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试图带母亲逃离。
但是，初二一次争吵，我知道了读书的同时学会反抗可以为母亲免去更多的挨打。
因为随着哥哥姐姐们的长大，他的暴行在逐渐“有理化”，即使是很无赖的理由。
忍受了二十多年家暴的妈妈也慢慢学会了反抗。
端午节，本该欢欢乐乐吃粽子，有条件的还会去县城看赛龙舟。
但只有三人在家的我家却又一次发生了争吵。
原因是母亲在端午前回过娘家。
忘了说，每次母亲回娘家或者去母亲那边的亲戚家回来，父亲一定会寻着由头打一架。
这不成文的破规则，从我记事起就有，一直到我上大学后才有所打破。
那年外婆生病，母亲在端午前一天将家里的老母鸡送一只去给外婆，回来便是无尽的责怪与谩骂。
父亲：“你故意的吧，前几天我刚说要捉只鸡给我妈，你就把它送去给你妈，你这人咋这么抠搜，娶到你就是家门不幸。”
母亲：“你说的那只鸡我没送去。
你也别说那么难听，你以为你家又是什么好东西。”
家中所有的鸡都是母亲结婚时，外婆给母亲的两只老母鸡下蛋，孵蛋才慢慢变多的，一代又一代传了多年。
而父亲从来不管家中大小家务，他也分不开那些个鸡都有什么区别。
互相的咒骂最终演变成大打出手。
母亲瘦瘦小小，很快就被制住。
他一只手掐住母亲的脖子，一只手用尽全力甩了母亲一巴掌，母亲嘴角流血，眼泪直流却哭不出声来。
原本被妈妈喝住在里屋的我再也忍不住。
我冲出房间，用尽全力将他撞倒在地。
他看到是我，怔了一会。
随后反应过来便又是一耳光。
我想，他没用力打我吧，因为我只感觉到晕，看不清也听不清，在地上起不来，脸上很辣，嘴角却是没流血的。
他：“你敢撞我？
你是不想读书了吗？
你读书用的钱都是老子给的!现在给老子跪下认错，老子就原谅你。”
他大吼着，将我的耳朵提起来一直扭，我感觉我的耳朵要掉了，但我就是哭不出来。
母亲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脚叫他放手却被他一脚踹开。
母亲又爬到我的身边，叫我快跪下认错。
母亲：“小宝，快认错，你要读书的，你一定要读书的!”过了好久，我眼前渐渐清明，耳朵也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