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中滚出青铜齿轮。
李昭拾起齿轮对着火光细看,内圈铭文竟是突厥数字:“令尊二十年前就探过此地?”
公主的弯刀劈向壁画,剜出藏在太子玉冠中的金钥:“父汗曾言,得此弩者可破潼关。”
刀刃割破指尖的血珠滴落金钥凹槽,地底突然传来铁链绞动声。
李昭拽着乌仁图雅扑倒的瞬间,三百架床弩从暗河升起,弩机处的狼头雕纹与草原王帐如出一辙。
第二幕·淬火法则敕勒川锻造谷的夜空被铁水染成赤红,李昭将《质量管理手册》刻在桦树皮上。
二十名汉人工匠手持游标卡尺,正在测量箭簇的锥度。
“公差不得超过毫厘。”
他敲碎第三支不合格的箭杆,“每批成品烙三级验印。”
乌仁图雅看着铁匠们在皮甲内侧烙数字编号,突然割断正在淬火的弩弦:“草原勇士不用懦夫的把戏!”
“那你们去年冻死的战马怎么解释?”
李昭掀开账簿,指着一月霜冻期的折损记录,“标准化锻造能让铠甲减重三成,马蹄铁寿命延长五倍。”
争吵声惊动了巡视的阿史那汗。
老可汗抓起新铸的马刀劈向铁砧,刀刃崩裂的刹那,李昭的银针已刺入他曲池穴:“发力角度偏差十五度。”
他举起游标卡尺测量裂痕,“含碳量超标,回火不足——这是谋杀自己的战士。”
当夜,锻造坊飘起焦糖味。
李昭将淬火液换成蜂蜜与马奶酒的混合物,改良后的刀刃在月光下泛起水波纹。
乌仁图雅偷偷藏起一片碎刃,她记得母亲被处决那夜,刑刀上也泛着同样的冷光。
第三幕·深宫蛇影紫宸殿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女帝摩挲着黑袍人献上的头骨酒杯。
杯沿残留的胭脂色,与二十年前毒杀太平公主的鸩酒如出一辙。
“你果然没死在掖庭。”
女帝的护甲划过黑袍人颈间刺青,“李承业的孽种,也配谈复仇?”
黑袍人突然掀开面皮,露出与废太子昭七分相似的面容:“姑母可还记得承乾殿的银耳羹?”
他指尖弹出的药粉在烛火中爆燃,“当年您教我配的砒霜剂量,侄儿至今不敢忘。”
张承恩的铁箭穿透窗纸时,黑袍人袖中射出淬毒的钢针。
女帝翻身躲过致命一击,发髻间的金步摇却断成两截——这是李昭生母的遗物。
乌仁图雅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