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做都行，求你救救娘吧！”
“让你弟弟给我跪下磕头都行？”
她突然停下来，“或者让那个重男轻女的女人自己来求我？”
“小雨...你们真恶心。”
她转身就走，“先是小舅来闹，现在又来我同事这里。
李淑芳，你们还要不要脸？”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我们这样做，不是更让她恨我们吗？
回到医院，小舅他们还在商量对策。
“要不去她养父母单位？”
二表弟提议。
“对！”
小舅一拍大腿，“那个姓张的不是当过老师吗？
去他们学校闹一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俩太不是东西了！”
“别！”
我脱口而出。
“怎么？
你心疼他们？”
小舅瞪着我。
我咬着嘴唇说：“小雨说...说要报警的。”
“报警就报警！”
小舅站起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敢让亲娘死！”
我看着他们又叽叽喳喳地商量起来，心里却越发不安。
娘在病房里又开始发烧，护士进进出出地换药。
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落日，突然很想哭。
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我们为了救娘，就该不择手段吗？
可是小雨说得对，我们这样做，跟二十多年前有什么区别？
那时候为了生儿子，可以随意抛弃女儿。
现在为了救命，就可以肆意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吗？
手机又响了，是张老师：“明天我会去法院申请限制令。
你们再来骚扰，我们就走法律程序。”
我看着这条信息，手指颤抖。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是来求人救命的，怎么到最后反而要对簿公堂？
“二姐，想什么呢？”
弟弟的声音传来。
我收起手机，勉强笑笑：“没什么。”
“别担心，”他拍拍我的肩膀，“小舅说了，这事他来摆平。
走，咱们商量商量明天去学校的事。”
我跟着他走向病房，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小雨，对不起，我又一次没能阻止他们。
这一次，我还是那个懦弱的二姐，只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6一大早，我就被弟弟的电话吵醒。
“二姐，不好了！”
他的声音很急，“小舅他们昨晚去学校闹事，被抓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什么？”
“他们去学校门口拉横幅，说张老师夫妻俩不是东西，霸占别人女儿还不让救命。
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