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洒在地板上，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末世降临的三天前。
他发疯似的冲出家门，街道上车水马龙，人们有说有笑地走过。
没有坑洞，没有怪物，洛冰璃的号码能打通，暗影组织仿佛从未存在过。
直到他在咖啡厅见到活生生的阮虞。
“云旌，你怎么了？”
化着精致妆容的阮虞歪头看他，“脸色这么差？”
萧云旌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笑出了眼泪。
他终于明白黑色球体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游戏结束，胜者获得重启资格。
这个世界，不过是高等文明搭建的沙盘。
而他和洛冰璃，终究没能逃出这个循环。
阮虞的指尖轻轻搅动着咖啡杯里的拉花，奶沫在杯沿晕开一圈涟漪。
萧云旌盯着她的动作，前世她被银光撕裂成灰烬的画面与眼前这张鲜活的脸庞重叠，胃部突然泛起一阵痉挛。
“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阮虞托着下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程序员压力太大了？”
萧云旌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三天前，当他从公寓床上惊醒时，手机日历显示着末世降临前72小时。
洛冰璃的号码能打通，但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暗影组织的名字在搜索引擎上毫无痕迹；就连市中心那个吞噬了半个地铁站的坑洞，此刻也不过是建筑工地上一处普通基坑。
——除了他，没人记得那个鲜血淋漓的末世。
“可能是加班太多了。”
他扯出个僵硬的笑，目光扫过咖啡厅的玻璃幕墙。
阳光穿透三十五层的钢化玻璃，在阮虞锁骨处的蓝宝石项链上折射出刺目光斑。
前世她引诱他踏入陷阱那晚，戴的也是这条项链。
突然，玻璃幕墙表面泛起水波般的纹路。
萧云旌瞳孔骤缩——在那些转瞬即逝的涟漪中，他看到了黑色球体支离破碎的残骸，看到洛冰璃化作冰晶消散时最后的微笑。
“叮”的一声，阮虞的银匙撞在杯壁上。
她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幽蓝，快得像是幻觉：“听说城西新开了家密室逃脱，要不要……抱歉，我突然想起有份代码要改。”
萧云旌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当他冲出咖啡厅时，背后传来阮虞的低笑，潮湿黏腻得像蛇信扫过后颈。
地铁通道的广告屏正在播放科技新闻：“寰宇集团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