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他眼眸中暗色浓重,心中莫名烦躁,忍不住怒声质问太医:“怎么还没醒?
你们怎么配的药!
我要你们脑袋!”
霍问廷的暴怒,让无法让人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太医连额头的汗都不敢擦,小心翼翼道:“霍霍小姐这是……身体太过虚弱气血不足,偏偏房事过重,又受了寒风,所以……”霍姑娘的脉,有细微的滑胎之相,像是有喜,但时间太短,不能确定,他也不敢说。
阿浮的胡话还在继续,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哭泣渐止,隐隐约约一句“陛下”传来,霍问廷的面色眼见的黑了下去!
她这个时候,还在记挂小皇帝?
“既然死不了,那就用不着费心了!
一个下贱的宫女而已!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闲得慌了?
都给我滚出去!”
霍问廷眼眸冰冷,最后看了一眼眼床上的少女,摔袖离开:“搬出去,扔到冷宫关起来!
派人看着不许陛下靠近!
东西六宫是要给妃嫔住的,一个宫女,冷宫足够了!”
……阿浮是在冷宫里醒来的。
冷宫外隐隐有皇帝大婚时的乐声传来,冷宫里却极其清冷寂静。
荒芜的殿内只有一名哑聋的老嬷嬷守在屋里,见她醒来,激动地咿咿呀呀指手画脚。
阿浮听不懂嬷嬷的话,她浑身疲乏憔悴,几乎起不来身。
她身体素来体弱,十四岁时便被毁了根基,现下病重后更没细心调养,身体快速的消瘦下去,抬起手臂一看,触目惊心的枯瘦。
阿浮苦笑。
恐怕用不着霍问廷再怎么逼迫,她怕是也活不了太久了。
难道直到死,她都逃离不了霍问廷的掌心,不能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一天?
时间慢慢过了一个多月,霍问廷没有再来见她,却将她囚禁在了在此,不许她外出一步,更不许小皇帝来探望她。
阿浮心中悲凉,只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又可怜,无意间摸上手腕,心突然跳了跳。
这脉象……没人知道,她阿娘粗略通些医术,阿浮小时候学过一点,此时摸着自己的脉象,像喜脉?!
阿浮呼吸猛地一滞,心头蔓延开说不清的感觉,似悲哀似欣喜,慢慢的,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心里出现。
几天后,一行人气势汹汹砸开了冷宫的大门。
“堂堂霍府大小姐,怎么沦落到了当宫女住冷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