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那个白色药瓶从她旗袍暗袋里滑出来,滚到我脚边。
我弯腰捡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标签下的英文说明:Placebo(安慰剂)。
“妈!
妈你醒醒!”
陆远抱着婆婆,声音里带着哭腔,那哭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绝望呼喊。
我攥着那个安慰剂药瓶,感觉掌心被冷汗浸透,心中的愤怒与震惊如火山般即将喷发。
婆婆在陆远怀里微微睁开眼睛,涂着唇膏的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小远...别怪妈妈...妈妈都是为了你...叫救护车!”
陆远朝我吼道。
我站在原地没动,把药瓶举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陆远愣住了,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婆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翡翠耳坠在月光下晃动,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小满...你在说什么...这是安慰剂。”
我大声地说,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妈根本没有抑郁症,也没有心脏病。
她一直在装病,就为了控制我们。”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只有婆婆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陆远慢慢松开手,婆婆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在地,旗袍下摆沾满了玻璃碎屑,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
“小远...”婆婆伸手去拉陆远的裤脚,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你别听她胡说...那陈默呢?”
陆远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将空气冻结,“陈默的事也是假的吗?”
婆婆突然不说话了,她坐在地上,慢慢地整理着凌乱的旗袍下摆,那颗泪痣在月光下红得刺眼,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良久,她缓缓地开口:“是真的。
陈默是你哥哥,我欠他太多...所以你才一直针对小满?”
陆远的声音在发抖,那是愤怒与失望交织的颤抖,“就因为她曾经是陈默的女朋友?”
婆婆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冷笑:“不止是这样。
我调查过小满,她爸爸是当年那个记者...”她缓缓地转向我,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就是曝光我挪用公款的那个记者。”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爸爸确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