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的枯地上腐朽有人唾弃我,有人欺辱我但还好,我有哥哥哥哥说他会保护我但我的哥哥为什么会消失]我蜷缩在角落里,屋子里的人已经走完了,没由来的,我感觉到一阵空旷,好像突然间置身于一片荒无人烟的枯地。
往前走,前面有一个断崖,我望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跳下去吧,我想。
我不想忍受我的懦弱和无助。
突然,一道声音叫醒了我,是我的哥哥赶来了,他身后是窗户,一时间我竟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陈安乐。”
我听见他说:“那群人又欺负你了?”
我点了点头,他们把我拽进了一个空房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他们一群人围着我,水泼在身上是冰冷刺骨的,他们抓着我的头发,拿着剪刀像园丁一样修剪我的头发,可他们不是一个合格的园丁。
我身上都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垂下的头发是不规律的,好像路边无人管理的野草,他们朝里面丢垃圾,朝里面吐痰,路过的随意揪下来一把擦拭他们肮脏的沾满泥土的鞋。
他摸着我被打得红肿的脸,说:“我们回家吧。”
我叫陈安乐,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恩爱的,他们希望我平安喜乐,那时的爱意是他们坚定彼此,那时生活的利刃还没有向他们捅过来。
结婚照被撕碎,两人之间隔着无数的谩骂与暴力。
为什么是我呢?
我想。
我打开门,依旧是一片狼藉,好像从很早开始,家里面就没有一件正常的家具了。
我忍着满屋子的呕吐的气味,走进我的房间,走进我的庇护所。
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被子就好像是我的裹尸袋,而我的房间就是棺材,他们给予着我渴求的安全和宁静。
哥哥好像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最终他叹了口气,出去了。
房门外,妈妈在叫我吃饭,我应着。
依旧是简单的白菜豆腐。
我看了眼主卧,我的那个所谓的父亲还睡在床上,只不过,今天没有了响亮的呼噜声。
妈妈在沉默地吃着饭,看着她麻木的表情,我竟有些怨恨。
不是说希望我平安喜乐吗?
为什么看不见我脸上的伤,为什么对我身上的暴力视而不见呢?
这个家里只有哥哥关心我,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可怜人。
“哥哥不吃饭吗?”
妈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