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求饶。
“以后你跟在本宫身边服侍。”
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差人去挑了好几件衣裳首饰赏给那宫女。
也是，萧焕春看不惯我很久了。
但没想到就算我死了她也还是看不惯。
10.柳月死了。
在出宫的前一天，和魏山一起，杖毙。
那天她给我烧纸，没有人看见。
她和魏山在一起，也没有人看见。
她没有罪名。
但在这宫里要一个人死往往不需要理由。
柳月死的那天，魏山在宫外等她。
左等右等不见柳月出来，干脆回宫寻她。
魏山到的时候，柳月已经没了气息。
那天是她和魏山说好出宫的日子，还特意换了件粉色的衣裳。
她和我说过，魏山说她穿粉色的好看。
我也觉得柳月穿粉色的衣裳好看，得了合适的料子，第一件就要给她做衣服。
柳月那天穿的就是，上面还绣了朵歪歪扭扭的桃花。
我不擅长女工，绣得不好，柳月也一次都没穿过。
我以为柳月是嫌我绣得难看，她说是因为舍不得。
算了，就当她是在哄我好了。
我脾气坏得很，柳月一直这么哄我。
那天出宫，柳月把这件衣服翻出来的时候愣了许久，最终换上。
我没忍住，跟在柳月后头流眼泪。
做鬼了还哭哭啼啼，多少是有点丢人。
柳月出宫的时候，遇上了箫焕春。
她说，穿粉色冲撞了她，赐死了柳月。
哪里是粉色冲撞了她，分明是那朵桃花碍了她的眼。
萧焕春宫里的人无视柳月的挣扎，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棍棒落在柳月身上，她口中含着血，死死盯着萧焕春，咒她不得好死。
萧焕春本就没打算让柳月活，现在更是急着要她的命。
柳月的血从喉头溢出，咒骂的话却仍是没停，她怨，她怨萧焕春逼我去死，她恨，恨萧焕春毁了她眼前的幸福。
没人听得见我的声音，没人知道我的哀求，我眼睁睁看着柳月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彻底低下头去，再无声息。
魏山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幅场景。
他拔刀指向箫焕春，眼中的恨意足够将她撕碎千万遍，事实上却连她的身都近不了。
今年的雪终于是下了。
两个小小的身影埋在下面，再没有人看得见。
那个明媚的少女终究是没能走出这深宫。
11.“贱人！”
殿里的东西都砸得所剩无几，宫女们站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