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床头闹钟的秒针在“咔嗒咔嗒”地走着。
他重新躺在床上，想要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房间里似乎多了什么，又好像少了什么。
他伸手去摸床头的水杯，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
陈树猛地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昨晚红布包里的钱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每一个红包都鼓鼓囊囊的，封口处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他记得自己明明把钱收进了抽屉，可现在它们却出现在床头。
陈树不由得想起做的那个梦，“难道是这是我放的？”
“叮咚——”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外卖平台的派单提示。
陈树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十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点外卖？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地址：锦绣花园7栋704。
这个地址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本市比较高档的住宅区，住在那里的人多是有钱人。
陈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这单。
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陈树走进卫生间，准备快速洗漱一下，然后赶紧去送订单。
陈树总觉得镜子里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他抬头看向镜子，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一定是太累了。”
陈树用力揉了揉脸，转身去换工作服。
他没注意到，镜中的那个“他”并没有跟着转身，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
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雨后的潮湿，陈树骑着电动车穿过空荡荡的街道。
这个时间点，整座城市都还在沉睡，只有路灯在雾气中投下昏黄的光晕。
锦绣花园的保安对这个时间送外卖的骑手见怪不怪，简单登记后就放行了。
陈树乘电梯上到七楼，找到704门口，发现704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您的外卖到了。”
陈树敲了敲门。
哭声戛然而止。
过了几秒钟，一个沙哑的声音说：“进来吧。
外卖放桌子上”。
犹豫了一下，陈树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一股浓重的香烛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摆着一个供桌，上面点着两支白蜡烛，中间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朴素漂亮，笑容温婉。
“放在桌上就行。”
声音从卧室传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