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如同一把刀,将我最后的希望斩断。
(6)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与暴雨共鸣,那警报声如同绝望的呐喊,在这暴雨夜回荡。
我跪在急诊室地板上缝合父亲的伤口,持针器在指尖打滑,羊肠线穿过翻卷的皮肉,每一针都带着ICU消毒水的苦涩,那苦涩如同我的心,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沈昭的皮鞋碾过染血的纱布,将器官捐献协议拍在无影灯下:“签字。”
那两个字如同一道命令,让我无法反抗。
“这是...你母亲签过的...”我望着他通红的眼眶,协议右下角褪色的指印在颤抖,那指印像是一个印记,记录着过去的秘密。
暴雨夜他为我撑伞时,伞骨倾斜的三十度角突然刺破记忆,那时他母亲刚做完肝移植,我三天未合眼守着重症监护室,那些曾经的付出,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讽刺。
钢笔尖刺破纸面的瞬间,林乔举着伪造的肝癌诊断书冲进来,蕾丝裙摆扫落器械盘:“昭哥!
温医生要活摘阿姨的肝脏!”
手术剪扎进掌心,鲜血在协议上晕染成彼岸花的形状,那彼岸花如同我的命运,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沈昭掐着我脖子按在防辐射玻璃上,沉香手串勒进气管,混着林乔的尖叫:“当年艾滋病毒器械就是她放的!”
防弹玻璃映出两个时空的重影。
二十岁的我正缝合兔子伤口,父亲握着我的手说“医者仁心”。
此刻监护仪上的波形却与三年前的存档完全重合。
原来他早就在等这一刻,等一个机会来报复我,而我却在这痛苦中挣扎。
(7)机场安检传送带吞没婚戒的瞬间,铂金指环在X光机里泛着森冷的光,那光芒如同我的心,冰冷而绝望。
沈昭的短信在锁屏炸开:“回来,我把诊所还你。”
配图是父亲握着呼吸面罩流泪的照片,那照片如同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
可监护仪上的波形与三年前的存档完全一致。
连那抹异常的室颤波都分毫不差,那室颤波像是命运的嘲讽,让我无法逃离。
我摘下无名指上的戒痕贴在国际快递单上,皮肤纹理在热敏纸上烙下淡粉色的印记,那印记像是我对过去的告别。
窗外飘起慕尼黑的初雪,舷窗倒映出二十岁的自己。
她正在移植中心走廊奔跑,白大褂兜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