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崩了!”
一声悲戚的喊叫划破宁静的宫墙,惊惹得枝桠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悬挂的宫灯一盏盏亮起,须臾,明亮的烛光照亮了狭长的宫道,伴随着宫女低低的哭声和逐渐嘈杂起来的人声,附近宫殿里的人已经顾不得披上防寒的袍子便守在门口,焦急地等着皇帝的到来。
掌事太监苏德颤颤巍巍地冲入沈徽的寝宫,迎着他的愠怒之色,还未开口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听上去像刚嚎啕大哭过一般悲伤:“皇上,皇后娘娘她……她殁了!”
沈徽脸色青紫,一言不发,向殿外狂奔而去,几乎瘫软的双脚让他差点摔倒在平滑的紫檀木地板上。
苏德立即拾了一件龙袍紧紧跟随在沈徽的背后,龙辇早已静候在殿外,向着皇后所在的椒珏宫马不停蹄地奔去。
“你可知皇后因何而殁!”
沈徽掀开轿帘,对帘外正在拼命奔跑的苏德喊道。
“禀告皇上,皇后娘娘肾劳已久,近来因劳累病情加重,夜里据说昏迷了过去,浑身抽搐,大汗淋漓,再醒来就……就已是大限了。”
听到这话,沈徽的心里像被人狠狠剜去一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还想再问什么,却恍然间瞥见侧方某条宫道的偏殿内挂着鲜艳的红灯笼,跳跃的火光映入他的眼帘,一同传来的还有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和嬉闹声。
苏德极有眼力见地催促龙辇停下,吩咐几名侍卫前去抓人,不一会儿,他们押着两名女子来到沈徽跟前。
沈徽定睛一看,她们穿着一身外邦的服饰,手中还拿着腰鼓,似乎正玩得不亦乐乎。
为首的女子长相清丽,眼睛似鹿一般无辜且懵懂,但在看清沈徽的脸后,她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是皇上!
我竟然见到皇上了!”
“苏德,她是谁?”
沈徽已经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禀皇上,好像是樾国新送来的女子,今天刚来到宫中,还未有封号……”沈徽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他坐回轿辇中,淡淡地开口:“皇后大悲之日,在宫中张灯结彩,肆意玩乐,把她的宫女打入黑库劳作永不得出,再把她拖下去处理了吧。”
苏德忙给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跟上了龙辇,大步流星而去。
女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