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她也在好好替我保管。
我出嫁时,她也为我添置东西,为我忙前忙后。
我很是感激。
只是她对我没有爱。
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孩子,爱本来就是世间少有的东西。
她已经做的顶顶好了。
我欠她一句母亲。
欠她一句道歉。
至于父亲,他是一个合格的臣子。
却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夫君。
父亲对阿娘许下的山盟海誓,成了阿娘郁郁寡欢的封锁线。
阿娘始终爱他。
可父亲早就不爱了。
爱不会消失,却会转移。
父亲有了另一个心上人,有了更多的孩子。
渐渐就忘记了我这个没人爱的病秧子。
没关系,我早就看开了。
至于谢听澜,我看得出,他眼里有我。
我不懂官场的弯弯绕绕,但我知道要给一个人选择的权利。
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明明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和我说清楚。
他本就可以问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可是他没有。
他笃定了,我乐意嫁他。
就算他能护住我的命,在这谢家的院子里,他能护住我吗?
又能护住我几时呢?
又能爱我几时呢?
正妻是公主,婆母又尚在。
等待我的又何尝不是水深火热?
未来的日子,相比云家。
是天壤之别,更是寸步难行。
18第二天,我就早早起来了。
要给父亲母亲敬茶。
还有宁安公主。
天还没大亮,我看着远处的雾蒙蒙的云。
恍惚不已。
谢听澜慌里慌张赶来:“渡儿怎么不去寻我,理应我们一同来的。”
我垂下眼睫,不去看他。
轻轻“嗯”一声。
谢听澜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掌干燥温暖,能直接把我的手包裹住。
我把他的手轻轻推开:“这样不好,等会还要见母亲。”
他笑了笑,把手收回。
…“父亲喝茶。”
谢父喝了一口。
我转身对谢母。
“母亲喝茶。”
谢母看向我的眼神,我只看一眼便知道,来者不善。
宁安公主坐在在酸枝木圈椅中,象牙色裙裬在青砖地上漫漶成一片冷雾。
我向她敬茶时,她将手上莹白的玉镯推到我腕间。
指尖擦过我的脉搏,凉得像初春未化尽的薄冰。
我朝她笑了笑,她仍神色淡然。
似乎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众人都走了,谢母把我留下来问话。
“听澜钟情于你,你定当好好服侍夫君,怎能大婚之日把夫君往外赶呢?”
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