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折断的痕迹。
昨夜又梦见医院后巷的梧桐树,那年你发着高烧还挣扎着给我送退烧药,露水把刘海沾湿成小刺猬的模样。
你总说我记性差,可那些被月光浸泡过的片段,竟比我掌心的生命线还要清晰。
这封信或许会被你揉碎在晨光里,但请允许我剖开这颗正在腐烂的心脏——自林晓晓出现那日,我便成了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当她在茶水间对我微笑时,我分明听见颅骨深处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仿佛有冰冷的机械臂正篡改我的记忆。
你送我的青玉镇纸摔碎在订婚宴那晚,裂痕中倒映着你含泪的眼睛,而我竟像个拙劣的演员,说着连自己都作呕的台词。
最近总在凌晨三点惊醒,太阳穴突突跳动着细密的银针。
那些被篡改的时光正以摧枯拉朽之势回流:大二跨年夜你裹着红围巾在实验室外等到睫毛结霜,我却隔着玻璃与林晓晓讨论虚假的数据;毕业典礼上你藏在捧花里的银杏书签,被我当作垃圾扔进碎纸机时,分明有根神经在脑髓深处发出断裂的脆响。
今晨路过老校区的梧桐道,暴雨把当年的刻痕冲得发亮。
你还记得吗?
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