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垂落的蛛网：“三年前有个孕妇在这里大出血。”
她的高跟鞋碾过门缝里干涸的血渍，“听说胎儿的心跳持续了十分钟才消失。”
手术刀落地的声音打断了对话。
成排的无影灯突然亮起，三十七把柳叶刀悬在穹顶如同倒垂的剑阵。
曾羽瞳孔骤缩——旋转的地面根本不是瓷砖，而是密密麻麻的经络图，中央手术台正对应着膻中穴。
“别碰墙壁！”
他拽住要去查看器械台的冯瑶。
消毒水味里混着腐肉气息，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止血钳，在灵视的残影中竟组成八卦血煞阵。
冷汗顺着脊椎滑落，癌细胞在肋间炸开细密的疼痛。
当第三把手术刀擦着冯瑶的发梢钉入地面时，曾羽终于看清旋转的规律。
他扯下领带缠住渗血的掌心，军刀擦着银质托盘飞旋而出。
金属碰撞声里，托盘下露出半颗干瘪的心脏标本，插着三根已经氧化发黑的银针。
“坎位转离宫！”
曾羽咳着血沫撞向冯瑶。
少女旋身时伞骨弹开暗格，一团裹着胎毛的肉块滚落出来——那是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胎儿，脐带上拴着刻有CX字母的铜牌。
阴风卷着福尔马林的气味扑来时，李护士的白大褂在器械柜后簌簌作响。
她手里的注射器泛着磷火般的幽蓝，针筒里粘稠的液体竟与曾羽口袋里的B超胶片产生共鸣。
冯瑶的伞刃割开空气，却劈在突然升起的防弹玻璃上，火星映出护士服袖口若隐若现的血手印。
“你们不该碰三号标本。”
李护士的瞳孔在蓝光中裂成复眼状，注射器尖端滴落的液体在地面蚀出星图纹路，“但既然来了......”她抬手按下墙上的呼叫铃，手术室四个角落同时传来婴儿啼哭般的警报声。
灵视开启的刹那，他看见李护士背后重叠着七个半透明的孕妇怨灵，她们的脐带像蛛网般缠满整个地下室。
最年长的那个怨灵腹部插着三根银针，针尾赫然刻着与胎儿铜牌相同的“CX”标记。
“坎位转震宫！”
他嘶吼着甩出军刀，刀刃精准切断某根看不见的脐带。
冯瑶的伞柄同时弹开暗格，三枚裹着朱砂的铜钱破空而出，钉入李护士脚下的星图裂隙。
怨灵的尖啸几乎震碎玻璃瓶罐。
曾羽在灵视中看到七个孕妇同时扑向李护士
