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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虞靳宪廷写的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

江东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真的?”阮虞擦眼泪,视线从指缝漏出去看他,“你上次临时说有事,就丢下我了。”“两码事。”靳宪廷还记得她主动献上的吻,清纯里透着股撩人而不自知的劲儿,挺令人回味的。实则,从她穿着清凉睡裙,娇涩又眼里浓情脉脉出现在他面前,一颗心锚就已砸下。男人问,“还作数吗?”阮虞一脸不明白,“什么事情作数?”靳宪廷半张脸笼罩在呼出的烟气之中,是男人打量女人,猎手紧盯猎物的眼神,“那天不是你说想清楚了,真的要吗。”除了对夏也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阮虞在男女这方面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还算不上开了窍。视线躲躲闪闪,完全招架不住他。“阮小姐,你现在方便不方便?”半掩的门口出现一道人影,是在车上跟她套近乎的小余,“一楼水管冻住了,接不出水,想借用一下你的厕所...

主角:阮虞靳宪廷   更新:2025-02-15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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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阮虞靳宪廷写的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阮虞擦眼泪,视线从指缝漏出去看他,“你上次临时说有事,就丢下我了。”“两码事。”靳宪廷还记得她主动献上的吻,清纯里透着股撩人而不自知的劲儿,挺令人回味的。实则,从她穿着清凉睡裙,娇涩又眼里浓情脉脉出现在他面前,一颗心锚就已砸下。男人问,“还作数吗?”阮虞一脸不明白,“什么事情作数?”靳宪廷半张脸笼罩在呼出的烟气之中,是男人打量女人,猎手紧盯猎物的眼神,“那天不是你说想清楚了,真的要吗。”除了对夏也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阮虞在男女这方面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还算不上开了窍。视线躲躲闪闪,完全招架不住他。“阮小姐,你现在方便不方便?”半掩的门口出现一道人影,是在车上跟她套近乎的小余,“一楼水管冻住了,接不出水,想借用一下你的厕所...

《阮虞靳宪廷写的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精彩片段


“真的?”

阮虞擦眼泪,视线从指缝漏出去看他,“你上次临时说有事,就丢下我了。”

“两码事。”

靳宪廷还记得她主动献上的吻,清纯里透着股撩人而不自知的劲儿,挺令人回味的。

实则,从她穿着清凉睡裙,娇涩又眼里浓情脉脉出现在他面前,一颗心锚就已砸下。

男人问,“还作数吗?”

阮虞一脸不明白,“什么事情作数?”

靳宪廷半张脸笼罩在呼出的烟气之中,是男人打量女人,猎手紧盯猎物的眼神,“那天不是你说想清楚了,真的要吗。”

除了对夏也有过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阮虞在男女这方面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还算不上开了窍。

视线躲躲闪闪,完全招架不住他。

“阮小姐,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半掩的门口出现一道人影,是在车上跟她套近乎的小余,“一楼水管冻住了,接不出水,想借用一下你的厕所。”

“我方便。”

阮虞拉开门时,靳宪廷熄了屋内的灯,只留玄关那一盏,高大身躯顺势沉进阴影里。

“天呐,你是伤到脸了吗?严不严重?”

小余提着几只热水瓶,比初见她时更热情了,眼睛想往屋里扫。

阮虞挡住,“医生已经处理过了。”

趁她打开洗手间灯的空当儿,小余趁机又看了眼屋内,黑漆漆的,索性直接问,“背你回来的是靳总吗?他没留下?”

阮虞正放热水,“谁说的?”

小余扶住热水瓶,等待装满,“好多人都看见了,舞台倒了之后,歌舞团都没走,忙着抢救自己的东西,看到靳总到处翻你,喊你名字,他这么紧张,是你男朋友吗?”

其实阮虞也没料到,靳宪廷会出现救她,按说他权高势重的,出现这样的危险,应该是第一批被保护撤走的人。

在废墟上见到他时,靳宪廷风尘仆仆,衣裤也没那么妥帖规整了,沾着黑脏的雪污。

阮虞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你误会了,靳总是个好人,好人爱做好事。”

小余表情明显不相信,当时埋在舞台下面的,可不止阮虞。

歌舞团,剧院剧组这些地方,踩进小半个娱乐圈,比大学人情可复杂太多。

演员多数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对有地位的男人尤其敏感,爱打听。

“说不定他对你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呢?不然为什么就紧张你一个人,你长得又不赖,工作学历也体面。”

小余窥视她的神情,阮虞佯装得淡淡的。

她自顾自说下去,“靳总前女友宋乔也是你们a大的,金融系高材生,她父亲是商业老泰斗了,在我们歌舞剧院办过大寿。”

阮虞或多或少在a大听过宋乔的事迹,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走出校园,她名下已经营了五所中小型跨国公司。

优秀毕业生墙第一排至今还张贴着她的照片。

原来她跟靳宪廷之前相好过。

同在一个阶级,大概率门当户对,在一起对事业,对家族都互有裨益。

阮虞鬼使神差开口,“两人因为什么原因分手?”

小余看不懂了,“你难道不知情吗?”

她反问,“我应该知情?”

“靳总是工作狂,哪怕美人在怀,也视而不见呗,下面支愣不起来,女人也得不到滋润,自然不痛快,闹脾气分手。”

这传言听着就不正经,十有八九不靠谱。

阮虞嗤笑,“你喜欢趴人床底偷听?”

“谁干那缺德事儿。”小余脸红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他起不来。”

至少,她摸过,靳宪廷下半身的资本,不容小觑。

小余在歌舞团多数扮演的是端茶递水换来的小角色,听到的八卦不完整,但她笃定,“感情不就床上那点儿事。”

“当然不是。”阮虞回忆起坐在观众席,见到独奏时聚光灯下灿烂夺目的夏也。

当时心房里如同塞了只粉气球,越间他,就越来越鼓胀,越来越充盈。

“真的喜欢一个人,光是每天能见他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

招待所房间巴掌大点,浴室里水声哗哗,也不能完全掩盖住两人说话的声音。

屋内传来东西掉地的脆响。

小余看了眼门外,“你抽烟吗?”

“我爱护嗓子,不抽。”

小余狐疑,“那你房间为什么有烟味?”

阮虞不搭腔了,加快动作帮她装好水。

本就是借着这契机,来探听中岳靳总跟她之间的关系,现在水壶接满,小余也没久留。

门刚关上,灯瞬间亮起。

“你好奇心挺重。”

靳宪廷捋下衣袖的同时,紧盯她。

“我今天流了好多血,现在头晕。”

阮虞在床的另一侧躺下,她精神早有些涣散,“靳先生,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能感受到男人高热的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

第二天持续好几日的暴雪停了,国道上积雪清理了大半天,直到下午才通路。

阮虞被送去市里最好的皮肤科医院缝针。

几个专家会诊后,得出了一致的反馈,缝合的创口比预期好得多,一周拆线,半个月就能带妆上镜,不会很明显。

她才没那么忧心忡忡了。

从诊室出来,在楼道拐角处,见到靳宪廷正跟一位年轻的短发女人交谈。

阮虞认出,那是宋乔,她本人比几年前张贴在学校公示栏里的照片更具精英感。

是女性难得一见的干练大气范儿。

“宪廷,你才坐上中岳董事的位置,就敢拔钉子摘毒瘤了,魄力真不小。”宋乔红唇莞尔,“不过这事可别在我妈面前提,他们思想保守谨慎,该又说你年轻冒进了。”

靳宪廷淡淡嗯了声,“师母身体好些了吗。”

“刚做了检查,还是老样子,上了年纪基础病多。”宋乔手搭上他一侧肩膀,拉近距离,“妈跟我说你已经交了女朋友,上次怎么没带来度假村?”

他没什么表情,“师母是关心过度,没有的事。”

宋乔诧异,“不是女朋友,你养小情人了?”


“小虞,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舒喜撂下筷子,“确定放柜子里了?”

“我确定。”

舒喜陪她又找一遍,“没道理啊,我们寝室三年没丢过东西了。”

阮虞在四楼阳台望了眼,红旗车仍停在茂密的树冠之下,“谁能翻我抽屉?”

“这段时间学生会的人经常进出各个寝室做宣传,也招干事。”舒喜思索,“但知道你抽屉里有这东西的,除了我,就只有...”

她掏手机,给段冉冉拨过去,对面挂了。

等半分钟,阮虞打第二次,秒接。

林希锐正在参加游艇派对,语气很不耐,脏话也骂得字正腔圆,“阮虞,我他妈在办事呢,你烦不烦。”

舒喜也在听筒旁边,茫然问,“办什么事?”

“晚上十点半,一男一女,你说办什么事。”林希锐人前好脾气是演的,私下不装的,“挂了。”

阮虞果断开口,“段冉冉在你旁边吗?”

“不在,下午让她滚回去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林希锐冷笑,“她是不是背着我又交男朋友了,我们学校的?你知道叫什么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舒喜以为段冉冉暴露了,她挺爱看这样的修罗场,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儿。

“你还真知道!”林希锐恼了,“她昨晚躺在我的床上,穿着我买的睡衣,光着屁股跟那男的打视频,一口一个老公,叫得亲热,被抓了现行,你们...”

阮虞心里酸涨难忍,没等他话说完,已经摁断了电话。

“诶,正听到精彩部分呢,怎么挂了。”发觉她脸色变了,舒喜声音逐渐变小。

“小虞,你别把段冉冉放在心上,她就是这个德行,不是想针对她,这世上总有些人活得太自私,是机会主义者,不管手段多没下限,达到她想要目的就完了。”

阮虞眼眶红红的,发出内心深处潜藏的,在当下又是最无力的质问,“夏也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因为你一开始就不争不抢啊,我的阮大主播。”舒喜撇嘴,“也有可能,是她那方面经验多,哪个男人床上不喜欢骚狐狸呢,夏也又跟你一样纯情,最吃这一套也说不定。”

沉默了片刻,阮虞奔下楼。

雪下得更大了,一层层白茫茫往下压。

她一只手拉开车门,坐进去,“东西我拿来了。”

刚服过醒酒药,靳宪廷养神眯了会,淡淡嗯了一声。

她藏在身后那只手犹犹豫豫,最终举出一只小蛋糕,双手捧到他面前。

“靳先生喜欢吃甜品吗?”

男人瞥了一眼,很直接,“不喜欢。”

当做没听见,阮虞继续,“遇到不顺心的事,吃点甜品,心情会变好。”

靳宪廷眯了下眼,抿出味儿来,“手套呢。”

“丢了。”

手跟着垂下,阮虞模样乖顺,神情也遗憾,“对不起,我好好放抽屉保存着,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

“太晚了,先回寝室。”靳宪廷打断,“不是贵重的东西,不用对不起。”

阮虞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以为她内心不踏实,靳宪廷耐着性子,揭开她手心的蛋糕盒。

中间最美味的芒果芯被人挖掉了一大块,呈现给人的卖相,实在不好看。

阮虞之前没打开过,是舒喜代买的,她最爱吃芒果,这样鸡贼,也只能是她。

确实不知道如何下口,靳宪廷又合上,“阮虞,就当我吃过。”

“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她视线若有似无的,往驾驶位上瞟。

阮虞皮肤白,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一扭捏起来,两颊就泛红。

小动作也多,至少在靳宪廷审视下,属于是完全藏不住事。

“王荀。”

司机王荀,退伍军人出身,左耳残疾听不见,身手依旧矫健,是靳宪廷七舅物色的,在地方上任职就跟着他,至今跟了有四年多。

他一个眼风,王荀懂了,熄了火,“领导,我出外头去。”

气氛突然静谧下来,能听见凌冽风雪拍打在漆黑昏黄的车窗。

靳宪廷身子后倾,阖上眼,“你说。”

阮虞靠近,心脏都快要从胸口里蹦出来,双手撑在男人腿侧,突然仰头吻住他。

贴上来的唇,甜而软,靳宪廷睁开眼。

阮虞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吻得很青涩,很浅,却勇敢炽热,挨了舒喜那句夏也喜欢骚狐狸的刺激,主动伸了舌头。

吃药时,靳宪廷漱过口,唇齿间是薄荷的辣与甘。

依托于靳宪廷配合她,她找到法门,吻得越来越沉醉,男人大掌覆住她半段腰肢,抵抗不了那般强势的力道,阮虞整个人往下沉,唇与舌分离开。

“那天在芳瓦,你摸我,但没亲我。”她伏在他肩头,微微喘息,“这是我的初吻,靳先生。”

双腿都软了,阮虞顺势骑坐进他怀里,眼尾红红的,“带我去酒店可以吗...”

靳宪廷只看着她,胸腔起伏弧度扩大,呼吸也逐渐粗重。

两次她的展露,都令他很动容。

...

芳瓦,玫瑰厅3571,是靳宪廷名下的长住房,但他并不常来。

阮虞从浴室走出,裹着浴巾站在床边,露出的一双脚腕子细白又莹润。

墙上挂钟指针刚歪过了十二点。

她望向伫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声音柔柔怯怯,“你不去洗吗?”

靳宪廷指尖来回翻转着手机,屏幕被误触,亮起,显示有四五通未接来电,“你饿吗,我叫了餐。”

不同于来这里之前,在车上,阮虞偎在他怀里,嘴唇被吮得红艳艳,能清晰感知到靳宪廷克制的欲望,他有是反应的。

也就洗完澡的功夫,他目色清明了,衣衫扣得整整齐齐,身量煊赫板正。

阮虞微怔,“你送我来酒店,我们不是要...”

“你想清楚了吗。”靳宪廷杵灭焚烧的烟蒂,角落敞着一条缝,将烟气吹出窗外。

“我怎么没有。”阮虞咬着唇。

“真要?”

阮虞吞口水,“对。”

靳宪廷个子极高,肩膀宽阔,弯下身子顺着她的耳后,吻到脖颈,是点到为止的吻,“今晚不行,我有事。”

他本就不是重欲的男人。

或者说,他骨子里极其深刻的欲念,长久以来被规训,宛若一团烈火被强行锁进炉子里,男女风月这根弦,从他半只脚踏入仕途起,就绷得很紧。

酒店服务人员摁门铃,送来加餐,摆放在桌上,蘑菇汤冒着扑鼻的香气。

靳宪廷错开身,“吃吧,冷了不新鲜。”

阮虞摇头,“我不饿。”

她立在一注光束下,长发湿淋淋,年轻的脸蛋娇嫩,浴巾裹不住胸前饱满,雪白的两团,靳宪廷眸色暗了暗,“我明早来接你。”

房间门打开又合上,阮虞看不懂他,情绪被钓得不上不下的,一晚上辗转反侧。


回归家庭之后,谢欢唠叨功力大增,她被逼得没辙。

第二天,向电视台投了简历,又补录了段即兴评述的视频,到达指定餐厅时,李叔叔的儿子已经在等候了。

阮虞率先隔着玻璃窗打量,这男生长相还蛮干净周正,个子挺高,发型斯文利落,肩比较宽,所以清瘦的身材穿西装也不显得违和。

不是诚心作比较,只是记忆过于深刻,阮虞想起每次见靳宪廷,他也都着正装制服,是至今她见过把黑色西装穿得最有气势的人,透着一股健硕阳刚的男人味儿,具有压迫力的,低调的威严。

她走近,伸出右手,“我是阮虞。”

男生没预料,慌忙站起来回握,“李卓清。”

“我来晚了。”

“是我到早了,阮小姐。”李卓清见到她那一刻,视线就紧跟着,眼睛也亮亮,“请坐。”

他准备起身,准备帮忙,阮虞快了一步,主动拉开椅背坐下,没给对面发挥的机会。

面对着面坐着,才发现李卓清的确很清秀,完全是谢欢中意的那种温顺小辈。

银泰城是人均400块起步的西餐厅,第一次见面约会,其实很展示男方的品味,实力,李卓清话不多,是行动表现派,为她铺桌布,递甜点,态度相当殷勤。

阮虞从一开始没抱男女那方面的意思,但初印象对他并不反感。

“阮伯父说你是学主持的,之后会进电视台?”

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现在还在攒实习经历。”

“这么优秀啊。”李卓清咧开笑容,打直球,“排在我前面,想追你的人岂不是很多。”

阮虞回答模棱两可,“我没有关注过这些,比较注重感觉。”

“那你对我感觉怎么样?”他目光真诚,已经问得足够明显了。

李卓清爸跟阮虞爸一起共事过几年,是知根知底的交情。

李家后来转行做了进口服装生意,踩上风口,发展得蒸蒸日上,李卓清又在律所实习,年底大概率转正。

是戴万国,开路虎的精英潜力股。

谢欢就是想到这层,才让阮虞爸撮合两人见面。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阮虞放下刀叉,“李先生,我不是诚心隐瞒,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以为是她找的借口,李卓清一时没相信,“阮伯父介绍时,说你社交圈干净,还没交男朋友。”

“是现在还没在一起,所以也没跟他们说。”

李卓清拧了拧眉头,“那你为什么还来赴约,消遣我吗?”

“你要是介意,饭钱我们aa。”

拿起包,阮虞做好不欢而散的准备。

意识到话说太重,李卓清叫她名字,“还有菜没上,既然是父母的意思,你总得赏脸吃完这顿饭。”

他诚恳想要挽留,主要阮虞太对胃口,男人首先是视觉动物,“感情这事,你喜欢谁,我没法强迫,但既然来了,先交个朋友不过分吧?”

正犹豫拉扯的功夫,经理带着几名服务生突然快步奔向银泰城门口,紧闭的金边玻璃门被拉开,进来五六个人组成的一队人马。

经理躬身,“许董,包间已经预备好,您请。”

为首的男人年纪稍长,拎着一只棕皮公文包,看着面容和蔼,举止亲切没架子,扫视的目光却冷漠犀利,“订什么包房,我看大厅环境也很不错,餐标要设置得符合规范,不要铺张浪费。”

有人递了眼色,经理边带路边迎合,“许董别担心,肯定是符合集团规定的。”

靳宪廷黑衣黑裤,身形挺拔,灯光下,极度浓郁的建模脸,实则是这几人中最扎眼的。

只是他低调,刻意吊在队伍末尾,擦肩而过时,自上而下的视线漫不经心跟阮虞对上,令她呼吸都乱了一瞬。

又错开,瞥了眼李卓清。

餐桌上还摆着一束花,是李卓清送给阮虞的见面礼。

一位身着全套白色职业装的女士侧身,向他搭话,“靳总,今天你在述职述廉会上的开场很精彩…”

靳宪廷注意力转移开,跟随几人很快进入包厢。

新来的服务生传菜,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议论,“什么来头啊?经理态度跟见到亲妈一样。”

“中岳高层聚餐。”另一位努努嘴,“最后那个高个儿男子看见没,是年初空降的总经理,实权二把手,要地位有地位,长得还跟会所男模一样帅,关键未婚未育。”

“你怎么知道?你家里有人能进中岳,还让你在这端盘子伺候人。”

“我眼睛又不瞎,会看新闻…”

李卓清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阮虞,如果你实在不想吃了,让我开车送你回家。”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就不麻烦你了。”阮虞回神,“周末可以返校,我直接打车回宿舍搬东西。”

“宿舍搬东西也需要人手啊,我也可以帮你。”

阮虞婉拒,“女生宿舍,还有其他舍友在,不太方便。”

李卓清表示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上去,车停在楼下等你,后备箱正好清空了,没放东西。”

他听不懂拒绝,有点死缠烂打的意味,阮虞只能先跟他一起出了银泰城。

坐进驾驶位,李卓清推开大奔副驾驶的门,正软磨硬泡邀请她,经理火速赶出,“阮小姐,您留步。”

她扶着车门,“我落东西了?”

“是有位先生东西落你这里了。”阮虞不明所以,经理指向泊车位上的红旗,“让您在车上等他一会儿。”

阮虞反应过来,心头一跳,“他还说什么?”

“只说是你们约好的。”经理也不懂这哑迷。

见半天没人上来,李卓清探出身子问,“阮虞,不走吗?”

她退一步,关上车门,“我有东西等一下要还给别人,先不回学校了。”

李卓清问,“还什么?我不介意等等你。”

阮虞站在原地,没解释。

红旗此刻从停车坪开出,怼到李卓清大奔屁股后面,鸣了两声笛,他正想下车问清楚,刚准备开车门,又两声鸣笛。

安保闻声跑过来,敲车窗提醒李卓清,“先生,你挡路了,请赶快把车挪走。”

看着场面僵持住,阮虞很强硬,“你先回去,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李卓清不傻,听出阮虞这句话如同空头支票,两人联系方式都没加上。

又从后视镜看了眼,夜幕下,红旗低调气派,可不是简单的款爷儿、豪绅能拥有的座驾,心里有些怂了,不敢真堵这不让,尴尬地打方向盘,拐进车流里。


“我找机会送。”她挂了电话。

锅里的鸡用小火煨了两小时,阮虞在沙发上险些睡着了。

是感觉到汤的火候差不多了,她才盛出来,收拾完台面,上二楼。

在深夜,阮虞第一次踏入靳宪廷睡的主卧。

极其简单的摆设,却不单调。

供着地暖,床品是黑,白,灰三个色调组成,有些肃寂,却弥漫着好闻的清香。

她进卫生间洗漱完,折腾到这个点,钻进被窝里,已然开始犯困。

房间安装了指纹锁,凌晨四点刚过,响起验证开锁的轻响。

在福江大厦应酬,席上启封了坛红绸布密封的纯酿白酒。

靳宪廷酒量是练出来的,深不可测,很难得有些半醉。

脱下沾满酒气的西装外套,解了领带和皮带,坐在床尾搓了搓脸。

阮虞全程没醒,被子下面,露出半截小腿,落在靳宪廷眼底,瘦得清伶伶,更白得扎眼。

他周身被酒精烘得燥热难耐,但神志却清醒,拉过被单给她盖上。

又起身,站到床头,把夜灯的光调到最暗。

阮虞一头乌黑的发铺洒在枕头上,脑袋严严实实扎进被窝里。

靳宪廷眯眼,怀疑她喘得上气吗,伸手揭开被单一角。

不是第一次看阮虞的睡颜,呼吸声轻浅,睡前涂了唇膏,嘴巴粉嫩晶莹,像是在诱人犯罪。

感受到凉意,阮虞更是不安分地扭动了下身体,白t恤叠卷至胸下,在她左侧饱满括弧下面,有粒非常骚艳的红痣。

男人压抑着炽热颤动的胸腔,强迫令其平缓的起伏。

“你…”似乎察觉到有人,阮虞眼皮掀开一条漆黑的缝,半梦半醒注视他。

“我什么。”靳宪廷居高临下的注视,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她眼里像盛着一汪干净的温泉水,“我给你煲了鸡汤,在…”

“是吗。”

话音刚落,靳宪廷宛若被蛊住,眼睛也冒了火,落下的吻极其强烈地攻略她。

阮虞浑浑噩噩地迎合,直至抵挡不住,有些缺氧,脑袋轰地烧起。

脸一别开,双颊春桃般粉绒绒的。

“靳先生…”

“别叫我靳先生。”男人声音闷哑,动情得很。

掌心滑动到她两侧线条柔美的腰肢,唇又落在她耳后,胸前。

“叫你什么。”她手指滑入他粗硬的发根,羞得额头汗涔涔,“宪廷…”

受到鼓舞般,男人熟稔,发了狂似的侵略,并不源自于经验的多少,是骨子里自带的天赋。

当他继续往下,几乎是碾住她五脏六腑最脆弱的地方,唇也紧随其后,阮虞彻底清醒了,开始躲避他。

越躲,靳宪廷黏得越紧。

俯在床单上,她腿控制不住轻抖,气喘吁吁,“你别这样,我不想…”

那处的风光,早已令他昂扬,勃发,却倏尔停下所有的攻占,整理好她的衣服。

靳宪廷极力抿唇,抵在她胸前,平复失控的喘息。

凭借理智在这样的失控关头戛然而止,他的控制力惊人,超乎想象。

“我不强迫你。”男人音色变得更粗哑,大拇指抹掉唇边濡湿的水线,厮磨中,大敞的黑衬衣下,汗湿的麦色肌肤浮上一层红霜。

是另一种程度的性感,诱人,他拿上外套,“这种事应该建立在你情我愿之上,我去客房睡。”

阮虞还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看着屋内又陷入黑暗之中。

她发自内心的拷问自己,生理上并不排斥靳宪廷的接触,只是内心深处,总有一根弦紧绷着。

每当想沉入其中时,闭眼就能浮现夏也的模样,他的金发,和拉小提琴的手。


“希锐快点走啦,我想喝热的燕麦汤。”段冉冉神色提防,怕阮虞真的答应。

上次在青岛,跟夏也视频被抓包,林希锐不惯她,当即冷脸定了机票。

为了挽回,段冉冉是豁出去了,去鹰池a座,非法区,陪他玩了一把花的,半只脚差点踏进鬼门关。

现在收敛了许多,跟林希锐在一起时,多半会晾着夏也。

“猜到你不会答应。”阮虞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林希锐笑了声,错身离开。

司仪从几步开外的人群中,挤出来,“阮女士,开赛时间差不多了,上楼吧。”

“我们跟他们走一个通道吗?”

司仪回答,“是的,但乘坐的电梯不同。”

她没搭话,心里很排斥,跟林希锐一群人拉开距离,走在后面。

二楼的包厢是加钱就能进,两部电梯此时都比较拥堵。

段冉冉排在人群后面,眼看着阮虞往最里的电梯走去,上三楼是专梯专用,司仪摁亮下行按钮,“阮女士,您请稍等。”

“我们不能坐这部电梯吗?”段冉冉皱着眉上下打量司仪,“这里又没人排队。”

司仪耐心解释,“女士,有规定,只有受邀请的贵宾才能乘坐。”

段冉冉满脸不可置信,她眼中的阮虞,一直是穷清高,家里条件以前还能看,如今,落魄了,“她难道受邀请了?”

“是的。”司仪面无表情点头。

林希锐也诧异皱眉,“阮虞,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父亲是区一把手,按说在三楼加个塞,也没什么问题,奈何这马场从选址修建,就不是区里能承揽的。

合资的几个老董事,靠山是省里的大人物,因此林希锐他爹能活动的范围也有限。

电梯门此刻刚好打开了,阮虞刚才的反感不适,在段冉冉震惊疑惑的目光中,缓解不少。

二话没说,直接上了电梯。

“过瘾了吗?”靳宪廷十分钟前抽了支烟,包厢里淡淡的烟草香,挺好闻。

阮虞坐下,“为什么你的马叫猪八戒?”

“天蓬,是林业贸易黄总的温血宝马。”靳宪廷掩饰不住笑意,纠正她,“我的马是夸特马,叫黄金荣。”

是了,阮虞想起,出场最贵的一匹赛级马价值四百万,脖子上挂的特制名牌,写的是“荣”。

她搅动着燕窝羹,“为什么姓荣,不姓靳?”

靳宪廷脸色有一瞬沉得如墨,他与靳家之间的纠葛仇怨,是扎根在心底无法抚平的创伤,没做任何解释。

赛马场上骤然响起一声又一声急促的短哨,马蹄霎时掀起了一阵疾风,气势磅礴,伴随着观赛席间,爆热起伏的呐喊––

阮虞冲出去,俯在栏杆上,完全被气氛带动,甩手大喊,“黄金荣!第一!黄金荣!”

隔壁包厢是两名外国投资商,投来关注的目光,靳宪廷执着一杯红酒,在她身侧静静的伫立。

看她卖力地欢欣鼓舞,几缕发丝粘连在憋得涨红的脸蛋,娇憨模样,令他觉得舒服,畅快,不由自主抬手将她鬓发别进耳后。

又一声长而嘹亮的哨响,赛事被推入另一重高潮,阮虞兴奋蹦哒,“黄金荣跨线!赢了诶!”

靳宪廷目光定格在她面颊,嘴角笑意一丝丝抽开,“有这么激动?”

她点了下头,嗓子已经微微泛哑,急不可耐喝了口服务生送来的碧根玉米汁,“奖金多少呀?”

“比黄金荣高个两三倍。”

阮虞眼睛滴溜溜转,在心里计算,“真赚,我也想养马参赛。”

靳宪廷脸上笑容依旧,“是吗,可以选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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