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下周二的家长会，我已经收到通知。
看来幼儿园的老师已经在课堂上提前强调过了。
“妈妈去就可以了，小鱼。”
我摸摸他的头，“你要相信，妈妈的爱就抵得上爸爸妈妈的爱。”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我的心又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等他睡着后，我坐在电脑前，回看了这个月的照片。
这是我的习惯，每天给小鱼拍几张照片，记录他的成长。
照片里的变化清晰可见：三周前，他还经常笑；两周前，笑容开始变少；到了最近一周，几乎都是面无表情的侧脸。
我点开微信，找到了小鱼班主任张美玲的对话框。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消息。
现在我已经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作为一个单亲妈妈，我太明白冲动行事的代价。
这些年，我学会了隐忍和克制，学会了在适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
我关掉电脑，轻手轻脚地走到小鱼的床边。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落在他熟睡的脸上。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微微抿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我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小鱼，妈妈答应你，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重新回到书房，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开始仔细记录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异常：放学时小鱼反常的沉默，他身上莫名出现的伤痕，班主任张美玲暧昧不明的态度，还有家长群里若有若无的异样。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很轻，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平静中暗藏着波涛。
我知道，暴风雨终将来临。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选择独自承受。
为了小鱼，我必须站出来。
夜已经很深了，我依然在记录。
文档上的字数在增加，就像我心中的决心在加重。
窗外，月光清冷，洒在书桌上的台历上。
下周二的日期上，用红笔标注着“家长会”三个字。
这将是一个转折点，我已经预感到了。
2我提前二十分钟到达幼儿园。
教室里已经坐了几个家长，清一色的男女搭配，像是在无声地提醒我的格格不入。
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我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把它放进外套口袋。
张美玲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