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他见到了我提到的被挪用损毁的两处水利后,他看了我一眼。
等他见到了和我描述一模一样的收粮商人,几乎价格都是一样翻倍的收购价时,阿兄翻身下了马。
我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眉头越蹙越深。
我再道:“阿兄在朝中也有自己的好友。
还有一件事,太子不好女色,他府上有一位极为得宠的门客,貌若潘安。
被称玉先生。”
阿兄看我:“却有耳闻太子喜好。
但并不曾听闻玉先生。”
我道:“大旱将至。
很快阿兄就会听闻了,阿兄可能不知道,这位玉先生是六皇子母族的远亲。
也是因为他,陛下下定决心废储。”
“所以,未来的天子——”阿兄止住话,迟疑了一下,他伸出三根指头。
我缓缓点头。
而就在这时,听见远远有村民喊:“骑木驴,快去看骑木驴!”
我还没明白,问什么木驴。
阿兄面色微变:“那是乡民对那些不守妇道女人的酷刑,将女人放在尖锐的木驴上固定——怎么会出这等事?!”
是宝悦。
我看到那群推攘的人群中那张脸,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并不完全是宝悦。
她的姿态,她的动作,她的神色。
我脊背忽然一凉。
这是……那个曾经占据过我身体的穿越而来的“神明”。
只是,她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身衣衫几乎遮不住肩膀,光着脚,散着一半头发,正揪着一个满身青紫的男人骂:“渣男,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渣男。
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怎么说的?
现在竟然敢抛弃我?
你一个老古董,不过是这破乡下的小秀才,一个啥也没有的渣男,你竟然敢抛弃我。”
她的身后是宝悦的双亲,父亲气得按着胸口喘气。
而站在他们旁边的事另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满脸通红,气得额头青筋一根一根:“柳宝悦,你是和我订过亲,交了庚帖的,你一封这个什么分手信,就想跟别的男人私奔——你真是下贱无耻,活该被骑木驴。”
宝悦的母亲在她身后撒米:“别伤我女儿,她就是又魔怔了。
她一会就好了啊。”
闹哄哄吵成一团。
宝悦的声音尖利刺耳:“你不就是觉得我长得不够美才这样吗?
要是我有另外一张脸,我看你们——”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转过头来,然后一眼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