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金属相框——那是我和丈夫上个月拍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我穿着与现代婚纱照完全相同的礼服,而本该是丈夫的位置,此刻只剩下被锐器捅穿的破洞。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我自己号码。
最新信息栏跳出一条彩信,点开的瞬间,浴室传来重物落水声。
照片里是此刻的我:正跪在储藏室地板上,后颈处悬着半只腐烂的手。
腐木气息骤然浓烈。
我冲向玄关想逃离这个空间,却发现门锁变成了老式插销,金属部件锈迹斑斑,分明是二十年前的款式。
窗外雨声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爬山虎缝隙在地板上投下血管状的阴影。
通风口铁网突然崩落,大团纠缠的黑发瀑布般倾泻而下。
发丝间夹杂着碎油画布,那些颜料尚未凝固的残片在地板上蠕动,渐渐拼凑成半张女人的脸。
她的嘴唇开合着发出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