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或者说……第七代宿主。”
我的后背抵住爬满霉菌的墙壁：“你就是监督员？”
“我是创造系统的人。”
老人按下轮椅扶手的按钮，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1999年的颁奖台，七岁顾暮生捧着奖杯，而台下鼓掌的小女孩与自己一模一样，“你们本该是完美的双核处理器，可惜当年那场火……”解剖刀突然抵住老人咽喉。
顾暮生从通风管道跃下，白大褂沾满电子蠕虫的尸体：“父亲，你又在兜售哪个版本的谎言？”
轮椅上的男人低笑，脖颈被割破的皮肤渗出蓝色冷凝液：“看看监控室吧，孩子们。”
负三层的监控屏同时亮起时，我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
三百六十个画面里都是同一间手术室，不同年龄的“顾暮生”被绑在手术台上。
七岁版正在哭喊，十五岁版机械地重复算式，而现在这个版本我身侧的少年正冷冷注视屏幕，眼底跳动着数据流的幽光。
“全球同步实验。”
老人抚摸着膝盖上的毛毯，“只要有一个你成功激发他的黑暗面……”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
顾暮生突然掐住我手腕，将我甩向控制台。
后腰撞上键盘的瞬间，主屏幕弹出基因对比图：我与1999年小女孩的DNA相似度99.9%，唯独端粒长度显示年龄差二十年。
“克隆体。”
顾暮生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鲜血滴在控制台激起电火花，“我们都是量产的试验品。”
我摸到后颈发烫的疤痕，那里不知何时凸起芯片轮廓。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显示此刻正有无数个“林楚楚”在不同城市执行相同任务：泼咖啡、撕情书、在顶楼边缘摇晃。
“游戏该结束了。”
老人按下自毁键。
通风系统喷出淡粉色气体时，顾暮生扯开白大褂。
他心口的观察窗疯狂闪烁，荆棘王冠刺破皮肤生长，金属藤蔓缠住下坠的钢梁。
“抓住我！”
我在失重中握住他血肉模糊的手。
顾暮生的骨骼发出机械承重的嗡鸣，电子纹路顺着手臂爬上我的手腕。
下方十米处，自毁程序正在吞噬楼板，火焰呈现诡异的青白色。
“神经接驳完成度89%……”系统提示音混着爆炸声传来，“记忆封锁解除倒计时3、2……”剧痛劈开颅骨。
我看见五岁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