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泪湿的脸颊上，“您怎么不等等我啊……”宋墨突然举起相机对准她：“现在拍也来得及。”
取景框里，南初红肿着眼举起招生简章。
阳光从她背后漫进来，将影子投在外婆常坐的藤椅上，仿佛老人正含笑倚在那儿。
“咔嚓。”
宋墨低头看预览图，喉结动了动：“这张叫《未完成的合影》。”
夜风穿堂而过，吹起满地的诉讼材料。
南初蜷在外婆的旧毛毯里，听宋墨和法律顾问通电话。
他冷硬的侧脸被台灯镀了层金边，像尊无悲无喜的佛。
“怕吗？”
他忽然转头问。
南初把毛毯裹紧了些：“你会像外婆那样……中途丢下我吗？”
青年摘下半边耳机塞进她耳朵，里头传来外婆生前的录音：“宋家小子，囡囡怕黑又怕打雷，以后……”电流杂音吞没了后半句，但两人都笑了。
直播风暴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亮起来时，南初的手还在发抖。
窗台上摆着外婆的兰花碗，里头盛着新蒸的槐花糕。
她对着镜头调整角度，确保合同上的公证处钢印清晰可见：“大家好，我是周秀芳的外孙女南初……”叮咚。
家族群突然弹出舅舅的语音：“白眼狼开直播了！
都去骂死她！”
“南初你要不要脸！”
继母顶着乱蓬蓬的卷发挤进直播间，猩红指甲几乎戳穿屏幕：“大家别信她！
这死丫头偷了家里房本想独吞！”
南初抿紧嘴唇点开录音文件。
沙沙的杂音里，继母尖利的嗓音炸开：“老东西的丧葬费得从她退休金里扣！”
“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外婆虚弱的呻吟。
直播间人数瞬间飙到五千。
弹幕炸了“天啊这是家暴吧！”
“孙女好勇敢！
支持维权！”
“房本晒出来！
我们帮你鉴真伪！”
南初把购房合同怼到镜头前，手指点住抵押登记栏：“这是我舅舅伪造的签名。
去年外婆确诊阿尔茨海默病，根本没法签合同。”
舅舅突然连麦进来，金链子在镜头里晃得刺眼：“放屁！
我妈临终前亲口说房子归我！”
“是吗？”
南初调出公证处监控截图，“那请问去年8月23号，你为什么要给公证员塞红包？”
*砰！
宋墨在出租屋角落捏爆了可乐罐。
他切换小号狂点打赏，直播间立刻飘起金色火箭雨。
匿名留言顶着系统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