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急于脱口,本意是想安慰我。
我摇摇头。
“三个月和四个月有差吗?”
还不都是要死,我以为会有半年,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短。
“当然有!
多一天也许我就找到治好你的办法了!”
他对我这种不在意的态度有些生气,说这话的时候分贝很高。
我忍不住笑,别逗了,治好……把脑袋切了吗?
“莫川,你别这么紧张,没事的,你看我都不怕。”
他有点挫败,抬手扶额。
“还有一个方法,动手术。”
我问。
“机率呢?”
他抿嘴,艰难吐出。
“半成。”
我笑的前仰后合,这比中彩票还低的机率是在搞笑吗?
我放弃。
他退一步。
“至少现在你应该住院,接受化疗和其他治疗……”我嘴角一咧,露出大白牙,鼻子却有点酸。
“莫川,我还能活三个月,你猜我会浪费在医院里吗?”
我的语调很轻,但很坚定。
他摇头。
我用力嘬了两口烟屁股,又呛又干。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北,你怎么哭了……烟呛的。”
真的,这三块五的破烟太难抽了!
可是,毕竟没人想死。
毕竟,我才听到一次他对我说早安。
所以。
“莫医生啊,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可是任我哭成傻逼,也没有救苦救难的大罗神仙。
他惊慌失措,站在我面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最后,只能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来回安抚。
犹如抓住一棵救命稻草,我用力抱着他痛哭流涕。
我其实很怕死,我才二十四。
我还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没在恋爱中作天作地。
我没有成过大事,但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可是。
命运哪会怜你。
我把自己锁在新房,谁都不想见,关机。
吧嗒吧嗒抽烟,抽的自己哇哇大吐还是抽。
破罐子破摔。
可能过了两天,也可能是三天吧,唐璜回来了。
他进门的瞬间毫无防备,一阵猛咳。
“卧槽……”他去开窗通气,然后大步走到我跟前,把烟从我嘴里夺出来,扔在地上用力碾碎。
我窝在沙发里,没吱声也没抬头。
默默从身边又掏一根,不等我放在嘴上,就被他一把抢过去。
他坐在茶几上,与我平视。
“你怎么了?”
这两天不吃不睡,加上抽烟比较猛,我猜这时候我比个鬼好不了多少。
“没怎么,就是想抽烟。”
我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