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偷偷去过贺霄山的病房，见过他一面。
他那时候，要比现在虚弱很多。
那时候，我坐在贺霄山的病床旁，和尚在沉睡的贺霄山聊了很多。
从过去到未来，从我们到念念。
最后的最后，我抚平他皱着的眉心，无声告别。
我走的果决，毕竟再慢一步，我也许就下定不了决心。
也因此，我错过了贺霄山嘴里呢喃的，我的名字。
已经戴上义眼的念念牵着贺霄山的手，她摇摇头说。
“爸爸，我没事的。”
贺霄山其实很宠爱念念，在我带着念念离开前，他把念念视作自己的骨血。
如今，知道我当年的离开另有隐情后，那些恨意被搁置，留下的只有汹涌的爱。
他亲了亲念念的额头，眼神掠过她身上的伤痕，哀伤再一次占据双眼。
“都是爸爸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和爸爸说，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贺霄山刚说完，念念眼神一亮，连忙说。
“我想要让妈妈入土为安。”
“妈妈的尸体还在停尸间，我没有钱给妈妈买墓地......”她轻轻拽了拽贺霄山的衣角，提出自己觉得已经有些过分的要求。
“妈妈喜欢海边，能不能在海边给妈妈买座墓地？”
贺霄山泪如雨下，他强撑着止住眼泪，朝着念念轻轻点头说。
“当然可以，以后每年，我都会带着念念去看妈妈。”
他递给助理一个眼神，助理就笑着牵起念念的手，安抚说。
“念念，到了该上药的时间了，叔叔带你去上药好不好？”
病房内只剩下院长和贺霄山，在贺霄山紧张的眼神中，院长抽出一张手术单。
正是当年那场换心手术。
“说起来，当年你和思凝，还是我一手撮合起来的。”
“这场手术风险极大，我当年坚决没有同意，没想到她瞒着我还是做了。”
“算算时间，思凝如果没有出事，人工心脏也到了应该更换的时候了，毕竟她用的是最廉价的人工心脏，寿命极短。”
院长一字一句，慢慢解开陈旧的过往。
贺霄山心底最深的伤口被撕开，他怔怔看着手术单上的金额，忽然明白了一切。
手术费用，一百万。
而江暖月只给了我五十万，我自己用尽积蓄，才凑齐剩下的五十万。
更是愿意用自己的心脏延长贺霄山的生命。
我站在贺霄山身旁，顺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