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我没说话,垂眸慢慢行完礼,缓缓起身。
身后的庙堂已空无一人,小沙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我的丫鬟无双,没有人影,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姜淮背对着站在佛门,一张面容全数藏进背光的阴影里。
我问:“这里的佛很灵,六皇子不试试吗?”
“我只信自己。”
姜淮说,“现在,更是如此。”
他这话大概是指我之前骗了他。
我不说话看着出口,他慢慢开口,“薛小姐就不准备对我说些什么吗?”
“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他看着我:“就在一天前,我还收到你的手帕,说在晚明湖不见不散,两天前,你让宝悦送了亲手做的糕点送来,四天前,你我在湖边谈心——而现在,薛小姐对我说,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这既是叙旧,也是威胁。
在听出了画外音,再哀怨的情话都觉得森冷,我开始无比庆幸,我不善女红,所以那手帕是在外面买的,那七蒸八烤的点心是宝悦自告奋勇帮我做的。
他爱去哪里宣扬去哪里宣扬,又没有证据。
我歪头看他:“抱歉,不记得了。”
“那或许,我需要帮薛小姐回忆回忆。”
他忽然上前一步,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冷酷,走得近了,他身上的冷香靠近,我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身后抵住高大的佛尊边缘,我问,“你想干什么?”
姜淮离我很近,几乎无声般:“要想出嫁,其实并不是只有落湖一个办法。”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就像是薛小姐要嫁给我,并不只是做妻子一个选择。
还可以做我的……妾。”
我本来以为,我现在和他牵连不深。
他会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不会在明面计较。
看来是我低估了自己,也高看了他。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香火缭绕,他眼里已有了欲念。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
我知道的,他这样的人,从不允许背叛,想要什么就自己动手,心思重,爱猜疑。
现在,正好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帮我解决掉另一个麻烦。
我便微微笑起来:“就算是妾,凭什么是做一个冷门皇子的妾。”
姜淮面色一变,他几乎转眼就想到什么。
“薛家真的已经送了画册进京?”
上一世,我送去京都的画册便是哀求姜淮去冒险动了手脚,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