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见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行大礼跪伏在地，久久不敢抬头。
我颤抖着身体，一字一句立誓道：“殿下，从前是晚棠自以为是，痴心妄想，现在我清醒过来了，再不敢对您有半分觊觎！”
“我晚棠对天道发誓，此生再不会对战神殿下有半点非分之想！”
“我也衷心地祝愿您与姐姐，鸳鸯相配，恩爱万年。”
我悄悄抬起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只希望夜渊能够放过我。
夜渊冷哼一声：“若不是依兰善良，为你求情，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回到仙界吗？”
“你们两姐妹一母同胞，依兰善如菩萨，你却心肠恶毒如恶鬼。”
“如今你虽然受了十世轮回之苦回来了，但那点小罚对你来说应该根本不算什么，还得让你吃点苦头，长点教训。”
听到吃苦头长教训，我浑身抖如筛子。
在魔窟时，因为我不听话，那里的老鸨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脸色白如纸。
“不，不，求您了，别再惩罚我了！”
“我可以永远离开仙界，再不回来！
我愿意去当凡人，只求你别再罚我！”
可夜渊只当我又在扮可怜，冷漠下令道：“这战神殿有你说话的份吗？
来人，仙子晚棠不敬战神，罚鞭刑三百！”
战神的鞭刑可不是普通鞭刑，一鞭下去几乎可以抽碎我的仙骨。
行刑的副将受了旁人指令，每一鞭都抽在我旧伤上，但偏偏又不会伤及本体，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到行刑结束，战神殿中只剩我一个。
我浑身是血，腿骨断了一根，只能一点点爬向自己的宫殿。
战神殿前，留下了一道瞩目血痕。
-战神殿与我的月华殿，是门对门的距离。
幼时的我常常在两个宫殿之间串门，只需一眨眼，便能抵达。
但现在，我从天亮爬到天黑，也没有回家。
这一路太漫长，让我想起了过去千年刻骨铭心的苦楚。
第一个百年结束时，夜渊曾派出幻影分身来到我面前。
彼时，他漠然冷酷地问我：“晚棠，你知错了吗？”
那时的我每日都在为护住自己的贞洁与各种魔物缠斗，浑身是伤。
委屈与愤怒激荡在我心中。
我大声说：“我没有错！”
我本就没错，我压根就没有毒害姐姐依兰的念头，那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罢了。
夜渊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