”、“秩序”完全就是一知半解,更没见过她所谓的从不欺负小摊子的混混,打我不回家混迹网吧开始,见过最多被欺负的就是无依无靠的小摊主、小商贩,因为对于那些资深的“混的人”来说这类存在是吃“霸王餐”最好的选择,且被他们那欺负的人有一个共通点,就是胆子小、害怕惹祸上门,最后基本全都选择息事宁人。
我想或许现实社会也跟电影里一样吧,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不论是黑是白,我们之所以闻所未闻,可能只是因为段位太低没机会接触到罢了。
“嬢嬢,故意伤害才判一年吗?”
紫梦妹妹的关注点明显跟我们不同,她起身一边结账一边询问。
“我哪懂这些呀,全是听旁边摆摊的说得。”
大姐好笑的再次摇头。
“吃饱了,咱开始行动吧。”
看哥几个都盆干碗净,我胡乱拿手背抹了把嘴角的油渍招呼。
“咋行动?什么行动?我可天天吃住在网吧,樊龙你别坑我啊..”
天津范忧心忡忡的碎碎念。
“放心,这事儿跟你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你只需要把紫梦妹妹拉进你们群里就没事儿了。”
看他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我打心眼里不爽,可仔细又一想,大家确实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人家完全没必要陪着遭殃,随即又朝紫梦妹妹说道:“等会你就冒充网管,随便哪个网吧,就说是在福满多看到我和老毕了,问刘东答应给充的一百Q币算不算数。”
“啊?这..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被他抓到,你和毕哥不是又得挨揍。”
紫梦妹妹很善良的分析。
“吹牛逼呢,我借给他八个胆子动我一指头,福满多对面就是派出所,只要他碰我,我立马大喊大叫,看他哆嗦不哆嗦。”
我满不在乎的冷笑。
“明知道对面就是派出所,他还能来吗?”
天津范也凑了过来。
“能来吗?把吗字去掉,狗东西绝对来!”
我胸有成竹的应声。
今晚上刘东之所以大张旗鼓满世界找我和老毕,除了认定我们是没有后台的软柿子好欺负之外,更多还是想扬名立万,借着这件事情让自己那伙人彻底出名,通缉我俩的消息是他自己放出去的,我们露面他要是又不出现不等于在打自己的脸,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装犊子,他恐怕也得狗叫两声,只要他敢出现,那接下来的戏码怎么唱可就由不得他了。
我耸了耸鼻子轻哼冷笑...
“嗯。”
出乎我意料的是老毕竟没有找任何理由,很坦白的点头承认:“他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届不同班,上学时候是体育生,我俩一个宿舍上下铺,有次发生几句口角打了一架,我打不过他,后来他隔三差五的找事,起初我还敢还手,可被打的多了,我对他也产生了惧怕,不夸张的说,我初中被他欺负了整整三年,不论是找老师还是找家长都没屁用,老师问我,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我爸妈说要跟同学搞好关系,不怕你们笑话,他简直就是我的心魔,我当时都想过自杀。”
说着话,他挺起自己的左臂,我看到手腕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我那会儿割脉来着,但特么实在太疼了,结果我又自己跑到医务室。”
老毕抹擦一把脸颊喃喃。
“虐待自己的人最傻缺,咱俩也别扯那些啷个里,我就问你一句话,想报仇么?你不说他是你的心魔么?想把这个心魔除掉吗?”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发问。
“可我打不过他啊,就算加上你,也够呛,况且他身边那几个混蛋。”
老毕的眼睛先是一亮,紧跟着又很快黯淡下去,气馁的摇摇脑袋。
“只是暂时打不过而已,暂时的兄弟,你相信我!”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
“怎么整?”
老毕灰蒙蒙的眼珠子闪烁几下。
“你先继续打游戏吧。”
我没有立即解答,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要替老毕出气的决定。
“啥意思啊?让我在游戏里打败他?关键我游戏也玩不赢人家。”
老毕撇嘴叹气,一张脸几乎快要扭曲成苦瓜。
“快玩吧,别浪费咱最后一个通宵。”
我叼起一根烟催促。
“哦。”
老毕没精打采的蠕动两下厚唇,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我则坐在原地,脑子飞速转动。
“滴滴滴..”
就在这时,我电脑屏幕里的小企鹅突然跳跃起来。
“嗯?”
狐疑的点开界面,没想到居然是紫梦妹妹的消息。
“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消息框里,一溜小字。
我斜眼瞟了瞟,不禁有点好笑,我俩满打满算也就相隔三十多厘米,这妞居然用这种方式交流。
“你猜!”
我迅速敲击键盘。
“不要再惹祸,也别再得罪人了。”
几分钟后,紫梦妹妹再次发来消息。
看来这丫头的打字水平确实不如她长得漂亮,老半天就拼出这么几个字。
“好的!”
我不假思索的回复。
又等了好半晌,紫梦妹妹都没有再发来消息,我不由偷看她,发现她仍旧翘着一根食指在戳动键盘,可以肯定是在跟人聊天,只不过那人不是我而已。
“唉..”
我的心情再次陷入空落,完全不知道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百无聊赖的我再次打开电影,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瞅着右下角的时间,不停在心里计算。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来到凌晨四点多钟。
此刻温度骤降,哪怕是大厅里开着空调,仍旧让人瑟瑟发抖,我环视一眼四周,大部分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有的趴在电脑上两眼发愣,有的靠着椅子脑袋一晃一晃,还有的干脆将两把椅子拼在一起半躺下呼呼大睡。
“醒醒,走!撒泡尿去。”
看到就连无比精神的老毕都双手拖着下巴颏开始打盹,我哈了个哈欠,起身推了他一把。
“啊?啥?”
老毕被我吓了一哆嗦,马上睁大眼睛。
“走!”
我冲着前方努努嘴。
“我没尿..”
老毕不乐意的晃晃脑袋。
“挤点,别墨迹!”
我恨铁不成钢的隔着紫梦妹妹又怼了他一拳。
“怎么了?到时间下机了吗?”
没想到这一下将趴在桌上打瞌睡的紫梦妹妹也给惊醒了,她迷迷瞪瞪的揉揉双眼望向我。
“还早呢,等会我叫你,继续睡吧。”
我挤出一抹微笑,随即硬拖起老毕起身。、
网吧的卫生间在外面,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得出门,而出门肯定会路过第一排,而自称来旺的圆脸胖子那伙人就坐在第一排。
所以在出门的同时,我顺便观察了眼他们。
“真特么冷啊,龙哥你快点解决,我顶不住了。”
刚一出走网吧,老毕瞬间冻得“嘶嘶”直抽气,来回揉搓双手。
“看清楚没?”
没理会他的蹦蹦跶跶,我弯腰在地上寻找起来。
“看清楚啥?”
老毕不解的反问。
“棒槌!来旺那帮人都睡了没?”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感觉重量很是合适。
“啊?我没注意啊。”
老毕的眼神变得更加懵懂。
“人才!这块给你,等会儿进去,你跟着我行动,记住昂,每人就砸五下,完事就往网吧外面跑!千万别恋战!”
我无语的将挑好的砖头递给他。
出门前,我看的清清楚楚,来旺和他那伙腿子们全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人在最困的时候,不光大脑反应异常迟钝,身体上的肌肉也会随之松弛,我想这时的来旺应该不是我们对手。
此刻把老毕喊出来受冻,一来是为了找趁手的武器,再者就是为了让他快速清醒。
而我之前当全网吧面的人认怂、道歉,就是为了麻痹丫挺,让他不会怀疑我们有报复的心理和胆量。
“砸来旺?”
老毕这才反应过来,惊愕的张大嘴巴。
“既然咱俩是兄弟,那我今天就必须帮你破了他这个心魔!”
我又捡起半截砖头,表情发狠的招呼:“捶他!”
半分钟左右,我俩踮着脚尖返回网吧。
此时,整个大厅里几乎陷入安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很有节奏。
我瞄准正趴在电脑桌上酣睡的来旺一点一点挪动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加速,举起手里的砖头宛如灌篮一般,跳起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嘭”的狠狠砸了上去。
“哎呀卧槽..”
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来旺吃痛的叫吼。
没给他昂起脑袋的机会,我左手用力掐住他粗壮的脖后颈,玩命的按住,右手抡圆胳膊重重的又拍了一砖头,边打边骂:“去尼玛的,你不是举重队的么!我让你举重!好好举!”
“啊!”
来旺惨嚎一声,胳膊肘弯曲,极有技巧的朝后一捣,砸中我的胸脯,当即将我震的往后倒退两步。
“你特么还愣着干啥,削他啊!”
趔趄两步,我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老毕,见他还在原地发呆,恼火的臭骂一句...
你们有被女生打哭过吗?
不准笑,
咱实话实说,我被打过,不光哭的水裆尿裤,而且还特么差点断子绝孙。
那是…
那是在09年11月的一个清晨,
已经立冬的崇市,上空零星飘着细雪。
刚从网吧下通宵的我和老毕掐着半截烟屁,像往常一样哆哆嗦嗦溜达到步行街的“飘香包子铺”混熟。
所谓“混熟”说白了就是装偶遇,貌似不期而遇的碰上某个熟人朋友啥的,然后攀关系、拉交情,蹭顿吃喝,最不济也能混根烟抽。
没办法,在那个上网都得靠赊账的年代,我和老毕这种无业游民,想要活下去,就得把脸皮子揣裤裆里。
“樊龙你看,喏…”
刚走进包子铺,老毕立马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搂住我的肩膀朝一个方向表情亢奋的挤眉弄眼。
“啊?”
我顺势看去,见到角落处的桌边有个一袭白色羽绒服的女孩。
“咋了?你认识?”
几秒后,我兴趣索然的撇撇嘴。
“那妞昨晚不是搁你旁边包宿来着嘛,要不试试?”
老毕搓了搓双手,龇牙坏笑。
“试试就试试呗,你长得帅你去。”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头,再次望向角落。
那女孩估摸十七八岁,跟我们年龄相仿,披肩发齐刘海,皮肤贼白,大眼睛水汪汪的,吃东西时候两个小酒窝一起一伏,非常的可爱,当然最抢眼莫过于她胸前那对汹涌澎湃的杀器,即便是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让正处于青春期的我浮想涟漪。
这小妞应该是网吧的新人,之前没太见过,最近连续三四天总包宿,昨晚刚好坐我旁边。
我昨儿眼瞅着她摆弄了一宿的秋秋空间,不是对着摄像头比划各种v字手势拍大头贴,就是偷菜、抢车位,那叫一个忙活,依稀记得她的q名好像挺文艺的,叫什么紫梦幽兰。
“诶紫梦妹妹,巧了啊,你也吃早饭啊?”
闲扯的功夫,我和老毕已经“无意间”蹭到了女孩跟前。
说归说,闹归闹。
长相这块,我确实差老毕十万八千里。
但论起不要脸,十个老毕也照我拍马难及。
打了声招呼后,我自来熟似的坐到了女孩对面,同时瞄向她面前还冒着白气的笼包,贪婪的吞了口唾沫。
“想吃直接吃,不用套近乎,我没打算认识你们。”
对方只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就继续低头吸溜起手边的豆浆。
“呃…”
面对她如此直白的揭穿,向来逼脸不要的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麻烦再来两碗豆浆,一笼包子。”
没等我再说什么,女孩很豪爽的朝包子铺老板晃了晃手臂。
“谢谢啊紫梦妹妹,那我俩不跟你客气了,以后在星雨网吧提我俩好使。”
这回老毕反应比我快多了。一个健步蹿到桌边,抓起个小笼包就往嘴里猛旋。
“小心烫死你个狗东西,慢着点。”
我不可思议的又瞥了眼女孩,同时拿肩膀轻轻撞了两下老毕暗暗提醒。
这小半个月被我和老毕“混熟”的冤种不计其数,她是唯二如此大方的横主,保不齐里头有什么猫腻。
“我吃饱了,再见。”
胡乱琢磨的过程中,那女孩已经起身,拿餐巾纸擦摸几下嘴角,随后微微一笑离桌而去。
“郭哥,美女请客昂,我俩没钱!”
狐疑归狐疑,但该不要脸时候,我能坚决的豁的出去,生怕她不结账,我连忙朝包子铺老板大声吆喝一嗓子。
实事求是的讲,我这句话大可不必,小半个月来,老板郭哥已经不止一次目睹过我和老毕不要脸的骚操作,早已经见怪不怪。
女孩无所谓的轻哼一声,直接摸出张百元大票。
当两碗散发豆香的奶白浆子端到我俩面前时,那女孩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这才正儿八经确定,对方居然真的请了我俩。
“姐们属实够意思!”
我由衷念叨一句,没人能理解又冷又饿的上了一通宵网,此时吃笼肉包子、喝碗热豆浆的含金量。
“看着没樊龙,100啊!紫梦妹妹真有钱,也不知道有对象没,不行我吃点亏,钓钓她得了。”
老毕贱嗖嗖的吧唧两下嘴巴。
“快别毕哧了,吃完饭上哪?要不还是你家睡?”
我不耐烦的打断。
对于这种吃白食的机缘,我深知可遇不可求,一年里碰上一次都属于祖坟冒青烟。
“等会儿,我想想啊…”
老毕像路边野摊那帮打着“科学送子、逢凶化吉”的老神棍一样摆弄起十根粗短的小指头,随即点点脑袋道:“没问题,今天我奶上医院,我爸肯定得陪护,家里没人。”
半小时后,我和老毕晃晃悠悠的回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信,有人回自己家居然需要爬墙头、翻窗台。
说是家,其实就是间四十来平的胡同房,中间用块布帘子隔开,分做主卧和次卧。
“你家干啥的兄弟?”
躺在“次卧”用一张木板垫几块砖头搭建起的小床上,我使劲用屁股抻了两下,确保不会塌方,小床则不堪重负的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响。
“我爸搁星雨网吧对面的商场里卖衣服,我妈裁边、补裤子,你呢樊龙?”
老毕挤到我旁边,双手枕着胳膊回答。
其实我和老毕满打满算认识也就半个多月,之所以能玩到一起,主要是臭味相投,都属于网瘾少年,其次就是特么穷,令人发指的穷!
当然男孩子之间交情往往就是如此纯粹,你给我递支烟,我送你瓶水,可能咱俩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哥们兄弟。
很多时候,我俩其实不是去上通宵,更多是捡机器、蹭网,半夜搁网吧瞎转悠,看到谁睡着了或者着急走没来及退卡,就名正言顺的据为己有。
现在听着可能觉得不可思议,可在那个年代,类似我们这种卡拉米,几乎每个网吧都多如牛毛。
“我…”
我犹豫几秒,叹了口气苦笑:“我没家,别絮叨了昂,困!”
“困个毛,樊龙你几岁呀?咱俩谁管谁叫哥?”
老毕不安分的又嘟囔一句。
“十九!”
我脱口而出,歪头看向他。
该说不说,老毕这孙子长的确实帅,浓眉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像极了包青天里的展护卫,个头差不多也有一米八,唯一减分的就是他那一脑袋不修边幅的长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有一拼。
“那你大我一岁,往后我得叫你哥…”
“昨晚坐一号机那个戴眼镜的,充了两千多点卡,我看他劲舞团服装都买全了,真有钱啊…”
“等我有钱也指定买套牛逼装备,霸占全服,呼!噜!”
“紫梦妹妹,嘿嘿嘿…”
二分钟不到,老毕迷迷瞪瞪的呢喃伴随着仿佛骑摩托一般鼾声就在我耳边呼啸而起。
我无语的翻身闭眼,没多会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一睁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见暗。
“快特么醒醒,天黑了。”
我一激灵爬起身,慌忙摇醒旁边的老毕。
“呃?”
这货坐起来,先是迷迷瞪瞪的揉了揉双眼,紧跟着就像是触电一般蹦下床,结结巴巴招呼我:“快走快走,要不我爸回来得打死我,打死事小,关键他最起码半个月不上我出门,出不了门还咋去网吧,还咋QQ,劳资马上就升太阳了。”
七八分钟左右,我和老毕呼哧带喘的跑到属于我们的“基地”,星雨网吧。
“龙哥,咱提前说好了,今天捡着机器我先用,我在q上挂着个山城的美眉呢,贼有钱,她说过两天来找我,到时候咱想吃啥吃啥,想上多久网就上多久网。”
“希望今天有运气吧。”
爬网吧楼梯时候,老毕跟我勾肩搭背的闲扯,该说不说这犊子属实挺礼貌,早上才刚确定我俩年龄大小,现在就直接上嘴喊哥了。
“樊龙、老毕你俩可尼玛来了,有美女找你们一整天。”
话没说完,一个烫发斜刘海,遮着左边眼的小伙嬉皮笑脸从网吧走出来。
“谁呀?”
老毕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
这时,一条白色倩影出现在小伙身后,正是早上请我们吃包子的那个爽朗女孩。
“哎呀,这不紫梦妹妹嘛,妹儿你老实说是不是相中我的姿色了,哥没对象,今年芳龄…”
老毕眼前一亮,顿时凑了上去。
“上一边去!”
紫梦妹妹直接把老毕往旁边一扒拉,随即气匆匆把手伸到我脸前怒喝:“还给我!”
“还你啥啊?”
我瞬间懵了。
“简直不要脸。”
没给我继续提问的机会,只见那女孩猛然提起膝盖照着我的裤裆中央就是一杵子。
“妈妈哟,”
我当场“噗通”一声直挺挺跪倒在她面前,紧跟着发出惨绝人寰的干嚎,很快巨大的疼痛感就将我刺激到眩晕过去。
临昏迷前,我依稀听到什么“他当时就在我对面”、“不是他还能有谁”之类的话语…
刘东一句话仿佛像是给台球厅里的那群小青年们打了鸡血似的,这帮犊子们顿时连叫带骂的挪动身体进行包抄,不断缩小跟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东哥,看来你是今晚你真想跟我掰下手腕子啊?”
此刻的光哥也不再隐藏,很光棍的直接将手中的折叠匕首举起,嗓音也比之刚刚凝重许多。
“我掰不起吗?”
刘东双手抱胸轻飘飘的反问,他那只没被刘海挡住的眼珠子瞪的浑圆。
“你人多你有理,当然没问题,想比划两下的兄弟现在可以大步流星的往前迈步。”
光哥吐了口唾沫,反手握住刀把,尖锐的刀尖冲下,显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曹,想干直接干!都是两个膀子架一个脑袋的手子,谁比谁多条命是咋地?内什么东哥你千万保护好自己哈,只要开干,老子谁也不冲,就咬死你个狗东西!”
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老毕也没收着,随手捡起半截断掉的球杆指向面前的刘东一伙。
别看他现在鼻青脸肿,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愣劲儿属实唬人。
“这位大哥,手机我不要了,球杆我们也照价赔完了,您要是还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传出去恐怕也不好听吧,今天打扰各位的雅兴是我们不对,我这儿还有三百块钱,就当请诸位大哥们抽烟、吃宵夜了,大人大量行行好吧,可以吗?”
站在我旁边的紫梦妹妹再次及时开口,一边将三张百元大票放在就近的桌球案子上,一边不停弯腰作揖。
不知道是被光哥和老毕那种视死如归的韧性给吓住了,还是紫梦妹妹的道歉恰到好处,听到这话的刘东歪脖短暂思索几秒,冷哼一声摆手驱赶:“都在社会上玩的,今儿我不欺负你们,乐意走随时滚蛋,想跟我试试火力的,咱可以..”
“东哥仁义,今晚的大恩大德光弟儿记心里了,咱们走吧。”
不等他话说完,光哥迅速收起匕首,一手拉拽气冲冲的老毕,一手搂住天津范转身就撩。
“切!还以为多大个手子呢!”
“过去牛逼轰轰的农林路光哥也不过如此啊..”
“东哥牛逼、东哥威武!”
我们一行人刚走出去几步,身后就响起嘈杂的叫喊声。
哪怕是个聋子也能听出其中的嘲讽和不屑。
我正担心光哥会不会又突然上劲儿时,却发现他已经像个没事人似的率先掀起门前的帘子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我又回头看了眼,想把刘东和他那群狐朋狗党的模样牢牢记在心底。
“光哥,咱为啥不跟他们干啊?你手里有刀怕鸡毛!”
离开台球厅七八分钟,再次回到我们经常出入的心语网吧所在的农林路上,老毕像是炸了锅一般唾沫横飞的跺脚喝叫。
“哥们你嗓门小点,我耳朵不背。”
光哥顺势松开他,整整一路上他都死死攥着老毕的胳膊,我心里很明白,他是担心这虎出再跑回去送死,然后不紧不慢的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边,似笑非笑道:“首先我没有必须跟刘东撕吧的理由,他说话确实难听,但那是他的自由,如果你今晚比他人多,可能比他还狂,其次如果今晚不是小天津求我,你们哪怕死台球厅里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不欠你们任何人。”
“我不是..不是那意思光哥。”
老毕虽然彪呼,但明事理,也很清楚对方是在实话实说。
“最后,我也想给你一句忠告,年少轻狂没毛病,敢玩命不叫真正的牛逼,这世上不怕死的人数不胜数,敢玩命还能保住命的才叫真正的牛逼!你要是继续这么冒冒失失,我估摸着活不到领身份证那天,多余的我就不扯了,你们听着也烦,没啥事该回家就早点回家去吧,最近别再网吧和街上瞎溜达,刘东算不上啥好汉,今晚你放那两句狠话,足够他动了废你的心思,自求多福吧。”
光哥摆摆手打断,使劲抽了口烟后,将剩下的半支塞进老毕的嘴里,随即拔腿就朝街口走去。
“嘛玩意儿啊你,人事不懂。”
天津范重重踩了老毕一脚,随即屁颠屁颠的撵了出去:“光哥,我送送您。”
“龙哥我..我是不是说错啥话了?”
见光哥两人走远,老毕有些懊恼的抓了抓侧脸。
“话没错,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太恰当而已,走吧!先找个地方吃两口东西暖暖身子,折腾一宿,又是挨揍又是淌血的,没功劳咱还没点苦劳嘛。”
我勾住老毕的肩膀安慰,同时话里带话的点旁边的紫梦妹妹。
今晚的所有事情虽说是因为我们的贪欲酿成的,但她是起因,如果不是她死缠烂打,我们也不会这般狼狈。
“对对对,想吃什么我请客。”
紫梦妹妹也很是上道,一点即通的立马张罗起来。
“西街口的炒米线行不?”
“炒米线吧。”
阴谋得逞的我和老毕对视一眼,接着异口同声。
片刻后,我们仨来打农林路西街口的一家路面摊子。
距离老远,就能看到几张空荡荡的长条形矮桌,嗅着空气中勾人味蕾的饭香味,我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几乎将刚刚才受过的屈辱抛之脑后。
没办法,一整天我和老毕就吃了顿包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是给紫梦妹妹当“赏金猎人”,我俩恐怕早跑其他地方去“混熟”蹭饭去了。
“老板四碗大份炒米线,都加火腿肠哈。”
紫梦妹妹熟络的摆手招呼,显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只是比较好奇的是这家摊子也是我和老毕经常“混熟”的作案场所,之前却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幺妹,今天来滴好早撒,你锅锅呢?”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同样很熟悉的向紫梦妹妹打招呼。
当听到“锅锅”俩个字时候,原本满脸洋溢笑容的紫梦妹妹神情骤然一黯,犹豫好久才低声回答:“他上外地打工去了。”
“咱不是就仨人嘛,怎么要四份啊?”
闷着脑袋“吧嗒吧嗒”裹烟的老毕并没有察觉到紫梦妹妹的异常,大大咧咧的出声。
“我给天津范也发QQ信息了,今天找你们时候,他死乞白赖的非要加我。”
紫梦妹妹俏生生的一笑,说话间又从口袋掏出一部手机...
凌晨十二点十五分。
临出饭店前,我又特意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挂钟,随即重重喘息几口,以此平复自己的心情。
说不紧张是假的,长这么大跟人干架的次数都是有数的,今天之外我经历过最大的阵仗也就是没被开除之前跟别的班男生茬架,那会儿双方顶多也就七八个人,可特么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拔。
拼了!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可真到事上,我内心深处仍旧会闪过这样那样的可能。
“嘶..嘶..真冷啊!”
刚走出饭店,我就被冻得打了个冷颤,屋里屋外仅一条门帘之隔,温度却天差地别。
此时,正看到紫梦妹妹声音清脆的正朝刘东索要酬劳。
“东哥,您是一言九鼎的大哥大,当那么多人面放出话,说只要能提供樊龙和老毕的行踪就送一百Q币,不会不算数吧?”
紫梦妹妹比我预想中的胆子还要大的多,距离刘东三四米远直接伸开右掌。
“小娘们你活腻了吧,敢特么耍我们!”
“想要Q币没问题,待会你跟我们走,回去就给你。”
“滚一边去昂,不然待会儿扇死你!”
刘东还没说话,围拢在他左右的其他青年纷纷破马张飞的嚎啕起来。
“吁!吁!”
强忍着紧张,我清清嗓子吆喝牲口似的提高调门,同时面向刘东昂头道:“东哥,我就问一句话,你那张嘴是说话呢还是放屁,自己口口声声的重金悬赏,现在又不跟人家兑现,是因为没钱吗?如果没钱的话言语一声,我带你一块混熟去!您这么整多损威信啊,往后谁还敢再替你办事,你再发出去的消息,旁人估计都得当成是谁跑肚拉稀。”
“哈哈哈..”
“这小子的嘴真损。”
周围看热闹的网虫们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都特么给我闭了!”
刘东一把推开旁边的青年,一手指着我,一边大步流星的跨了过来:“狗崽子你想死吧,你们特么是一伙的..”
“我想不想死是我的事儿,你没资格管,但我友情提醒一句哈,看到对面派出所门口那个..”
我直挺挺的杵在原地,瞄了眼街道对面,很快注意力放到派出所门口一个穿灰色衣裳的中年男人身上,此刻他也正仰脸往我们这头猛瞅,估摸着也是个看热闹的闲人,我随即又道:“看到那个穿灰衣服的男的没?那是我二哥,只要你敢碰我一指头,他马上进去喊警察,来!有种就往这儿打!”
说着话,我故意将脑袋往前伸了伸,拍打两下。
听到我的话,刘东瞬间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街道对面,而后才阴森森的狞笑:“你是真丢人,干仗找警察。”
而对于他的激将法,我完全视若无睹。
“你不丢人,敢跟我单挑么?敢么?”
紧随我出门的老毕挺直胸膛,攥拳在空气中挥舞几下,虽算不上霸气十足,但也相当的提气。
“少特么废话..”
刘东眉头当场拧成一团肉疙瘩。
单对单,他的身高体格子也就跟我差不多,估计还真不一定能干赢一米八多高的老毕。
“少废话的应该是你吧,喊出去的承诺到底给人家女孩兑现不?你管我们是不是一伙的,警察抓通缉犯都没规定不许家里人举报吧,你比帽子叔叔还牛逼呗?你要的消息人家给你没有?当然了,东哥您要是不承认也没啥,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呢,大家也只会当你是拉出去的屎自己又咽了,以后谁再跟你办事,谁就是大傻缺。”
我歪脖努嘴,为了彰显出自己不鸟他,我还故意点上一根烟,冲着他吐了一大口白雾,他想拿我们立威,我又何尝不想把他当成垫脚石,如果今晚我们真能全身而退,以后甭管去哪家网吧,都指定没人敢欺负。
“是啊东哥,咱得说话算数。”
“没毛病,是你自己说的只要能提供他俩的消息就送一百Q币的。”
看热闹的人群中泛起两声叫喊。
“跟他妈你们有鸡毛关系,谁要是再叫唤,老子第一个先办他!”
刘东虎着脸转身大声训斥,喧闹的人堆立马迫于他的淫威消停下来。
“某些人急眼了,玩不起咯!就这还特么社会大哥呢,还赶不上垃圾桶的吃屎狗。”
趁着这个苗头,我再次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
他刘东确实牛逼,手底下的马仔也的确不少,可我不信他再厉害,还敢把在场所有看热闹的网虫们都揍一遍。
“别哔哔了,不就一百Q币嘛,江波!江波!给老子死出来!”
刘东厌恶的瞪了我一眼,梗脖朝他们那伙人的方向怒喝。
“怎么了东哥?”
江波马上像只大号老鼠似的佝偻着腰杆跑到他跟前,合着到最后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冤大头。
“我刚才出门着急忘了买点卡,你直接给她拿一百块钱。”
刘东指向紫梦妹妹的方向。
“啊?我..我也没..”
江波瞬间傻了,两手忙不得翻掏口袋。
“去尼玛得!要不是为了替你平事儿,老子至于大半夜的东奔西跑么,赶紧把钱给她!”
面子已经掉在地上的刘东抬腿就是一记扁踹狠狠蹬在江波屁股上,直接将这损逼给踢倒,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随后又冲紫梦妹妹道:“咱们的事儿两清了,你找他要钱。”
“真是特么大白天看星星,让老子狠狠开了眼!自己放出去的承诺,让别人买单,不愧是我东哥啊!”
我表情夸张的大笑着翘起大拇指。
“就这逼样,你还模仿电影里发什么江湖追杀令呢,算个球!”
老毕很配合的也跟着接茬。
“樊龙、你俩不用狂,今晚上我哪都不去,就隔这儿等你们,我不信你俩能住这儿,等离开这一片,有你们好看的..”
刘东甩了甩脑袋,露出被刘海挡住的那只眼睛,宛如一条毒蛇似的凝视我俩。
“嘘!”
我食指放在嘴边,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幽幽的说道:“他东哥,要不要再赌一把,十分钟之内,你绝对连滚带爬的滚蛋,我输了的话跪下来给你磕头叫爹,你要是输了咱们的事儿就拉倒散伙,敢么?”
“呵呵,又喊帮手了?来来来,说说是谁,我不信这条街上还有我不敢弄的人。”
刘东嗤之以鼻的吐了口唾沫,显然他对我和老毕的底细很清楚,知道我们指定找不到什么厉害靠山。
“那你别管,我就问你有胆子赌不?”
我双手环抱胸前,胜券在握的扯足嗓门。
“行啊,我跟你赌了!喊人吧。”
刘东两只狭长的眼珠子贼兮兮的转动几圈,直接勾了勾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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