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脆的耳光。
他原本撒泼迷蒙的眼神瞬间清澈起来,我问他,“醒了?快点把我放开。”
宴池呆愣几秒,顶着两个红印子把头埋进我的胸前,双手抱的更紧了。
烦死了。
他身上的气息将我包围,鼻尖全是他身上松香的味道。
我抬脚踹他,用力捶打,宴池的大手轻轻钳住我的手腕,“婉音,就让我再抱一会。
“对不起。”
他的声音蔫蔫的,又带着几分飘忽,“对不起。
一直以来是我在消费你的爱意,是我狼心狗肺践踏你的真心,我知道错了。
你怎么罚我我都认,你怎么厌恶我的都受着,以前你在我这里受过的委屈我都可以再受一遍,我只求你,回头再看我一眼。”
我的心里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眼眶里莫名一热,我在哭,可不是因为宴池的悔过,是为我这些年来委屈的自己。
我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没再继续,夜色深沉如墨,几颗零散的星子陪着清冷的月俯视着人间的悲欢。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嘶哑的鸟叫声,我借着月光低头看他。
高大的男人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蜷缩在我怀里,英俊的眉眼没了往日的张扬和帅气,尽显疲惫和憔悴。
宴池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手指关节泛白,哽咽的声音用力制住,但还是从看似平静言语中流露出来。
“我只有你了,婉音。”
我心一震,这话什么意思。
我静静的等着许久,宴池却再没说话,靠在我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尽管陷入沉睡,但他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
鬼使神差,我伸手想去抚平他的眉头,手刚刚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我骤然缩回手。
苏婉音,你在做什么?你在心疼他么?我轻轻将他搭在我身上的手拿开,落荒而逃。
母亲问我怎么那么久,我擦了擦嘴角,“有点饿,顺便在楼下吃了个宵夜。”
夜晚躺在床上,我辗转怎么都睡不着,于是起身接了一杯水,微凉的水入喉,将燥热压下。
手机亮了一下,我看到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消息。
把我哥还给我。
是顾宁。
我编辑信息给她发去:自己来找。
我真的服了这些人,明明宴池是自己来找我的,我也再三表明过我不会再跟宴池复合,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来找我。
想要宴池回家,不去劝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