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吻了上去,叶灵安的脸在黑暗中显得不太真切,但这种朦胧和亦真亦幻的现实点燃了他埋藏在心里数十年的火苗,他迫切盼望着与眼前人灵肉合一,这一天他盼了十年,也梦了十年。
叶灵安强忍住心中的恶心,伸手去够他腰间悬挂着的钥匙。
有好几次她都差点成功,但祁乐的姿势轻轻一变,钥匙便又离她远去。
最后,她干脆横下心来,贴上祁乐的唇,也连带着换了一个更加轻盈的姿势,稳稳地将钥匙攥在手心。
要想拿到钥匙,只有这一个机会。
祁乐心思细腻,每晚睡觉都背对着叶灵安,她只要将身子探向祁乐,木床便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将祁乐吵醒。
若是被他发现她有逃跑的意图,少不了要挨一顿打。
祁乐不会打脸,他不舍得毁掉他的杰作,但身体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同房结束后,祁乐倒头便呼呼大睡,对于叶灵安的推搡没有任何反应。
叶灵安静静等待着后半夜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她原本是樾国贵族之女,从小娇生惯养着,自打被樾国人当成朝贡品送进中原后就事事不顺,她仍然清晰地记得乘着马车第一次走出樾国的那天,中原的景色与樾国不大相同,市井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她掀起帘子好奇地左右观看,贴身侍女忙替她挡住脸,告诉她中原的规矩是未婚女子不能抛头露面。
太监已经守在门口迎接她,后来她才知晓,那太监是专门负责管理宫中嫔妃的,至于沈徽,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进了宫。
尽管如此,秉承着樾国人乐观的天性,她还是打算在自己宫中载歌载舞,可谁料得偏偏发生那样的事,一步错便步步错,现在竟沦落至与如此狗贼苟合,还被换成别人的脸,即使再乐观的心态,也不能不替自己哀伤流涕了。
脸?!
叶灵安猛然一激灵,她忽然明白接下来自己该去哪了。
多亏了这张脸,使她或许能够再次返回那个地方。
丑时,叶灵安脚尖点地,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床还是发出了一丝声音,但祁乐仍然呼呼大睡着。
她拿起钥匙轻轻插入锁孔,门打开了,门外夜色正浓,一片茫然。
再也不敢多待下去,叶灵安掩上门,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